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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亮了又暗了,银白色的曙光自地平线折射而下。

一座大宅却在这宁静的清晨中传来了一声声尖叫声,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中,一群乌鸦从屋顶声飞驰而过,似有不祥之兆。

南宫凉浅浅的笑着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下意识的就想要娶亲亲她的脸蛋,入眼,只见一块不大不小的红斑印入眼帘,他惊叫出了声,光着身子就下了床,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楚幽麦,你怎么会在本王的床上,凝儿呢,本王要娶的凝儿呢,你把她藏哪去了?”南宫凉一脸震怒的对着还睡眼朦胧的楚幽麦大吼道。

发生什么事了,她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一张怒颜,她,她不是嫁给蓝晨飞嘛,怎么会,怎么会……

南宫凉朝外大吼,寒冰急冲冲敢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主子不是刚成亲嘛。

寒冰进来就看到床上那人分明就是楚幽麦,这,新娘怎么会被掉包了呢,看眼前的状态恐怕是生米已成熟饭了,这可如何是好?寒冰苦恼的挠挠头。

“叫莫夫人过来。”南宫凉冷哼一声,绝尘而去。

很快,一名紫衣女子走了进来。

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当王爷是叫她来照顾她的,心里越发的嫉妒了,她进府已有不少日子,王爷都没宠幸过她呢。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为她梳洗身子,最后扶她到床上躺着。

“楚姑娘好好休息就是,乔瑜就不打扰了。”莫乔瑜只是柔柔的笑着,眼波流转之间皆是笑意,只有在眉眼深处才隐藏着一抹狠厉,却不动声色的未露分毫。

话落,紫色的身影袅袅婷婷向门外走去,方才的神色尽数退去,原本清丽纯美的脸上此刻却爬满了似毒蛇一般的狰狞,毫无美感可言。她紧握的双手隐隐发颤,目光怨毒无比,楚幽麦,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凉,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染指他。

不远处,一名女子小跑着奔过来,嘴中喊到:“莫姐姐——”直到走到面前才压了压胸,“果真是莫姐姐,子雅还以为看错了呢。”

莫乔瑜见到来人早就收了方才的神色,声音甜腻柔软,“雅妹妹,你怎么来了?无痕呢,怎么没随你一块?”

“别跟我提他,都不知道被那只狐狸精给勾引成什么样了,姐姐你还这么大度照顾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南宫子雅眉头一皱,怨气十足的说道。“这个女人,霸着王妃的头衔,害姐姐你没有名分,又勾引我家无痕,你能饶了她,我可饶不了这只狐狸精。”

莫乔瑜嘴角边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狠辣,稍纵即逝。然而,脸上的却带着几分焦急,眉头微锁,“雅妹妹,你私下与我这么说说也就算了,切不可在王爷面前这么说这番话,王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对楚姑娘可是疼爱的紧,你呀,可要管好你这张惹事的小嘴。”

“哼,我偏要说,他是我二哥,我不信二哥会偏袒那个狐狸精。莫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所欺骗,别看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要我说呀,她那种人只会勾引男人,手段不知道有多厉害呢。”南宫子雅未曾注意到莫乔瑜眼中的得逞之色,反倒被她的话一激,更加重了对楚幽麦的怨恨。

蠢货,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人,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件很好的武器,值得利用,莫乔瑜在心中阴涔涔的笑着。

只是三日,楚幽麦就被南宫凉已品德不佳为由休离出府。

梨花树下,一女子身材婀娜,步履轻盈,那锋剑在她手上,便如同三尺白绫,柔的不能再柔,轻的不能再轻,偏偏却又寒光凌凌,像水一般至柔、至美、至刚。

那女子身着一身月白色菱纱衣,里面衬着纯白色银丝轻纱衫。裙摆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桃红色花瓣,腰间一乳白色腰带加以修饰,凹显出修长匀称的身姿。

耳后的头发随风舞动,未施粉黛,小嘴不点而赤,眸子如月光般皎洁,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绝美的脸蛋上迷茫的表情就如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误堕人间。

越是恨,她手中的剑出手的越快,被剑气刺中的梨树,似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鸣,悠远飘渺。

梨花洋洋洒洒从树尖飞落下来,一朵梨花落在了她的眼角,她却早已闻不到了花香,清眸中一片冷澈,是什么烫到了她的脸颊?

她抬手摸去,手指从脸颊上拂过,手心里却是一摊水渍,她,这是哭了吗?

蓦然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心脏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悲痛感,错负真心,薄情男儿,当真是好,她流下泪仰天长笑,那笑声凄哀,带着无尽的伤痛,只让闻者感伤。

绝美的笑在她脸上绽放,那么凄美,那么悲凉。

直到笑得断气,她才止住笑,而呼吸却变得仓促,几近透不过气,她极力的去压制身体里串出来的紊乱真气,她痛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已经游走在蘋临死亡的边缘,热辣辣的浪潮在她身体中袭来,痛楚使得她神思恍惚,梨花落满了她一身。

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似乎见到了那张让她痛不欲生的脸孔,恨意让她想撕裂掉面前出现的这张脸孔,她挥起手去抓住,却什么都没抓到,可那张脸在此时却露出夺去万物般令人窒息的笑容来,见此,怒火止不住的在她瞳孔中跳跃,杏目圆睁,急怒攻心,终究支撑不住身体的负荷而晕了过去,阖上的眼角一滴清泪滑落。

已过了吃饭的时辰,却仍不见娘亲回来,月牙儿稚嫩的小脸上不安之色乍现,重重的放下筷子,清脆的嗓音语速飞快,“师公,替我照顾好哥哥,我去寻找娘亲。”

当月牙儿来到梨园,就见娘亲晕倒在那,她费力的托起娘亲,带了回去。

这一场雨来得极其凶猛,伴随着一道闪电,倾盆大雨似天上裂开了一道缝隙般眨眼间倒了下来,偌大的雨滴稀里哗啦得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更是无法入眠,阵阵的雷声敲击着她的心脏,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闭上眼,脑海里充斥着白日所发生的事,心脏开始一寸寸紧缩,酸痛的厉害,几乎欲把持不住眼角的泪光即将盈盈落下,可却还是硬逼了回去,倔强的眼神在闪电的衬托下更带了一分坚韧。

酸楚的感觉仍是在胸腔中荡漾,迟迟不退。

终究还是要娶了她是嘛,事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你也只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呵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看吧,天公也不作美了,这场荒唐的婚姻,就由我来结束吧,往后的生活里,你我将只是陌生人了。

还记得,下山后,就见到南宫凉与一名女子成亲,那名女子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原来,她就是玉凝儿呀。

但是,师公却告诉她玉凝儿是她的亲姐姐,她不能让自己的姐姐嫁给他,他那样对自己,当她以为他只是休离了自己,却没想到他还给自己下了毒,害得她的孩子双目失明,她好恨,好恨,所以,她就掳走了玉凝儿,将他的婚礼给破坏了个彻底。

晌午,她的竹屋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竟是他。

“你若赢了我的话,我便将阿姐双手奉上,但你若输了,今日休怪我翻脸无情。”  南宫凉心痛如刀绞,而面上却并无异色。

他弯眉一笑,俊美脸庞仿如天神般美轮美奂,唇角轻启:“麦儿,这不像你。但是,你阿姐,本王誓在必得。”南宫凉歉意的忘了楚幽麦一眼,只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她已泛红的双眼。

心里一阵酸涩,一丝血腥味自喉间涌上,他强自咽下,未露分毫异样。见楚幽麦伤心至此,南宫凉恨不得把她紧紧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番,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对上他的眼,他的眸光平淡如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起伏,究竟是他藏的太深,还是真的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呢。

楚幽麦嗤嗤一笑,眼神寒如秋日冰霜,一脸狠绝。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抬手便指向了他。衣衫随风飘玦,一头乌发凌乱起舞,一身的洒脱却带着几分寒意。

一场决斗,没想到,三皇子南宫若和蓝晨飞突然出现。

她本想与他一刀两断,却因他们二人的插入,而打断。

南宫若一剑刺向了南宫凉,他慌忙抵挡,几个回合下来,体力已渐渐不支,楚幽麦不知为什么,忽然上前助南宫凉,南宫若的攻击越发猛烈了,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眼看着一剑就要刺中楚幽麦了,南宫凉却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急忙护在她身前,剑端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心中,鲜血泊泊流出。

楚幽麦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她没想到他竟会……

一抹凄美的笑的南宫凉的脸上绽放,他抬起沾染了鲜血的手,捧住她的脸,艰难的说道:“我不敢强留你在我身边,我怕我要的太多了,你会离我而去,我想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可是你却不愿再给我机会,是,我该死,我多么的肮脏,心如毒蛇,不曾待你好过,我甚至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可是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满足了,可你却连这么渺小的机会都不给我,你那么狠……那么狠……”

有时候,我们愿意原谅一个人,并不是我们真的愿意原谅他,而是我们不愿意失去他、不想失去他,唯有假装原谅他。

“不,不要——”楚幽麦一个劲的摇着头,她不想看到他死,她不想啊。

“在我心心念念的时候,陪伴在我身边的除了孤独还是孤独,我不知你心里有没有我,我甚至在想,我该把心里那一个地方掏出来埋葬掉,那样,哪怕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也只会对你无欲无求,那是心死,当泪流干了,当不会再为你掉泪了,是否便不再爱了,不,那是无法再爱下去了,是心被硬生生的剜掉了,好疼,真的好疼,就连呼吸也是那么的困难,我拯救不了我自己,那我就让你跟我一起走向毁灭……”

她捡起地上的随身短剑,一剑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夏之冬,冬之夏;

春之央,秋之末。

颜儿憔悴,

容涣散,冬离之。

浣纱裙,绿衣衫,

纱轻舞,花语间,溅入迷。

梨若雪飞冷面霜,游此花海方知与君离。

望无畏,

皑皑寂寥,心方死。

独自泯,亦绝之。

心莫离,红颜微醉娇音抖,堪比瓦碎。

梨花飘落,凝如雪,冰凉一片。

罢,罢,罢……

梦一场。(全剧终)

------题外话------

文文结得很仓促,结局,亲们,勉强看看吧,暖要开新坑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写这个故事了,对支持本文的亲,我郑重的道歉,对不起!

若还愿意支持暖的亲们,可以再暖发新文了后,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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