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不会是对我带回来的女人有意思吧?”已经进了府门的萧啸天猛的回身,眼神狠狠的看着埋首在蓝玉翎怀中的水冰鱼。“冰鱼,你这么快就学会对其他的男人投怀送抱了吗?”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屑。
闻言,以为自己在做梦的蓝玉翎推开怀中的水冰鱼,怔怔的看着。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可是,刚刚萧啸天叫她什么?冰鱼!
“公子,麻烦你挪下位子!”水冰鱼将蓝玉翎挥手扫到了一边,对出语侮辱她的萧啸天浅浅一笑,道:“是吗?那你应该多谢君竹对我调教有方咯!”果然,在萧啸天的脸上出现了扭曲的表情。她就知道有这样的效果。每一次她和君竹一有亲密接触时,他就会几时出现,而且面部表情很是奇怪,就如此时这般。她不是不明白这种表情叫作吃醋,她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只是现在,这个变态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所以,今后有他好瞧的!只是,身旁的男子竟不是君竹,她有点小小的失落。
被推到一旁的蓝玉翎仍旧愣愣的,不发一语的看着眼前和杜晚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虽然她们很像,却又不同。晚清似乎总是涩涩的,很含蓄的笑着,只有到关键时刻才会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如她吃饭忘了带钱那次,不过事后却又对刚刚所做的事懊恼不已,她是善良而羞涩的。而这位女子虽然在笑,却是坦然的,笑容里多了一分算计。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你——”萧啸天忍下满腔的醋意,朝蓝玉翎道:“妹夫有这么多时间停在这里听我和我的女人说话,就没有更多的时间陪我妹妹吗?”典型的转移目标,蓝玉翎成了他的出气筒。
“你的女人?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了?”水冰鱼的怒火彻底的被激起,怎么会又人这么的不要脸?他不要,她还要呢!
“进了我的府门,你就是我的女人!”萧啸天挑衅的出声。这个在君竹面前柔弱乖巧的小女人,此刻那来的力气对他乱吼?他真应该早些时间揭开她的假面具,让君竹看看她的真面目。
“是吗?麻烦你看清楚,我没有踏进你的府门。难道你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名女吗?”水冰鱼怒火中烧,将压在心里的不爽全都发泄了出来。她失忆了,忘记了过去,难道就不能有个好的未来了吗?忘记了过去,她就不是她了吗?不,她还是她!她要随着自己的性子,做她想做的事!她要自由自在的活着!
“哼!”水冰鱼还未等萧啸天回过神来便头一扭,转身就往街上走去。
蓝玉翎静静的观看着这场战火,如此相似的人,他怎么会放弃?就是只要一点渺小的希望,他还是在心里祈祷,她还活着!因为他找了她那么久,却从未找到她的尸首。所以,他跟了上去,跟在了那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女子身后。
“蓝玉翎,你给我站住!”萧啸天一声怒吼,早知道他就应该将那可恶的女人扔在荒郊野岭,免得此时她来气他!“你跟在她身后做什么?”
蓝玉翎眨了眨无邪的桃花眼,道:“大哥不是要我回去陪菁菁吗?难道大哥又反悔了?”
“呃?”蓝玉翎去的方向确实是他府邸的方向,萧啸天哑然的挥了挥手,“走!”他就知道,他不应该那么好心。哼,现在她自己离开倒好,要是将来君竹问起,他也有话可说!
蓝玉翎悄悄的跟在那抹月白色身影的身后,见她嘀咕着进了一家客店,便好笑的也跟了进去。她的青丝披散着,没有任何的束缚,容颜似乎比之前更清丽了些,她是他的娘子吗?他在她的邻桌坐下,痴迷的看着她。
唔,早知道会饿肚子,她就不那么嚣张的离开了。现在倒好,吃的是有了?但哪来的银子啊!先不管,吃了再说。吃饱了,逃跑也有力气些。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水冰鱼终于用饭完毕,她将店内打量了一圈,猛的起身向门口奔去。咦,怎么跑不动了?她无奈的回头,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正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衣领。她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类似的画面,头又开始疼起来。
相公,这里的饭菜很可口,我已经替你尝过了!……我先回府了!……娘子……娘子……她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这两个字,直到一张清晰的面孔露在她的面前。那是一张很惹桃花的面孔,很俊美,笑起来很温柔,还有他身上也有她熟悉的药香味,闻起来是那么的让她安心。
“娘子,才几月不见,你怎么还那么落魄?”那俊美男子调侃的出声,声音柔柔的,很暖人心窝。
然而水冰鱼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使她抓不住刚刚脑海中闪现过的熟悉的面孔。一瞬间,她倒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她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你说什么?相公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回府?这是怎么回事?”萧菁菁在听晚贴身丫鬟的低语后,恨恨的出声。她已经很大度的接受他安排楚军师的妹妹暮烟住在府中,为何此时又来个女人?这次又是谁的妹妹?瞧那楚暮烟每次看他的眼神,不是思春是什么?这些她都能忍,因为他已经是他的相公,别人再怎么偷窥也看不去。可是,这忽然抱回来的女人是什么人?她的相公何时对她这么亲密过?不,不行!她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欺瞒了她夫君的双眼。
“你说的是真的?!”端坐在亭子里细细品着茶的楚暮烟闻言愣住,哪里来的女人,怎么从来都未听玉翎哥哥提起过。此时她连称呼都变了,更是有原因的。此话,后文会有所解释。
自从晚清姐姐不幸跌崖身亡后,她便成了最懂他心结的女人。玉翎哥哥也会经常和她聊聊天,无非都是些关于晚清姐姐的事,但相较于他冷落的妻子,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就算只能听他说着别的女人,她也很满足,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去看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出了亭子。一个身着绿衣的丫鬟跟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