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苏恒耐心的哄着夏芸羲,直到她的戒备一点一点的松懈:“芸羲,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像这样伤害自己知道吗?”
夏芸羲痴痴呆呆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你呀!刚刚多危险啊!要是让你的爸爸妈妈看到不心痛死才怪,所以,以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知道吗?要记得你还有亲人和朋友,如果你有什和事情他们都会为你伤心的。”看着她乖乖的点头,苏恒继续的说首,一边为她包扎伤口。
苏恒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左手背上的伤口幸好啊,差一点点就划到经脉了。
“做作,”苏文昊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看到她的样子,不屑的吐道。
“啊,啊,你,你不要过来,”夏芸羲一看到他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般,双手不停的抓着,慌乱之间抱了一个枕头挡在眼前。
苏恒转过来狠狠的看着堂哥:“你不说话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哑巴,我不知道你和芸羲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是你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这样,差一点疯掉,你却没有一点后悔的心还在这里幸灾乐祸,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冷漠无情,她给你无怨无仇,你知道吗?她的精神已经涣散,你要是再来刺激她,恐怕真像你所说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疯子了。”
苏文昊一时语结,张了张口,看着她的眼神及复杂又有些讽刺。
苏恒看着他离开房间后,又陪夏芸羲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她沉沉睡去,他才离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钟,虽然很疲惫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退出房门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苏恒推门进去,顿时一股呛鼻的烟味迎面扑来,苏恒皱眉,他已经不知道堂哥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烟戒掉,都差点忘记这个堂哥还会抽烟。
看着他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苏恒走过去抢掉他手上的烟熄掉:“别抽了。”
一时手上没有东西发泄,苏文昊就开始摆弄着电脑,鼠标一阵乱点,良久,才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人家?”苏恒看着这个哥哥,百般无力,不明白有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怎么他还是放不下,过不去那道坎。
真心还是假关心?苏文昊皱眉,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别再去刺激她了,她的精神再也经不起你这样去刺激,一旦最后一根神经崩溃她就会真的疯了。”苏恒警告的说道。
“她的工作压力加上心情郁闷而你又去刺激她,才会导致成刚刚的样子,这段时间我会给她开一些精神方面的药物控制她,再给她开导一下心理,我想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苏文昊闻言有些吃惊,第一次才知道工作压力大也会让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她不是遗传或者其他什么的吗?”
苏恒摇了摇头道:“不是。”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我困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这世界上的女人并不是每一个女人看到我们的家世,看到我们的长相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把金钱看得那么重要,你呀!应该试着和芸羲多交交心,你就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多地方都让我们心疼,一个瘦弱的女子却咬紧牙关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买下房子,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苏恒的这些话都是他和夏芸羲聊天得知的,知道她的工作,也知道她的难处,女人想要在销售这个行业中闯出一片天地,那么她受到的苦的别人的言论要多得多。
苏恒的话让苏文昊开始陷入沉思,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涌上心头,当他把事情理清时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明白苏恒的那一番话,从头至尾都是他主动招惹,从未看见过她因为他的出现而绽放光彩,甚至每次看到他的出现都有一种鄙夷。
回到卧室里,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卷缩成一团,眼角边还残留着眼泪。
他用大拇指轻轻的为她擦掉,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困意来袭,他很自然的爬上床抱着她。
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的夏芸羲在身体被移动时就已经醒了过来,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失声尖叫起来:“啊—”
苏文昊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差一点震破了耳膜,第一个反应就是用力的吻住她的嘴,堵住她的高分贝声音。
“芸羲,是我,我是文昊。”
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苏文昊小心的说着。
“文昊?”夏芸羲痴痴呆呆的看着他。
“嗯,文昊,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乖,睡觉好吗?”苏文昊像是在哄小孩子样哄着她,而宽厚的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哦,”夏芸羲闻言果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夏芸羲让苏文昊百般的不适应,可他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
或许,他明天应该放她出去走走,不应该整天把她关在这个屋子里。
折腾了一晚上,苏文昊也感觉累了,沉沉睡去,睡梦中的他做了一个让他惊慌不已的梦。
他看见芸羲走了,不管他怎么叫怎么挽留,她只是对着自己淡淡的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另外一个男人抱上车子,驶进了教堂,他在后面使劲的追着,喊着:“芸羲,芸羲,不要走,芸羲,不要离开我。”
可是坐上花车的芸羲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任凭他拍打着花车的玻璃,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那个陌生的男人笑着,亲昵的靠在他的怀里。
他对着芸羲说了好多话,可是夏芸羲充耳不闻,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走进了教堂,看着那男人的戒指套入她的手指时,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靠着教掌门框上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般慢慢滑落,他看到父母焦急的喊着他,抱着他痛哭,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还微笑着和那个男人举行着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