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姝将身体裹在毛毯里,眼角时不时向房中的屏风睨去,一夜未曾睡着,天快亮时,终是抵不住瞌睡虫的侵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该起了!”邪魅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低的响起,吓了离姝一跳,双眸陡地瞪大,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放大了的妖孽脸庞。
离姝双手抱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双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元绯夜,想到昨夜他的举动,脸禁不住微微一红。
“起吧,你该去给母后请安了!朕也要上朝了!”元绯夜深幽如潭的美眸淡淡地扫在离姝的脸上,将一套衣服丢到床上,很自觉地转过了身去。
离姝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套衣服套在身上,心中却不禁暗自奇怪,以前看电视里,皇帝身边都应该有很多宫女侍候,而且也应该有人进来服侍自己穿衣啊!为什么这里只有她和元绯夜两个人呢?
“把手伸出来!”元绯夜居然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离姝身畔,妖孽般的脸欺近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干嘛?”离姝微蹙了秀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元绯夜也不作声,猛地执起离姝的手,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小刀,只见刀光闪亮,离姝的手指上立时出现了一条小口子。
“呀!你干什么?”离姝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就要缩回手去,却被元绯夜紧紧地攥住,挣脱不得。
元绯夜迅速拿出一声白帕,将离姝带血的手指向那白帕按去,血瞬间便溢上了如雪的白帕,只见他薄唇微微一勾,放开了离姝的手,轻声:“好了!”说罢,将那方带血的白帕放到了床塌上。
离姝瞪着元绯夜那一系列流畅的动作,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哼!你爷爷的!元绯夜,你还是男人吗?居然用割自己的血来伪造‘第一次’。
很快,便有宫中的嬷嬷前来收走了带血的白帕,而离这一消息也在离姝还未踏进慈宁宫撷芳殿时,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这时候的慈宁宫,刚刚封为贤妃的莫喜冰与刚刚封为淑妃的赫连绮月已经向太后请了安,坐在了撷芳殿中。
“哼!姑妈……”赫连绮月小嘴一撇,看向太后,正要继续说,却被太后一个冷冽的眼神给截断,“月儿,你已经是淑妃了,该叫哀家母后!”
“是,母后。”赫连绮月被太后一记冷眼凝视,本来心里不爽,却在听到她话中的意思时,有了几分欣喜,“那个薛离姝仗着侍一寝,居然还不来向母后请安,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太后瞄了赫连绮月一眼,不置可否。
“妹妹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第一次侍一寝嘛,劳累过度迟些来也是情有可原的!”莫喜冰浅浅一笑,表面上像是在帮离姝说情,可谁都听得出那话中的意思。
赫连绮月听到那‘第一次侍一寝’的话,眉头又不禁皱了几分,心中升腾起熊熊的火焰。那个女人凭什么得到皇上哥哥的宠爱,她从小便喜欢皇上哥哥,可皇上哥哥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如今虽然封了淑妃,却只是摆个样子。
“参见太后!”这时飞雪领着那嬷嬷走了进来,并将那装有带血丝帕的盒子呈了上去。
太后轻挥了挥手,示意那嬷嬷起身,飞雪打开盒盖,太后远远的瞧了一眼,隔得不远的赫连绮月与莫喜冰也俱都瞧见了。三个人同时蹙了蹙眉。
人都说皇帝不喜女色,好男色,而今居然宠幸了薛离姝,究竟是薛离姝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以前的传言根本就是元绯夜派人故意放出来迷惑自己的?
太后刚刚让飞雪撤下盒子,离姝便踏进了殿来。
“参见太后!”离姝向太后行了一礼,然后又转身向赫连绮月和莫喜冰的方向躬了躬,道,“见过贤妃娘娘,淑妃娘娘!”
“起来吧!”太后凤眸一挑,脸色有些黯沉。
“妹妹,快过来坐!”莫喜冰却是笑意满脸,热情地招呼着离姝。
离姝微微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到了莫喜冰的身旁。
“哀家今日也有些倦了,月儿,贤妃,你们二人便先退下吧!”太后斜靠在檀木椅上,淡淡地说道。
赫连绮月不明所以,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斜睨了一眼离姝,不明白姑妈何以屏退她二人,而独留下离姝。
莫喜冰轻声应诺,低垂的墨睫下有一丝阴暗划过。
离姝不禁蹙了蹙秀眉,心道:这老太婆又想耍什么花招啊!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太后斜靠在椅上,闭目小憩,离姝不敢惊扰,一个人杵在殿中,如坐针毡。太后不发话,她作为小小侍一寝宫女是绝不能擅自离开的。
良久,就在离姝终于忍无可忍之前,太后的双眸倏地睁开,看向离姝,“想见见你的情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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