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该死!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这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而且突然在门口停伫。
而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外留宿了一夜。环顾屋内四周,布置跟摆设怎么这么像昨晚那间百花园的厢房呢!蓦地,我一惊,猛然一起,完全不顾身上的疼痛,摇着牙,冲向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倒是被吓了一跳。
“梨妈妈。”
停伫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百花园的妈妈……梨妈妈。一如昨晚瞧见的,浓妆艳抹,一脸媚态,虽说这人年纪不大,顶多也就三十岁,但是看她的举止,处人待物,看来至少在这一行也摸滚了二十年吧!
“哟!姑娘起了,我还以为姑娘未起呢!这不,在门口守着吗?”她说话很客气,并没我想的那般,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我客气的回道:“让梨妈妈久等了,真是对不住了,我这就马上离开。”说着,便打理了一下衣服,径自欲往外走。岂料,那梨妈妈突然伸手一拦,殷勤地将我挽进了屋内,笑道:“姑娘,莫急,妈妈我差点忘了这事,你容妈妈说完,再走,可否?”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吧!
“姑娘,应该记得昨晚那四位公子吧!我……梨妈妈就是受他们所托,将这些银票交于你。”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顺手将我的手拉起,一叠银票蓦地全数放到了我的手心上。
我疑惑不解的瞧了她两眼,随后,问道:“这些银票是给我的,他们是何意思?为何这么多。”
她却了然的一笑,“姑娘,经历昨晚之事,理应明白,不必妈妈再多讲了吧!有道是吃干抹净,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至少也要弥补一下吧!呵呵!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这钱是你应得的。好了,妈妈我这就送你出去。”
还未等我想明白,人却被她急忙推了出去。使得我无从再去想这事,只是一门心思想的是赶紧随她离开,毕竟久待此处,只会给自己带来尴尬和不便。
离开百花园之后,我径自朝着昨晚的那条路走了过去,出了胡同之后,便是到了街道上,依稀记得自己是从昨晚的哪条道跑向这里的,于是,略有迟疑了一会,随后,才顺着自己的心朝那走去,可,没想到,就这么顺利的找到了城门,待自己一出城门之后,却没想到碰到了站在城墙边哭泣的二丫。
我欣喜的跑了过去,顺手拍了她一记肩膀,含笑道:“二丫,哭什么?”
二丫突然被我吓了一跳,随即转过身来,惊喜道:“灵儿,你,你,你吓死我了,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寻了你一夜,又在这站了一上午。”
我假装难过的看向她,哽咽道:“还不是你,为了看戏,竟然撇下了我,害得我被人群冲到了另一头,迷了路……”我省略了关于遇到他们和上百花园的事,至于后头的事,我瞎编了一通。
二丫略带歉意的瞥了我一眼,蓦地垂下头,轻声回了一句,“对不起,灵儿。”
我扑哧一笑,揽上她的双肩,笑道:“没关系!刚才我不是听到某人为我哭泣了吗?呵呵!既然这样,我俩就算扯平了。走,赶紧带我回家吧!不然爹娘要担心了。”
“好,回家。”二丫一扫忧郁,抬头开心的看向我。
回到家中之后,我一连几日未出门。甚至连二丫找我出去玩,也被我婉言拒绝。
蓦然回想起了回家那晚,“灵儿她娘,真要将孩子嫁到湮州城去吗?要不,还是……别让……灵儿去了。”
“灵儿她爹,你以为我愿意将灵儿嫁到那去吗?若不是,我们家……唉!我何苦要家女儿卖给人家做媳妇,可是,瞧我们家的,又能怎么办呢?谁叫咱家的女儿八字刚好与那人……”
“唉!这事该怎么跟灵儿说呢?唉!”
“要不,找个机会跟她直说了吧!我想灵儿这孩子是个孝顺孩子,一定也不会眼看着自己的爹娘为难吧!”
“唉!希望她不要怪我们。”
“灵儿,这孩子这么乖,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灵儿,吃饭了。”娘的声音突然自我屋外响起。
我郁郁不欢地起身,随口,应道:“知道了,娘。”其实,自那日回来之后,我也未对他们讲过那日发生之事,还有,也未将那叠银票交予他们。说实在的,我心里还在打鼓,关于这事后之事,我竟还是有点后怕,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不小。不然,也不会牵扯到这么多的银票……还有梨妈妈的那翻话,更是搅得我心里窝火,甚至冒烟。
“灵儿,灵儿。”娘的叫声彼起而落,声音里蓦然多了一丝担心之声。想来,她还在为我知道了这事而烦恼。但是,或许他们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我最终所担心的事,并非是这事,而是另有其事。
从来不知,吃一顿,竟然如此别扭和不自在。为了能使二老早早的放宽心下来,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我终于打破沉默,说道:“爹,娘,这事,灵儿已经想通了。爹娘就不必在介怀了。灵儿大了,终归要嫁人为妇的,只不过,这事提早了些罢了。不是吗?呵呵!”
我的这一翻话无疑使得他们放宽心了许多,不过,想彻底的开化他们的心,好象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毕竟对于身为人母人父的他们来说,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自己被迫无奈的驱赶出这个家嫁作他妇,任谁都不会高兴起来。
“爹娘,好了。别这样绷着脸,会很容易老的。何况,灵儿就快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也不想灵儿记挂着离开吧!”我加以眼色,故而缓重而说。目的,只有一个,能使他们日后不必在为此介怀下去,能安心的好好地生活下去。
“灵儿,爹和娘,实在是对不住你。你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可太随了自个的性子,不然,是要吃亏的。何况,那……那可是大户人家,非富即贵,像我们这等人家……终归是不讨喜的。”娘声色道,脸上随即也蒙上了一层忧愁。而爹,此刻只是低着头闷声叹着气。
我心中一紧,脸上迅速挤出一丝笑容,作为回应。“娘,灵儿知道了。还望爹娘多加保重!照顾好自己。”
“灵儿,我的好女儿,娘和爹很欣慰,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要记住娘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