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敲门的手放了个空,门开了,粉拳已猛力敲门的动作打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他看着我,我尴尬地眨眨眼,好有肉感——
“做什么?”
他的问话立马唤回来我狂乱地思绪,我抬头没好气的瞪着他,“可不可以请你穿上件衣服?”
他一笑,“你是穿棉袄睡觉的吗?”
“什么?”
“我睡觉喜欢一丝不挂,看不惯你可以戴眼罩。”
“喂!你讲讲理行不行?那是我的房间耶!”
“写了你的名字吗?只要你叫它它会答应就是你的。”
“你——”气死我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人。
他瞥了我一眼,按下对讲机,将住在楼下的房东叫了上来。“我们就等房东来解决好了。”
呵谢天谢地,这倒感情好,终于有人来帮我了,不过“喂,你?”我指了指着他光光的身子,“你准备就这样见房东吗?”如果不是怕房东误会,我才没这么好心提醒他。
他一笑耸耸肩,“我也这么想!”说着的同时,他一个箭步欺近我。
“啊!”因为他突然的逼近,我吓得尖叫出声,“你……你想干嘛?”我股大眼瞪着他。
面对我大惊小怪的反应,他露出了促狭而迷人的微笑。“我的衣服都在你身后的纸箱里。”
我一怔,才发现自己误会他了,我尴尬地往旁边一站,两只眼睛却还是羞恼地瞠瞪着他。从箱子里拿出衣服,他径自往房间里走。
到了房门前,他停了下。回过头,他嘴坏地调侃她:“老实说,你并不是那种让男人起邪念的女人。”说罢,他进到房里,还发出两记低沉的笑声。这是系统里早就浮现的画面,他只是加以利用。
我愣了一会儿,“不会让人起邪念?他是说……”他是在说我没有吸引力?“可恶!”他还真说得没错,如果有吸引力就不会三十三岁都没有男朋友,连牵手的感觉都不知道。
几分钟后房东来了。听了他们各有各的説词,房东下了个结论——“小姐,你的公寓好像是在隔壁!”
呃!?对于房东的话,我显然有点纳闷,“你不是说是左边吗?我没有走错啊!况且这钥匙……”
“哎呀,这两道门的钥匙都混合了,哪把是哪道门的我没试过,你只是凑巧拿对了钥匙罢了。”
有没搞错啊?“那这左边……”
“我说的是出门的左边。”房东真的觉得很简单,“真的很搞笑耶!这么一大把钥匙,也能点中它,你们还真有缘。”笑笑耸耸肩就走了。
对于房东的解释,我实在不怎么想接受。不过,对于我累了一整天又半个字没写的心情,真的想大声咒骂,且想到我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骂脏话有辱斯文,所以硬是咽了下去。
午后,我决定去超市狠扫一堆东西回来,准备一个周不出门,好好的慰劳我的那些读者们。隔壁的铝门外贴着张放大的脸,高大的身躯弯曲,像是长颈鹿费劲地在观察门内的动静。“你真他妈的带种!存心整人是不是?大热的天,你要把我热死在外头啊?”顺道暴力地踢了踢铝门。
我原本不太明白的上前询问,他为何在外头骂脏话,而他却红眉绿眼的指责我。——妈的,我跟他甚至谈不上认识!
“不要怕!那是康哥哥,只会叫不会咬人,算是个好人。”他的语气顿了一下,整个人僵硬了足足有一分钟后,便打开门放那个人进去。“要上哪里去?”
我看了他一眼,奈何没戴眼镜,所以看不出他细微的表情。一向我以“凡事少惹”为主题,未吭一句,用跑得之势下楼。
“小雪?”他忽然叫道。
“干嘛?”我终于脱口而出,停下脚步。
“天太热,不要再外呆太久。”
要用这种方法套关系,太过老套了吧?
“我们就住你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康哥哥我。”这次说话的是姓康的。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却能想象他们恶心地微笑。恶!他们到底当我几岁啊?搞得我全身起了一阵颤栗。妈的!
我两步当一步的冲下楼——
“小妹妹!”清亮的男音再度召唤我。
“叫魂啊他。”我把话含在嘴里咕哝,还是兼着怕事的心态不敢惹他。老实说,单凭他那个子,就足以叫我退怯三步。
我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啦!不过他的热情与好管闲事似乎与安炫有几分相似,难道他们是兄弟?
我的不明白对他们来说是,理所当然。而刚刚安炫的不寻常反应,却是他电量不足正在充电的举动。而突然冒出的康哥哥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他觉得这个机器什么都好,美中不足的就是充电,一旦耗尽的话,它自动产电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如果系统强行要运转操作任务,那就会有短暂电流集中,然而这样的话,其它系统就会受损,导致“瘫痪”,就是电器烂了、不能使用的意思。
“臭小子,这么快就想有自己的意识,好了吧!这下烂了!……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你现在都成废铁了,你以为你真的是人啊!省省吧!”
康博士双手不停的按着电脑,自言自语唠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