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Simone换了件大V领黑色紧身上衣,一条缎面白色休闲长裤,他甩了甩湿淋淋的碎发,整个人说不出的性感邪魅。
他懒洋洋地把自己丢在老板椅里,顺手打开面前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
Simone有每天查阅电子邮箱的习惯,一般情况下,如果事情不急,所有管区的眼线都会把情况E-mail给他。
邮箱里有四封未读邮件,其中有一封是Simone安插在夜璇身边的保镖发来的,他率先打开了那封信。
毫无心理准备的,一张清晰的图片跃然屏幕正中。
意大利帕兰朵餐厅的温馨装潢,罗马式白色大立柱,欧洲风情的桌布和烛台,一名金发白衣的高大男子搂着娇小可人的东方女孩,恰恰是Romolo一瞬间的动作,随后便被夜璇悄悄挣开了,可是这照片抓拍的就是那么急时。Simone只看到夜璇长发及腰的背影,却看不到她厌恶的神情。
Simone向后靠在椅背上,墨绿色的眸也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滚动着鼠标的滑轮,屏幕下滑,是两人共同进餐的画面,这次夜璇也是喜笑颜开的。
“Shit!”Simone没有再往下看,便拿起一旁的听筒重重拨了夜璇的手机号码。
听筒里传来“滴--滴--”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过了很久,就在Simone暴怒打算扔掉听筒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没有人说话。
Simone只听见女人轻轻的急促的喘气声。
“烈。”她终于出声了,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
“你在干什么!”这一通连续的声音让他浮想联翩,他很想暴吼出声,发出的音调却冷得吓人。
她果然被他的声音冻住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夜璇!”他不耐地低吼了一声。
夜璇被他吼得一怔,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了下来,“烈,我做噩梦了!”她唇角一撇,委屈的嘤嘤哭了出来。
一年来,夜璇几乎夜夜梦魇缠身,即使她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大汗淋漓,却也不曾留下过一滴眼泪。父母的突然离世教给她最多的就是坚强,她坚强到即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对着自己哭泣。可是,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居然觉得那么委屈,想要靠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听到她的哭声,Simone的怒火照例被浇灭了。
“璇璇,别哭了,只是梦。”他清咳两声,陡然变得温柔起来。“你睡了吗?”
夜璇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半夜三更我不睡觉干吗啊!”
Simone低咒一句,他竟忘记了时差。“啊……我忘了,这边还是傍晚呢。那……你快睡吧。”
“恩。”夜璇的声音模糊起来,昏昏沉沉地应道,“烈,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不想独守空床?”Simone邪笑着勾起唇角。
“不和你说了!我睡了!”夜璇红着脸气呼呼地挂了电话,钻回暖暖的被窝,她仍然觉得身上冷冰冰的,汗水沾湿的皮肤冒起一粒粒清晰的小疙瘩。烈的怀里总是火热的,她想着,我就是不想独守空床,红唇嘟囔着,她又合上了朦胧的睡眼。
Simone那边,听到她恼羞成怒的声音也不禁笑出声来,放下电话,他回眸又看到了电脑屏幕上她冲别的男人笑的样子。
Shit!居然忘记问她正事了!这个小女人似乎越来越能驱赶他的理智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关掉了这个对话框,罢了,还是自己亲自回去看看再说。
接着,他打开了另外三封邮件。
夕阳落下,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中,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照在Simone立体的面孔上,他深邃的眼窝凝重的看不到底……
“墨,晚上你过来一趟,我有要事和你商量。”Simone拨了个电话给墨,随即又打给Giacobbe,那个他很信任的高大男子,“给我找两张硅胶面皮,立刻拿过来,还有顺便带来上次我定的一批微型窃听器。”
等了没多久,墨就走进了书房,关上房门,他皱眉靠在门板上,“怎么了?”Simone很少提到“要事”两个字,显然,他要讲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小Case。
Simone正在打完飞机订票电话,他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墨,通知长老和各位堂主今晚连夜开会,迅速去办。”
墨一句都不多问,转身准备出去。
“等一下,Bartolomeo那个叛徒?”
“放心,死人已经不会说话。”墨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Simone冷笑一声,“可是,不是所有的叛徒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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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为什么那么少的PP,也没有几位亲给我留言啊……
要是我哪里写得不好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