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办事果然利索,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的确没了男子的身影。
这招一出,我自然是可以预见其威摄力的。
与之前为云惜力争封号的那件事拼在一起,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市井街头交头接耳。
不知此时王上的表情如何呢?
娶了个磨镜王后?应该比太绿帽子还要不爽吧?
这也不能怪我,是你先说对我不感兴趣的,我怎么可能倒贴到你身上去?
想我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会屈尊你个古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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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看着窗外那在风中摇曳的落叶,好轻松好自在,落叶归根…
我想家了,不知道筱伊,小君姐她们如何了?
还有云惜,好想念和她们在一起的夜晚,就算是无聊的,没有话题的夜晚也让我如此怀念…。。
要是我的心也能跟随这秋风,将我送回到我原来的校园那该多好,虽然还有很多作业和考试在等着我,但是我真的想我的那卡卡的电脑,那窄窄的床,那破破的风扇了…。
真的想家了,这次真的离家太远了,不觉脸上已经流淌着两股热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灌入耳膜,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仰了仰头,试图将泪倒流。
“小姐,小姐,大小姐来信了!”水儿此刻给我的感觉就犹如报春鸟一般,将我最亲爱的人的信息传达给我,心底顿时暖流暗涌。
水儿手中那信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时,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把将信抢了过来,我知道我此刻真的很激动。
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力将信撕开,白纸轻轻地飘落到我的手中。
轻轻展开…。那熟悉的豆芽菜跳跃在我的眼前…
“呵呵,是云惜,是她啊,一切都好,都好啊…哈哈哈哈”
不自觉的笑开,眼角还泛着泪光,完全没有留意到水儿此刻的表情是如何的。
也许,她知道我磨镜,却不曾说出口,她知道我迷恋的是云惜…
也许,她并不觉得这是畸形的感情,而是姐妹之间的至亲之情…
“homosexual…。哈哈哈哈”,看来我变成磨镜王后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凉城,连云惜都知道的事情,想必这个世界上不知道的人应该少之又少了吧…。。
“小姐,你在说什么?”这丫头的表情,让我不禁想到当时在说食屎鸡时慕容矜的表情,真有够逗的…。
“姐姐说谢谢我,帮她争取了”云妃“的封号…呵呵”,实在是不想在古人面前狂秀英语,太欺负人了…。他们是永远都不会懂的,呵呵…。
“小姐真是疼大小姐啊!”水儿冷不防的接了这句话,让我不禁顿了顿,看来这丫头也认为我是磨镜了…。我就真的也就只有做磨镜的份了,自己一个人也被叫磨镜,真悲惨…
云惜来信的目的很明显,也是在质疑“磨镜王后”一事,难道是慕容矜让她来试探我?应该不会,如果是的话,她应该会用中文写,而不是用豆芽菜文来写。她是真担心我了,不过幸好这家伙还挺聪明的,会用这个方式来沟通。
将信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信封中,走到桌子旁边,转头望向一直盯着我但又不语的水儿,“水儿,我要回信给我姐姐,你去帮我找来纸笔…”
“小姐,不去书房?”她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还有书房这回事了,但是又不太想走动,偷下懒吧。
我做了个捶腰的姿势,示意我累了,“不了,你把东西拿来,我就在这写吧。”
水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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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拿来的是上好的宣纸,让我不禁好心疼那些树木。好贵的纸啊,以前只觉得画家与书法家的专属用纸,现在居然被我拿来回信,真是暴殄天物了…
还有毛笔?!
之前没认真学过,连执笔的手势都不规范…
我此刻摆弄毛笔的样子在水儿眼中应该很滑稽吧?
怎么说都是名门闺秀,怎么说都是一国之母,居然连这个都不会…
脸好热好热,尴尬到想晕…
“水儿,我好热,去帮我弄杯水来,还有扇子!”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在那么一个快接近冬天的下午居然说热到想扇扇子…
水儿也许是注意到我脸上的热气,还有手中不断挥动的手帕,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幸好这招还不错,趁着水儿乘水拿扇的空档,我已经把回信写好,迅速封上,担心被水儿看到那豆芽菜又来给我个“三百六十五问”,那我就完蛋了…
时间刚刚好,暗爽ing,“小姐,水来了…”
一边将唇抿了抿水,一手将信递过去,“水儿,信已经写好了,马上给我送出去!”
水儿也没有多怀疑什么,双手接过信,“小姐,真是神速…。”
“那是,我是谁啊?哈哈哈哈哈…。”
我承认我很臭美,到了古代,这个毛病还是改不了,唉…。
突然,凌伯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一喘一喘的好似刚跑了几百米似的,“娘娘,是云妃娘娘来信了吗?”
奇!凌伯怎么会问这事?“是啊,姐姐来信了,说一切都好,我已经回信了。”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信封。
“那那那……云妃娘娘有没提到别的……”他直愣愣地望着我,好像我有什么隐瞒他一样。
“哦 ̄,没有哦,只说让我注意天气之类的……”说罢,将信递给水儿,示意她马上把信送出去。
“这样啊,那老奴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