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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回来了。”霍曜司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二十四岁左右的男子,从门口一路走来,他的面容让所有的事物都失色了,细长的眼睛,尖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是东方人少有的立体轮廓,柔软的头发随着风有些微微的摆动。白净,优雅的容颜,加上充满智慧的双眸,结合成难以形容的优雅。只是优雅一向都与温文尔雅有关,他身上的优雅,却与随性有关,复杂的气质,让他就象一个发光体,无论到哪里,即使沉默不语,也能成为焦点,或许这就是霍家人,天生具备的吧。

“少爷,老爷在书房里等你。”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大门处,必恭必敬的对这名年轻的男子说到。他顺手接过男子递过来的外套,又对屋内的佣人招了招手,将衣服递过去,小声的交代着“这是少爷的”,随后立刻走到年轻男子的身边。

“我妈呢?”霍曜司一边解开袖口的扣子,一边问跟在自己旁边的文雅。

“太太去特首夫人的宴会了,还没回家。”

“她不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吗?”

“因为少爷比预计回来找了一天,所以我想,太太应该还不知道。”

“我爸在楼上书房?。”

“是的,少爷。”

“我先去找我爸。”霍曜司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一回到家,就觉得无比的头痛,他那威严无比的老爸,和那对他溺爱过分的老妈,两老不知道折磨子孙是件不道德的事吗。

“少爷,需要准备晚餐吗?”

“先别准备了,一会有需要再准备。”

“好的,少爷。”这些年,文雅已经把他家里所有人的习惯掌握得清清楚楚,甚至,有时候霍曜司错觉的想,要是家里没了文雅,肯定会天下大乱的。

“爸。”霍曜司推门进去,霍策儒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霍曜司。

“我们家的浪子,舍得回家了。”霍策儒转过身来,看着霍曜司。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好了。”霍曜司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哼,这次我让你去英国参加英国皇室举办的宴会,应该没给我惹什么篓子吧。”霍策儒简直是对自己的儿子没办法了,从小,性格就狂野不羁,他是一点法子地没有。

自从香港开蚌以来,香港被划分给英国作为殖民地,霍家就相当与英国在港的代言人,香港回归后,为安抚当局,霍家依旧成为全港最大政治家族,而他作为霍家的唯一继承人,这种性格,让他实在觉得头痛。

“应该没有吧,我想,因为我在宴会上,基本没怎么说话,哦,就和公主跳了一只舞,她让我留下当她老公。我拒绝了。”霍曜司说得轻松,就象这只是和路上被开了罚单一样。

“你,你这个逆子。”霍策儒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爸,你老别气,当心血压,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倒插门过去吧。”霍曜司帮忙给父亲拍着背,顺气。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我还怎么靠你把家族延续下去啊。”霍策儒痛心的看着儿子。

“爸,我都说了,我根本不喜欢政治,你非要逼我,何必呢。”霍曜司一早就表明自己不会走家族铺好的康庄大道。

“早知道,我就多生一个,现在我就快被你气死了。”霍策儒责怪当初自己太武断,要是生两个,就好了,现在就不用这么无奈了。

“爸,这就是命。”霍曜司跟个地痞牛氓一样,痞痞的笑了笑。

“我,我。”霍策儒又是一口气接不上来,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贵妇赶紧跑过来,熟练的拿药,端水,然后看着霍策儒吃下,还帮他拍着背,有节奏的拍着,一看,就是多年的经验才会有这样的熟练。

“阿司,你存心要气你爸啊。”女人佯怒的看着霍曜司。

“老妈,怎么,不多玩会儿才回来。”霍曜司走到老妈背后,帮老妈捏起肩膀来。

“我要是再晚回来一点,我就看不到你爸了。”曲如是宠溺的看着儿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她知道,他只是表面上看上去这样,遇到正经事,他还是能稳重处理的,虽然嘴巴不饶人,心里,是疼人的。

“我亲爱的老妈,怎么样,让我看看,有没有变漂亮。”霍曜司走到曲如是的正面,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果然,在我不在的这个月,老妈又变漂亮了,和老爸越来越相配了。”霍曜司一只手搭在曲如是的肩膀上,一只手搭在霍策儒的肩膀上,两个人看着坐在中间的儿子,都笑了笑,一家人健康就可以了。

而另一所房子里,却是另一番的情景。

“爷爷。”傲儿换上拖鞋,把钥匙递给月姐。

“月姐,我爷爷呢。”傲儿问女佣。

“老爷在花园里练太极呢,小小姐,准备开饭了,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吃饭了呢。”

“怎么会呢,我说过陪爷爷吃饭,就一定会回来的。我去找爷爷,你抓紧时间。”

傲儿走进花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正在花园中的石板上打着太极,她走过去,也跟着老人家似模似样的打起来。

“你小丫头转性了?”应思远慢条思理的道来。

“我是为了陪爷爷,否则,我才不喜欢这个慢吞吞的东西。”应傲儿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可是手上的东西,却没停下来。

“得了吧你,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你就不能乖乖的学学名媛淑女,买买名牌,打发时间。”

“爷爷,我有买名牌啊,怎么,你嫌钱多?想让我帮你多用一点?”

“鬼灵精。”应思远停下来,宠溺的看着这个丫头,这是他应家唯一的血脉了,当年,要是他能费心的管管儿子,也许儿子就不会死在意大利的那场抢战中了,好在留下了这丝血脉,否则他百年后,拿什么面目去见应家祖宗啊。

“今天他们来找我没?”应傲儿亲昵的挽着应思远,她所说的他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名律师路晚,没有她打不赢的官司,只不过,昂贵的费用,不是谁都出得起的,全靠她平时帮她整理一切的事务,她才能安心的开拓她在外的生意,虽然她嘴巴上对自己的工作始终是不支持,但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神偷夜里,他是宝石收藏家,同时也是个小偷,他有很多钱,却喜欢夜访别人的藏宝箱,他灵活的身手,和高超的滑翔技术,让他从来没失手过,很多时候,她需要的很多文件和竟标的低价,还全靠他帮忙。物理化学的双博士古厘,常在和她在一起研究枪支,不过这个人就跟他的专业一样,刻板守旧沉没,显然是在浪费上天赐给他的绝好皮囊。

“来了,不过知道你去了缅甸,就都回去了,说叫你回来,给他们打个电话,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应思远拿自己的这个孙女没办法,这个性子,野得很,管也管不动了,就跟她爸爸一样,罢了,至少现在,他要尽全的保护她,甚至她开口给他要军队,他就给她调动。

“明天的报纸头条,应该会有您哦。”应傲儿邀功的说。

“你啊,只要你平安回来,少上几次报纸的头条,算什么。”

“话不是那么说的,今天我可是带路帮忙剿灭了金三角最大的军火供应商,这个消息可是天大的消息。”

“那你又知不知道,今天你走了以后,现场的火拼有多激烈,我调去的三千人,死了一大半,虽然缴获了不少的军火。”

“哎哟,是那个死缅甸人先讹我在先的,我只是去找他拿回我的钱,又不是存心找他的麻烦,如果他爽快的把钱退给我,就不会有这个事了,所以说,人要诚实。”

“又不是多大笔钱,你要是想要,给我说,我拿给你不就好了。”爷孙两走到饭厅,应傲儿帮应思远把椅子拉开让应思远坐下,然后自己也在旁边的位置坐下。

“那不一样啊,要是我不去拿回来,我以后在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特别是那个欧哲,我提起他就生气,也不知道我今年是不是犯小人,那个家伙,总是抢我的生意,就像是提前有人告诉他我的行踪一样,每次都快我一步,因为他我已经失去好几单生意了,这次澳门的那块地,他出的价钱,总是高出我那么一点点,这次竟标的价钱已经被他抬得超出了那块地的真实价值,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花什么代价,我都要把那块地拿下。”她气得七窍生烟了,要是让她知道这个欧哲的真实身份的话,她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断的,要让他知道,得罪女人很惨,得罪骄傲的女人更惨,得罪既骄傲又霸道的女人会非常惨,再加上这个女人还是她应傲儿。

“玩够了,就收手了,那圈子,不适合你。”应思远对自己的这个孙女是捧在手心怕她冷,含在嘴里怕她化了,舍都舍不得骂一句重话。

“我知道,这话我每天平均要听上三十次。”傲儿一脸不耐烦的说。

“好了,吃饭吧,吃饱了,你才有精力出去玩。”

“诶,爷爷每次都能把人家看穿。”傲儿含着筷子说。

“不许把筷子叼在嘴里,好好的拿着,一点都不雅观。”应思远对自己孙女的这些个习惯,已经无奈了,说了多少次,就是改不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傲儿扒着碗里的饭小声的说。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在世界上,永远都有我们无法去预计的事,而那些我们不愿意,却注定要发生的事,势必在某个指定的日子,就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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