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为什么你会和那男人结婚啊。”
“路晚,你这么激动的表现,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呢。”
“去死,我和你说正经的事呢。”
“这事啊,说来话长,总是你记住,我迟早会和他离婚的。”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她的思绪回到两天前的景象。
当听到结婚的消息的时候,应傲儿的整个脑子里炸开了锅,结婚,结婚,跟那个男人结婚,啊,MYGOD。
霍耀司洗好出来,只是简单的围了一条浴巾,水珠滴答的顺着发线流下。
“怎么了。”慵懒的声音,是男人天生具备的。
“霍耀司,我要杀你了。”应傲儿整个人差点跳起来,霍耀司见情形不对,一个闪身避开。
“你疯了。”被这个女人起起伏伏的脾气搞糊涂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喊打喊杀的。
“对,我是疯了,你不死就是我死,所以先下手为强。”说完整个人朝霍耀司扑去。
“你有病啊,我又没惹到你。”
“总之,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结婚,绝对没门。”
“什么?结婚?你跟谁结婚啊?”
“我和你啊。”应傲儿没好气的说,整个人盘腿坐在床边。
“啊。”如同晴天霹雳般,他整个人呆住,脑袋里之充斥着结婚两个字。
“我得先走了,你老人家垫后吧。”说着应傲儿三两下换上衣服,扎起头发,准备离开,才打开门,突然又关上,规规矩矩的回到房间里坐好。
“怎么了?”
“除非现在我会飞,否则就不要想出去。”
“你这女人,问你话你都不会正常点回答。”说着也朝门边走过去,同样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走回来。
“那两个老家伙,竟然派人看守我们。”霍耀司一脸无奈的说。
“谁叫我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想个办法出去。”
“你会飞吗?说得简单。”
“所以说头发长见识短,女人啊,还是在家带小孩来得轻松。”
“看来你是有高见了?”
“既然他们只是怕我们逃跑,不如我们就顺了他们的意,恩爱点,才有活路啊。”
“哦?”眉一挑,她望了望眼前的人。
谁知道,两个人刚走到电梯口,就撞见罪魁祸首------应家老头霍家老爷。
无奈下,只好答应结婚了,一方面为了不让爷爷再啰嗦自己,反正到时候结婚了还不是可以离婚。
而另一个主角,也是这样想的。
阴差阳错后,就出现今天婚礼的情况。
门突然被人打开,男人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斜依在门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不耐烦。
“你好了没,人都在外面催了。”说着还不忘看看手表,心里还惦记着兄弟刚才说的PARTY。
“这么没耐心,那干脆不结好了。”漫不经心的补着妆,用余光扫了扫门边的霍耀司。
“我也想,我也想逃婚,丢下所有在礼堂里的人,自己过潇洒的日子去,可是,就凭我的血肉之躯能冲这冲出去?”
“估计天底下最奇怪的就是我们这对恋人了,结婚弄得像上战场一样,还被这么多的机动部队做围护。”
“不要再抱怨了,走吧。”说罢便牵起应傲儿的手朝礼堂走去。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举行婚礼啊。”撵走身边嗡嗡的蚊子,应傲儿痛苦不堪的表情挂在脸上。
“轻松点,谁叫这是我们自己愿意接下的麻烦呢。”霍曜司对旁边一脸不悦的应傲儿说。
“我是在想,这天怎么这么热,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么热的天气,而且山区的蚊子很多的,哦哟,我怎么会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啊。”应傲儿后悔了,真不该被那块地诱惑了,现在自己把自己送来给这些蚊子当点心。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军火大商应傲儿,也怕蚊子。”霍曜司虚起眼睛看着她。
仪式开始得很简单,结婚,不外乎就是那么几步,只是这两人却闹出不少的事,甚至是笑话般。
公证小姐脸抽搐的看着面前坐着签字的两人,弱弱的开口问:“你们真的是自愿结婚的吗?”结果换来的是无数的冷箭白眼。
牧师重复的问,愿意吗?换不来底下的一句回应,结果‘我愿意’变成‘他们愿意’,一看,是两老代替回答的。
恍恍惚惚,终于到了晚宴,宾客不停的来道贺,两人站在宴会厅门口,维持着僵硬的笑脸。
顶着僵硬了的笑脸,好像例行共事般站在接待口陪笑,双腿都有些麻木了。
“结婚还真的是苦活啊。”
“所以说,你精明他们两个也不苯,你以为你不做亏本生意,他们就会?”霍曜司心想,你太不了解政场上的人心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官场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城府深,这权利越大心计就越重。”
“你在变相的说你爷爷啊,你爷爷的权已经顶了小半边天了。”
“拜托,我爷爷那叫精明懂世故,你这个绣花枕头懂什么,哦,我忘了,你霍曜司霍大少爷是全港第一政治家族的继承人,心计一定更重。说不定我的小命都不保了,我还是小心点好。”
“你以为我想,我倒宁愿做个简单的小职员,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然后娶一个和我一样也是小职员的女人当老婆,每天就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嘴,也不要过现在这样锦衣玉石的浮华生活,什么自由都没有,要应酬无数的人,即使我不喜欢,也要笑脸迎人,真的是够了。”霍曜司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这种生活再不改变一下,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真的是不知足,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呢,就是不知道人间疾苦,你想,你爸是议员协会的总代表,你大伯呢是财政司司长,姑姑是妇联的主席,三伯是驻港部队的警司,大大小小的职位上,都有你们霍家的亲戚,想起就觉得害怕。谁敢得罪你啊?”这个男人,身份太耀眼,对他心之若鹭的女人更是数都数不过来,哪个女人要是爱上或者嫁给这样的男人,这一生就都要活在枷锁里,累,是她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傻,去过这种跟囚徒没什么区别的生活。
“那是他们的,又不是我的,我呢,只是霍曜司,其他的是都不是。”霍曜司脸上闪现出自信的光芒,让炽热夏天那毒辣的太阳都变得黯然失色。
“对,我一直是这样觉得的,我,是应傲儿,不是应思远的孙女,我只是我。”应傲儿第一次认同他的说法,看来他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麻。
“看来我们也有相同的地方,不过我相信,我们相同的地方,绝对不止这一个。”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奇,到底这个看似娇贵的女人,身上还有多少他没发现的地方。
“霍曜司,什么时候你介绍你三伯给我认识吧,我便宜点买军火给他,我这里什么品种都有,他要是大量批发,我还可以给他打个折扣。”
“有机会再说吧。”霍曜司简直拿她没折,谁敢娶这个女人他就给那人写个服字,也不怕晚上睡到半夜头莫明奇妙的被轰了。
“你确定哦,我可是说真的,最近我的生意上老是被一个家伙抢先,对了,你有一个舅妈不是在档案局当局长吗?帮我查一个人吧,叫欧哲。”
“欧哲?你确定是香港的吗?”
“应该是吧,怎么?不是香港的你就查不到了吗?”
“尽力而为吧,我怕的是我帮你找到那个人,会间接成了杀人凶手,你这么冲动的个性,要被你把那人找到了,我估计那人就活不过今年了。”
“我才不会,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
“难说。”
“你是想死吗?要不要我把你的结婚日变成祭日。”
“呵呵。小的说笑,您老人家别当真。”
迎面走来一人,一脸激动的看着两人,还推了推土气的黑框眼镜。
“应学姐,霍学长,我一直就是你们两个的崇拜者,我从以前就觉得你们两个一定会结婚,想不到老天真的就让我梦想成真了,你们两个真是般配啊。”瞧他一副感动得快要流泪的模样,应傲儿嘴角抽搐着,这是哪来的找死的家伙,一边的霍耀司则扑哧的一声笑出来。
“啊,谢谢啊,里面请。”忍住笑,霍耀司优雅的对来人说。
“学长,这是我呕心沥血的杰作,送给你们做贺礼的,这绝对是最独特的一个贺礼了。”说罢递上一个黑皮本子。
“谢谢,谢谢。”虽然不期望是什么好东西,但表面上,还是要不停的鞠躬道谢,霍耀司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结婚,也是最后一次结婚。
“什么东西。”应傲儿一把抢过本子,才翻开第一页,脸色一下子跨下来,莫大的耻辱。
“1089:1088。你输我一次。”凑过脑袋,偷偷的瞄了一眼。
“那个小子,是来找茬的吗?”抬头,恶恨恨的盯住学弟的背影。
“大喜之日,不要见血,忍忍。”这小子,绝对是上天派来的福星。
看来,他们两个的比试,才正要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