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
谁,为什么这么熟悉。
床上,男人不停的做着噩梦,水妮在一边细心的替他搽去一次又一次的汗水。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这个人了?”水优拐了拐姐姐,一脸坏笑。
“别乱说,我哪有。”水妮脸一红,怪妹妹这般口无遮掩。
“我才没有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人,他比村头的张大哥帅多了。那个张大哥不是一直都想讨你做老婆的吗?”
“水优,不要胡说八道,我是看他可怜。”
“他都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怎么还不醒呢,我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啊,顺便报警,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我们救了他,不就成帮凶了吗?”水优仔细的分析着,在长洲这个小地方,再加上她们这种小人物,怎么会这么幸运呢,电视剧上那些救到一个人,然后麻雀变凤凰的戏码不会发生的,她是担心姐姐有事。
“他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完了,我看你是喜欢上这个家伙了。”
水妮不再狡辩,她又回头替床上不停冒冷汗的男人搽汗。
而香港却没有长洲这样的轻松。
“别再跟我说没消息。”应傲儿使劲的拍着桌子,脸色依旧不好,她滑动轮椅走到来人面前,怒目而视。
“我希望你下次来可以给我好消息,伍指挥官。”
“是,小姐。”伍指挥官伸手搽了额头上的汗水,小姐发起脾气来真是不好消瘦。
“你先走吧。”她挥挥手。
“是。”
伍指挥官才走出门,文雅站在门口对她点点头问好。
“少奶奶,萨菲西斯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知道了。”
她闭起眼睛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这些人怎么办事的。
“很累吗?”肩上突然多了双温暖的手,节奏鲜明的替她捏着僵硬发酸的肩膀。
“累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要撑下去。”好像最近,她只有在他面前才能稍微的松懈下来。
“查到了,那天的事,是岳老三做的,他看到报纸,知道你的身份,他怕你迟早会揭穿他索性先下手为强。他不敢和你有正面冲击,所以他就暗杀,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我最近分不开神,你帮我处理吧。”
“好。”
“我不要他有翻身的机会。”
“我知道。”
“欧泽,谢谢你。”她的手复上他的手,扭过头对他微微一笑。
“傻瓜。”
“不要这么宠我,我怕会爱上你,我可是有夫之妇哦。”她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那就爱上我吧,万一你老公一辈子找不到,那你不是要守一辈子的寡吗?”
“如果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就会找下去,一辈子的那么等下去,守一辈子的活寡都愿意。”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今天的药吃了吗?”
“还没有。”
“你啊,一忙起来就忘记吃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他轻车熟路的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药罐,倒出药片倒着水递給她,她接过药片吃下去。把水杯递給他。
“身体没好就不要出来逛,我就是拗不过你,怎么连霍伯母都和你一起发疯啊。”欧泽推着轮椅上的人,走在皇后大道东,一边手还拎着大袋小袋的购物袋,一脸无奈的说。
“谁叫你死皮赖脸的非要来帮我们这两个妇孺,家里没一个男人,只能让你来打打下手,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让我爷爷派人来帮忙。”她看着手中的清单,计算着还有多少没买的东西。
“没事干什么买这么多的东西?珠宝,名牌衣服,还有红酒?你准备囤积货物吗?”
“这些都是送给那些姑婆叔婶嫂嫂弟妹什么的,拉拢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这个。这些女人没什么野心的,只要好吃好穿好戴,她们也会在老公耳朵边吹吹枕头风的。”
“想不到你的小心机这么重啊,好家伙,我也得当心你点,否则哪天被你下毒了还感激你。”
“是啊,当心我叫笑璇在菜里下毒毒死你啊。”
“笑璇不会的,她跟我是同一阵线的。”
“我们可都是女人啊,我很会收买女人的。”
“笑璇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看他得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决定不讨论这个话题,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清单,指着不远处的铺面。
“接下来是卡地亚,我定了很多的限量版。快一点。”
“知道了。”
“晚上我们去铜锣湾白沙道的太平馆晚膳吃饭吧,我请,当犒劳你啊。”
“谢主隆恩。”
“哈哈。”
一扫这些天的阴霾,她终于开怀的大笑出来,只是为什么心口还是这么的闷,还是这么的喘不上气,阿司,你到底在哪。
霍三老爷玩着手上的鼻烟壶,轻蔑的一笑,丢到一边。
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应傲儿,你果然还不够辣,姜还还是老的辣,你这个丫头,果然了解人心。
他瞥了一眼鼻烟壶,好东西,如果是平时送给他,他一定视如珍宝,可惜,现在时机不对。
对于太过于形式化的事情,应傲儿一向不喜欢,只是她在这两年里,似乎学到不少的东西,形式化的东西,是必要时刻所需的必要手段。
看着被退回来的鼻烟壶,她眉头紧皱,怎么都无法舒展开来。
老家伙,你摆明不想让我好过是吧,好,索性我就跟你斗到底。
霍家祖宅里,轮椅上的人,轻轻的摸着手上的戒指,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司,你去哪里,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我怕你再不回来,我一个人没办法撑下去了。
而远在长洲,一直昏迷的男人,一点苏醒的兆头都没有。
水妮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瞧他,俊美到极致的五官,眉头却紧皱。
她低下头,看着他无名指上的一道浅浅的痕迹,像是长期戴着什么造成的,戒指?可是为什么戴在无名指上?难道他结婚了?那他的戒指去哪了?
无边的黑暗里,只有他一个人。
蠢材。
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谁的声音。
这么简单都不知道,真是笨得可以。
又来了,为什么这个声音一直出现,是谁,谁。
想不起我,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回去?回哪去?你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