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我先生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做。”
“霍太太,你眼圈红红的,是不是不舒服?”
“我是问你我先生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
“根据水小姐说的情况呢,霍先生在昏迷期间休克过四次,情况不是很乐观,最快也要一周。”
“一周,也不是很长。”
“其实一周也只是一个保守的估计。”陈医生心虚的说。
“陈医生,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十天,十天会顺利手术的。”
“好,尽量安排手术时间。”说完,她起身就走出办公室。
海边,海水拍打上岸,岸堤边坐着个女人,身边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灌近自己的嘴里。
“啊~~~~”她放声的尖叫,借以发泄自己最近的不满。
“应傲儿,你不能输,你不能倒下。”她对着海面,喃喃自语的说着。
深呼吸一口气,她站起身来,丢掉手中的酒瓶,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久久的凝望着。
天色从橙黄色渐渐的变成黑色,她回过神来,那傻丫头应该已经在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上了吧,想到这里,她才打开了关掉一天的手机。
无数路晚的短信SEND进来,她没去理会,直接拨通了伍指挥官的电话。
“小姐,有事吗?”
“伍指挥官,麻烦你派人去把霍家主宅大门口‘清理’干净。”
“是,小姐。”
“还有说明事吗?”她隐约的觉得他有话想说。
“主席找了您一天了。”
“哦,爷爷他还好吧。”
“主席只是说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主席很担心你。”
“我没事,麻烦你帮我跟爷爷说声对不起。”
“小姐为什么不亲自给主席打一个电话呢。”
“我找时间会和爷爷说的,谢谢你,伍指挥官。”
“不用,小姐能在这个时候想起我,我也觉得自己有所成就。”
“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可能天黑了我都没回到家。”
挂掉电话,她调整自己的心情,努力的试着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她又变回那个不可一世的应傲儿。
记者又怎么敢跟军队‘对冲’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红色的法拉利唰的从自己的面前开过。
回到家,文雅上前接过她的手提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便吩咐一边的佣人去煮解酒汤。
“少奶奶,路小姐等了您一天了。”
“什么,她居然没走。”
“路小姐看了今天的记者会转播之后,她就撕掉了机票。”
“这个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啊。”她一跺脚,叹了口气,朝主卧室走去。
推开门,两束目光接碰之时,路晚挺起大肚子快步走过来,用手戳着她的头。
“够了哦,你再戳我就翻脸了。”她挡开路晚的手。
“你是不是当这个少奶奶当傻了。”两人都争锋相对,矛头明确。
“我看傻的那个人是你,你为什么不走啊,你以为你留下来能帮到我什么忙吗?”
“真正的傻瓜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承认,你明明那么在乎霍家的声誉,明明那么在意阿司的感受,你大可否认,偏偏你要往枪口上撞,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傻。”
“我当年说过,不后悔,我就不后悔。”她的眼里,是坚决,是义无反顾。
“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你辛苦这么久经营的霍氏就要拱手让人了。”路晚心疼的看着她,这个笨姑娘。
“不怕,还有你支持我,你就快当妈的人了,宝宝就快出世了,你就当是替那个没缘的孩子,对爱他一点就好了。”她目光温柔的望住路晚的肚子。
“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发生。”
“我也不知道,呵呵。”
两人默契的看了看对方,安慰的对笑起来,似乎在互相给以勇气。
而应家宅邸里,应思远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的心口又在隐隐的发痛。
他这个孙女真是不让他省心,看来是时候他出手了。
若不是这个倔强的丫头严令不准自己插手她管理霍家的事务的话,他早就按捺不住了,每次看着这个丫头撞得头破血流,他就心疼得不行。
他那起电话拨通了报社主编的电话。
“应老,我很明白您爱孙女心切,我也都想给应老您这个面子,只是香港不止一家报社,就算我答应应老您不登,其他的报纸也一样会登。”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的报刊是整个销售量最大的,只要你们不登,所有的同行见到你们那么大的报刊都不登,就觉得这个消息已经失去新闻价值。自然会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