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执维差点当场为那一记耳光鼓掌叫好,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是欠人教训!她以为男人是可以随便玩弄的?好个心机深沉的狐狸精!我们三个男人,居然有两个被她玩弄于掌指间!打得好!他再次暗呼,只是……感觉这么好,为什么还吃不下饭呢?睡不着觉呢?
昨天晚上他躺床上一夜没合眼。
心里窝的那把火,窜烧了一夜。
他翻来覆去。向左侧的时候,鬼使神差想起那夜他就是这样抱着亚宁上的床,不行!他反身,向右……完事后,自己因为懊悔也就这样背对的她?不行!左,他向左;右,他向右……左右右左,左左右右,右右左左,靠,我朝天!
他瞪着天花板,了无睡意,脑子里亚宁那婀娜的雪白胴—体无比清晰,鲜明,妖娆地浮现……他一身燥热,忽然明了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不是妒忌!绝对不是!妒忌是啥玩意?我会为一个喝醉酒上过一次的女人妒忌?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只不过是……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破处”情结,我也有点诸如此类的情结,好不好?不是说要跟她怎样怎样,只是心里有那么点……她的美,她的媚,阿斌那小子也尝过了?他狠狠地捶床,这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好容易熬到天亮,他用手机给亚宁发了个短信:今早到工作室,有事!
一个不甘寂寞,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不准她留在他的地盘污染空气!他决定了,无论如何要她,走路!至于那几个人,想怎样,随便!
“安姐早!”丁晓顶着一头乱发进了工作室,星期一,唉,颓废的星期一又到了。
“快整整你的尊容吧。”安怡指了钟执维办公室小声地:“今天天气不太好!”
“唔?”丁晓打了个呵欠,不以为然:“最近天气都不好……”
“嘘!今天跟平日有差!快点,我给你冲咖啡!”把丁晓推进洗手间,李伦也来了,安怡把工作室的天气重播了一次,刚想进茶水间,阿斌来了。咦,今天什么日子?他回来了!她站了茶水间门口等阿斌来个早安问候,那个……
多日不见的喜悦在看清阿斌手里拎的包时,安怡脸上的微笑凝结了,亚宁的……包?他们俩现在走得这么近了?近到一起吃早点……提包?
“嗨,斌哥!”李伦兴奋地给阿斌来了个熊抱:“干吗,最近老找不到人?上哪鬼混去了?”他放开阿斌又一记肩捶:“咦,这不是亚宁的包?呃……你们俩一起玩失踪,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吧?”
李伦的话本只是个玩笑,听在各人耳里意义却不同。
我和亚宁是有事——不方便告诉大家!阿斌给了李伦一个一言难尽的苦笑,转头,看见站茶水间门口的安怡,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啊!想到亚宁下的死命令,我拿什么去跟安怡求爱?他神情一暗,低声道:“早!”
“嗯……早!”不高兴见到我?安怡远远地瞧见阿斌看向自己时晦暗的神情,心头一瑟,现在,连看也不想看我了?一颗喜悦的心直堕入冰窖,速冻了。
“不是吧?你们俩真去鬼混了?”李伦还在兴高采烈,回眸却见安姐因了“鬼混”一词冷冽下来的脸,鬼混,我是说亚宁跟斌哥,不是说你……开开玩笑也不可以?奇怪,人家斌哥又没有生气!他摸摸鼻子:“亚宁呢?”
不要听了!安怡转身进了茶水间。
“咦,斌哥,你来啦!”整理好仪容的丁晓一拉开卫生间的门看见阿斌就高兴地大喊:“最近都上哪去了?老找不到你和亚宁!亚宁呢?”她边走边噼噼啪啪地:“她来了?上茶水间了?亚宁亚宁!”
“你不要跟放鞭炮似的,霹雳啪啦一大串……”
早来了办公室的钟执维听了外面丁晓喊亚宁,以为亚宁到了,冲了外面就吼:“王亚宁进来!”
喂,搞什么?
老板发什么火?
亚宁惹毛了他?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安怡也从茶水间出来了,就说了今天天气不好!
可是,亚宁最近都不在,哪里惹到他?四人对了眼问,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都不知道?
只等了一会儿,钟执维就耐不住抓狂了,王亚宁,你搞搞清楚,谁才是这里的老大!他起身,脚下似踩了风火轮——不,嫉火轮,两个漂移来到门边,拉开门就吼:“王亚宁!”
“亚宁没来……”
“哎!”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工作室里狮子吼一样的有人叫自己名字,亚宁赶紧跑步进来:“呼——”什么事?一看,安怡丁晓李伦斌哥都站一起防备地看着钟执维,得,准没好事!她硬着头皮走过去:“什么事?”
钟执维也看见阿斌手里拎了个包,一个女人用的包,再一看,亚宁还穿了昨晚那身衣服,头发披散着,不似平日绾得一丝不苟,脸上也没了他见惯的黑框大眼镜——“鬼混”?他刚才有隐约听李伦讲到,他们俩还真鬼混去了!
想起对他这个,平常敬而远之的老板,亚宁都能热情似火,钟执维嫉妒地,她跟阿斌在一起,郎情妾意,不是更你侬我侬?胸中那把因嫉妒失眠,失眠更乱窜的怒火飙至高点,他指了壁钟:“都几点了?你还要不要上班?不要就说一声!”
“呃……”也不过八点半呐!亚宁抿着唇,八点半又不是多晚!因为昨天忙了送锡宇妈妈去医院,她没拿大衣和包——大衣是斌妹妹追了送到出租车的。
没了包就没了钱和钥匙,还好大衣的口袋里多少有点养口袋的碎钱。她凑合着吃了晚饭,不放心锡宇的爸妈经不住那突来的事,在医院里陪了两个老人一夜,安慰他们放宽心好生养病……
天亮的时候好容易合了会儿眼,醒来一看有老板的短信,就忙忙地赶过来了。火急火燎地一来就听狮子吼……现在,亚宁定下口气,他讲这话,是要我走了?明了了老板的意图,亚宁一颗心倒沉静了。
看眼前清秀脸庞上淡定表情的亚宁,钟执维为自己的上火更抓狂,我,失眠,狂躁,都为的什么?她,倒云轻风淡!
“都老油条了,是不是?”他暴吼:“王亚宁,你进来!”
唉,该来的就来吧!亚宁跟了钟执维后面进办公室,揣摩了他想讲的,她把门关了个死紧,不想被安怡他们听到。
“喂,老板要跟亚宁讲什么?”几个人对看看了,顾不得装矜持,齐齐趴了门上偷听。
丁晓听了一会儿,抱怨地:“怎么关了那么的个好?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要讲话!李伦用力贴门上:“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