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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当日,一切人马皆已准备就绪,唯独少了于诚欢的人影。

“王爷,要不老奴前去催催看……”见西下王的脸色阴霾重重,大桑婶斗胆问道。

西下王知道那丫头可是十分不想随他进京呢,昨晚就见她满脸不满之色,这次迟迟不肯露面看来又是对他暗示反抗了,好,那休怪他不客气了。

“游龙,你去!”西下王俊目一沉,杀机渐浮。

“是!”游龙窃喜,哈哈……干这种事,还有比他游龙更合适的人选吗。

大桑婶、冯管家、游凤见游龙出马,担忧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唉哟,唉哟,你放手啦,你这人只会动粗吗,真是令人……讨、厌!”

不一会儿,就见游龙拎着于诚欢的衣领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我让你放手啦,我这不是来了吗。”于诚欢痛的大叫,圆目怒瞪着这个该挨千刀的男人!

把她推在西下王面前,游龙才松了手,没有与她争吵,等着西下王的发落。

“亏你还叫得这么大声,忘记本王昨日的话了吗?”西下王严厉的道。

于诚欢整整被抓皱的衣服,不悦地道:“奴婢哪敢忘,只是我昨晚没睡好,到了早晨才毫不容易睡着,谁知就被……那个混……就是游侍卫给‘喊’醒了,所以时间上就赶了点。”

“出发。”见她人已来,便不想再计较什么,西下王率上了马车。

游凤等人见西下王没责怪下来,都松了口气。

昨晚没睡好?究竟是什么原因,刚才他注意到于诚欢的脸色有些发白,少了平日里红润的活泼之色。但他是王爷哎,怎么会问她这些呢,于是只能强做冷漠,令人出发了。

“阿欢,你怎么了,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脸还这么煞白煞白的。”走在众人后面,大桑婶扶着于诚欢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于诚欢咬咬牙,真是一开始便不顺利的行程啊,这个时候她竟然来了生理期,想想昨晚真是难熬的一夜。唔……她快要恨死了,但真的不知道要恨谁,恨西下王,好像有点牵强吧。

从卜算岛到金陵国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是水路,这不不到半天的路程之后,众人便上了船,开始大概有四天之久的水路。

“唔……没想到到了夜晚船上会这么冷。”于诚欢缩着脖子,感觉自己都冻成了冰棍,再加上此时的非常时期,折磨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整个人都好不狼狈。唔……如果现在有一碗滚烫的蜂蜜加牛奶就太好了,在现代她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啊,可是在古代到哪里弄这些东西。

“你怎么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本该在一旁尽心伺候的婢女已卷缩成一只虾米,西下王翻着书卷,随口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的,就是海上有点冷。”于诚欢虽大大咧咧,做什么都不够矜持,可是像这种事她宁愿死也不会说的。

“是么?”冷?他没觉得啊。西下王没有细想,吩咐道:“你去把船舱外的游龙叫进来。”

啥?要去船舱外!于诚欢连连叫苦,妈呀,外面似有不小的风呢,她……她……她,天哪。

果然,一掀开舱口的帘子,一阵风便呼啸着卷进来,于诚欢险些被吹倒,此时她模糊的看到游龙正站在不远处。

她可不想再往前走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被海风吹进海里去。于是她站在那里,高喊着:“游龙,游龙,游、侍、卫、!”

不知是因为逆风的缘故,还是游龙这家伙的耳朵不好使,她连喊了十几声,也没见游龙转过身看她一眼,更别指望他走过来了。

没办法,她只能爬出船舱,逆着风朝游龙那边一步步挪去,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暗骂着是哪个没大脑的家伙选择这种坏天气出海。

这边游龙正享受着海边澎湃的气势,没错,他就喜欢在这种看似险象重生的环境里独处,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面对一切的不测,更能让他变得冷静沉着。

谁知,一个讨厌的声音此时响起,再看于诚欢被吹得七荤八素,摇摇晃晃,却一直怒瞪着他,此时她的头发被吹得错综复杂,很有怒发冲冠的阵势。

“游龙,你这家伙,你耳聋了吗,你知道我喊了你多少声吗?”于诚欢愤怒地大叫着,腹部痉挛性的疼痛使眼泪在她眼睛里打转。

“你再喊我的名字试试?”这个死丫头,明明是她先打扰自己独处,现在还大放厥词,他早已看不惯她所做的种种,这股火气忍到此也是时候了。

游龙危险的表情,于诚欢不是看不出来,可她哪会因此变得胆怯,她也有爆发的时候,何况是在她身体不适时还要被人训斥的情况下。

“游龙、游龙、游龙、混蛋、大坏蛋!”于诚欢喊出这几声,几乎透支了不多的体力,她的头突然有些眩晕,但是她还要说。

“我就喊你了,你能怎么着。要打我吗,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清楚一件事,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从我莫名其妙的来到王府,你就厌烦我,几次与我作对,把我害得掉入池塘,弄湿我的画本,在王爷面前针对我,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现在你必须告诉我,回、答、我!”

“好!”游龙难以置信自己没有动手,尽管他已经被气得要爆炸了,但她于诚欢是个女子,尽管她看上去并不完全是,但打女人不是一个叫做男人的人该做的事。

“我告诉你,我瞧不起你,从你对王爷不敬、冒充是王爷的未婚妻开始,你就是个虚荣的女子,接着你又为求活命,跪在王爷面前,说明你贪生怕死,你还曾挡着我的面对王爷……”想起于诚欢强吻西下王的情景,游龙就更加厌恶眼前这个竟然还敢质问自己的不堪女子。

“原来是这样。”于诚欢脚下一阵漂浮,虚弱的笑了笑,“原来你就因为这样讨厌我,原来游龙你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大、笨、蛋,呵呵……”

“你!”他错了,他不该对这个没有品行的女子讲什么道义的,他早该动手教训她了,不是吗。不过没等他的手挥过去,于诚欢已经像一根稻草似的缓缓飘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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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啊,听话,把这个喝下去,你就不难受了,来,好闺女,听话。”

于诚欢恍恍惚惚的感觉到有冒着热气的东西凑在了嘴边,也没力气问什么来着,心想只要喝下去能舒服就好,于是低下头就喝了个干净。

大桑婶扶着神志未清的于诚欢,心里在想这个丫头真是可怜啊,才来这里没多久就晕过去好几次了。她大桑婶觉得阿欢是个好姑娘啊,怎么就不招王爷、游侍卫待见呢。要说不喜欢也不完全是,刚才熬的汤药还是王爷给的,还有昨晚还是游侍卫把阿欢送过来的。说到底只能证明王爷他们还是好心的人,跟喜不喜欢没多大关系。想通这点,大桑婶也去歇息去了,明日一大早她还得做一大份吃的给阿欢呢。

第二日一早,消除了疼痛的于诚欢饭量果然惊人,什么粥啊、饼子啦、小菜啦,统统没有落下。

“啊,能舒服的吃东西真好!”吃饱饭的于诚欢笑嘻嘻地伸着懒腰,忽地凑到大桑婶耳前小声问:“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这么见效,快告诉我,我以后会用得着的。”

“唔……这个……就是把当归、红枣、蜜糖加在一起熬出的汤水喽。”大桑婶放下筷子,怪嗔,“你这丫头,在我面前还扭扭捏捏的,害得自己难受成那个样子。以后不准这样了,有什么事你可以不告诉别人,但不准不告诉我,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也记住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于诚欢的头靠在大桑婶肩上,想想昨晚很是后悔,“就是啊,想想我真是笨,如果早告诉你,我就不用挨痛啦。我早该知道大桑婶是万能通,没有你不知道的。”

“这样想才对嘛。要不是我照着王爷给我的处方去做,你哪会这么快就生龙活虎得又说又笑了。”

于诚欢一听,整个人像被卡住了,好半天才说:“你说,是……是王爷叫你熬那个什么的,那么他知道我为什么那……个了。”

“是啊,王爷是懂医术的,上次不是还给你用针了啊。”这个丫头的脸怎么红得这么厉害啊,平时她都是脸皮很厚的。

果然,果然是西下王的处方治好了她的生理痛。哇,她没脸见人啦,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她还怎么去见西下王啊。天啊,让她失忆吧。

“阿欢,王爷找!”

又来了,这个王爷会算卦么。每次都选在她尴尬难堪的时候找她的茬儿。于诚欢哭丧着脸弓着身子,那架势似要躲到桌子下面去。心里的苦水哗哗的流,哇哇……为何她的每一天都这么残酷?

“王爷早安,我端来了银耳羹,请您……”于诚欢的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一黑,不用说一定是西下王在乱丢衣服了。

“该死的,都什么时辰了,每次都要本王去请你吗?”西下王披着过肩的青丝,纯白色的睡袍没有系好,露出一片结实完美的胸肌。他虽生着气,继续丢着衣服,但眼前仍是一幅上乘的美男更衣图。

“咳咳……王爷,我来帮你。”用力的吞咽一下,艰难的把目光从西下王身上的走光点移开,于诚欢放下粥上前为他选衣服。

“好了,王爷真是帅呆了!”过了一会儿,于诚欢便把西下王收拾利落了,更不忘大力赞美一下。

嗯,眼前的西下王立刻变得气宇轩昂起来,不过她还是喜欢睡美男。

“怎么,嘴硬的人也学会奉承了?”西下王对她昨日硬充坚强的事仍耿耿于怀。

于诚欢收好地上一层的衣服,摆手笑道:“才不是奉承,这是除了瞎子都会认同的事实。至于你说我嘴硬,我不太明白。呵呵……”

西下王看着她,长指一勾,道:“走近点过来。”

“哦。”小心地移步过去。

“你不是最怕死的吗,昨晚还敢与游龙争执,游龙对本王说,若不是你在那时晕过去,他就把你丢海里去了。”西下王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可是没有人知道昨夜他听游龙说这话时的震惊,他甚至还正言厉色的告诉游龙,以后不准动于诚欢,即使她犯了再大的错也只能听他处置。幸好她昏厥了,他了解游龙,那个只有赤子忠心的倔强侍卫,在他眼里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事物之一,他若看不过,管她是谁的女人,顶多事后一命赔一命算了。想到这里,他仍心有余悸。

于诚欢相信他的话,她还记得游龙将要挥过来的大手,那一掌倘若打过来,她怕是飞出船外去了。

“我相信你说的话,游侍卫一直看不惯我,他认定了我是贪生怕死大逆不道之人,我无话可说,随他怎么想了。”于诚欢耸耸肩道。

“难道你不是吗?”西下王不喜欢她不在乎的神情,此时他在跟她谈生命攸关的事。

“反正你们早就认为我是了。”

“以后不准再招惹他。”西下王正色看着她道。

于诚欢不乐意了,“招惹?就他?我才不喜欢和心胸狭窄,古板固执、不尊重女性的怪胎说话呢。放心,以后见了他我会绕径而走。”

怪胎?这又是她的新词。

“还有,以后不准对本王隐瞒任何事情,不准再让自己晕倒一次,别让人以为本王的婢女总是爱躺在榻上。”西下王冷言要求道。想不到这个女人有时候还这么面薄,若不是她晕过去,她不知道要忍到何时。

“呃?”不准隐瞒任何事?难道也包括昨天的……于诚欢的脸刷一下红了,头挂得低低的,随即领会了,道:“多谢王爷……”

“谢我什么?”看她脸红的样子还真是有趣,让他想多逗她一番。

不会吧,这还不明白?

“多谢王爷出手……出手救我。”这次该明白了吧。

“启禀王爷……”

话说着,就见游龙大步走了进来,看见于诚欢便打住了话语,而于诚欢一见到他则反射性地跳到了西下王身后。

“什么事?”看来二人的关系会紧张一阵子呢,西下王扫了一眼二人均不示弱的神情问。

“卑职适才发现一艘小船沉没,并救上一女子,那女子王爷也认识,就是几次闯入王府的骆尘。不过她似溺水很深,此时已命悬一线。”说这话时游龙神情自若,压根没把一条人命看在眼里,倒是于诚欢惊叫了一声,随之又捂住了嘴。

“是她?”西下王很是意外,她怎么会在这时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

“随本王去看看。”

自然爱看热闹的于诚欢也跟在了西下王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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