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于诚欢越想越难受,她原本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可这几天,却总是倍受打击,先是被认为是小伙子,今天又被美男嘲讽为丑女。啊,天大的打击。想想轿子里的美女,再看自己的打扮,真是自愧不如。不行,她要变身,再这么活下去,她会被鄙视死的。从今天开始,她要对自己的形象和别人的眼球负责。
灯下,于诚欢咬着笔杆,眉头紧锁,桌上铺着一页书信,说是书信吧,也不全是,算是看图说事吧。只因她一个现代人不会写繁体字,写简体字又怕水蜜儿看不懂,只好画图了事。此时她恨死那个林楚了,若不是他送来个女子,她也不会给水蜜儿传送情报了。现在西下王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怎能瞒着自己的金兰之交呢。
她在图上是这么画的:第一幅图是没有美女作陪的西下王形如枯槁,整日流着哈喇子幻想着美女;第二幅图该死的林楚送来了美女,两人欢呼相拥;第三幅图西下王夜夜笙歌,完全忘了旧人;第四幅图水蜜儿出现,并与于诚欢合力击败情敌,挽回西下王爷的心,为此二人还获了“最佳金兰姐妹奖”。
思索了一会儿,于诚欢决定把信送出,她知道此时水蜜儿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怕是整日“凄凄惨惨切切”的,虽然她不该把心放在一个绝对花心的人身上,但能减少些痛苦就减少些吧。不过以水蜜儿的柔弱性格,她敢不敢来,于诚欢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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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成功了。恩,好香!”于诚欢拿着一小瓶香水小心的往林楚身上喷了几下,此时她已跟林楚相处甚好,自然缘于对香水的偏好。
“没想到才两天的功夫,我们当真研究出你所说的香水,还有这种小瓶子也是好用的很,恩,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林楚现在有些明白于诚欢一定有些过人之处了,不然也不会留在西下王身边了。
于诚欢这下扬眉吐气了,“我是谁,我生活的地方不知道比这里先进多少倍。遇到我,你们统统有福了。现在知道以貌取人是偏面的吧。对了,你若是把这种香水推出市面的话,不要忘了我的功劳,一定要分利给我。”
哦,原来她还介怀那天他说她是丑丫头。
“你在怪我浅薄?也罢,我若获利,一定少不了你的。不然这样,今日我请你到秀色楼,我做东,也算是庆贺我们获得成功。”
“好!好!”于诚欢早被憋疯了,一听可以出去吃饭,连连赞同,这时西下王的警告在耳边响起,她立马黑了脸。
“可是,没有王爷的允许我是不准出去的,不然我四肢不保。”
林楚道:“这个不必担心,你们王爷两天来不是一直在宫里吗,他一定不会知道你出去过。”
“是,不过之前我每次溜出去都会被他撞见,真的很邪门,我还是不要冒险,万一被他逮到,结果会……咔嚓。”两个字――惨死!
“看来你被你的主子吓怕了?”林楚可以想象出眼前这个女子一定冒犯过西下王,不止一次,他突然想知道其中的情节。
“恩,恩。”她的小命在他手里,她能不怕吗。
林楚单手扶住她的肩,异常温和的道:“你不用担心,到时我说是我把你带出去的,就会没事的,我林楚的面子你家主子还是会给的。”
“恩?好,这样似乎不错,有你担保我就有那么一点放心了。”也是啊,林楚跟西下王的关系并不一般,人家还白送过一个大美人呢,他总不会这个面子也不给吧。
“那个秀色楼的,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都有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是吗?那敢情好。呵呵……”吹牛!她想吃皮萨,那里有吗?
来到秀色楼找个绝佳的位子坐定,于诚欢没急着点菜,把憋了许久的话吐了出来,虽然有些怯怯的,“那个……我能问下不,你送的那个美女在哪儿?”
说起这事儿,林楚俊脸一皱巴,无奈地问:“我还想问你呢,你们王爷到底想要多美的女子?那样天下间少见的女人送到他面前,他竟然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太不给我林某面子了。”
“啥,退回来了!”于诚欢心里暗暗欢呼,差点蹦起来,嘴上却点评道:“没眼光,没品位!你别放在心上哈。”
“小二,点菜!”她拍拍这拍马屁失败的林大公子,高声道。
林楚却坏坏道:“想让本公子不生气也行,今天不醉不归!”
“啊?”得了,即来了就喝吧。卜算岛
夜色渐凉,自收到于诚欢的书信后,水蜜儿心里更是不安,常常夜不能寐。繁华京都,怕是自己早已被忘却了呗。一个侍妾,有什么资格要求什么。在他身边时,常不能感受太多温情,况如隔离千里。
她睡不着时,便会偷偷来他的书房,之所以说偷偷,那是因为他从不准人进这里来。她大胆了,因为相思难耐。她会用长指触摸他写过的每一个字,宛如可以握到他挥笔的手,此时他深邃黑眸里只会映出她醉人的容颜。
他的字写得好,飘逸而绝世,正如他的人,若不是他肯眷恋你一眼,这一生恐怕也是生活在传说里。他也作画,画也是不凡,独有的视角和娴熟的画技总是令人赞叹的,可以这样说他做什么总是让人望尘不及的。只是他有些……薄情,没有女子可以让他分出几分心,有一分,也是莫大的荣幸了。她有一分么?
水蜜儿苦笑,把看过的画卷系好,他的画有山有水,有景物,有老人,有孩童,唯独没有……女子。也许吧,也许没有女子可以入他的画卷,入他的眼,入他的心。不过眼前的画生生把她的眼刺痛了,铺展在地上的那幅画上竟有一个女子,一个执笔歪头抿笑的女子,她有一头异与常人的短发,眼波灵活逼人,看得出作画的人花了心思。
是她!水蜜儿不是震惊,她早看出她不同的,只是她不敢深想,怕心会难受,然而一切避免不了。“呃。”于诚欢重重打了个饱嗝,两抹红晕挂在脸颊,走路有些飘浮,不用说一定喝了不少酒,她可是一喝就醉的衰人。
“今天真是过得痛快,秀色楼的火锅真好吃,下次换我请你吃。呵呵……晚风吹着真舒服。我想K歌了,呵呵……”醉猫于诚欢在前面傻傻笑着,林楚含笑跟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扶她一把。
她真的站定在那里唱歌了,还摇头晃脑、跳来跳去的。看着她,林楚有些认清她了,她是他见过的最不同的女子,她一个女子竟说要请他吃饭,他不知道他的钱多得不可计数吗,她的话很多,总是精神很充沛,会让跟她在一起的人很开心,很舒畅。她不美,却有让人越来越想靠近的念头。她不扭捏,不掩饰,看一眼是她,再久还是她。
“我今天好开心!”于诚欢仰天大喊,之后又扭头看向林楚大声说,“谢谢你,林楚。”
她的笑带在脸上,人却慢慢矮下去。林楚快步伸手一揽,她的人,和那种仅属于他一个人的笑全揽在了他怀里,揉进了他心里。
“喂,于诚欢,我们才认识两天,你不会让本公子背你吧。”他才没干过这种事哩,不过不论他怎么拍她的脸,她都没反应,看来只有……
“恩?”没一会儿,于诚欢自己就醒了过来,见林楚背着自己,“呵呵”一笑,环紧了他的脖子,舒服地道:“林楚,你真好,你这个朋友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我会为了你拼命。呵呵……啊……”
一声叫声过后,于诚欢便被摔在了地上,可怜她还不知什么状况。
“你既然醒了就自己走。朋友?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一男一女说什么朋友,天底下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他林楚的女人,一种就是不必扯上任何关系的女人。
一盏茶后。
“西、王、府。咦?我不喜欢这里,我再也不想回到这里来了。”于诚欢脑子虽然迷糊,但还知道这里就是自己必须逃离的地狱。搞清状况后,转身便走。
林楚当真以为她醉了,厉声道:“站住!过来!”
“我、不。”于诚欢没被他吓住。
笑话!当她是明知是地狱还要回来的傻子吗。
林楚忍无可忍,“我再说一遍,趁你家主子还没回来,你老实给我回去,不然我保不了你。”
“我就不!我讨厌这里!讨厌王府!”于诚欢与他冷眼僵持着,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
好,是你逼我的。他林楚可不想背上诱拐女佣的名声。
“于诚欢,你死定了。”林楚没有动,心里直呼“不妙”。因为眼下不必他动手了,有人会代劳的。
“怎么会?呆在这个王府我才会没命。”见他没有动手,于诚欢不走还等什么,可是一转身……
额滴个大神哪!时间没早没晚,此时如果她还认得出那幽冷犀利的眼神是来自何人的话,她一定会哀鸣个不停了。
“夕下,夕下。”她没逃,没吓晕,却是笑嘻嘻的走向了刚下了马车的西下王爷。
林楚愣了,他没听错吧,这女子竟直呼堂堂西下王爷的名讳,她的手还罪恶地朝他俊美绝世的脸伸去,咳咳……她一定醉得有些厉害了。不过他最想看到西下王爷的反应。
只有西下王知道她又把自己认作她的未婚夫了,那种信赖亲切的眼神是不会属于他的,她恨他,恨他锁住了她所说的自由。只是那伸过来的手,他没想过要躲。
不料这时,护主心切的游龙长臂一伸,瞬间扣住了于诚欢的手腕,就听她痛呼一声,便趴在了地上。
“喂!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林楚这时阻止已来不及了,他真是傻了,除了这种下场不会再有什么了,他刚才愣什么呀。
而西下王没有动,连神情都没丝毫变化,倒下的人他看都没看。
“今日是我带她出去的,但愿没让王爷你感到不快。”林楚的意思也是在说不想让他再责罚于诚欢了。
西下王看着他,道:“你多虑了。游龙,用马车送林公子回去。”
林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于诚欢,不便再说什么,上了马车。
这时只剩下西下王和睡在地上的于诚欢,他这才把眼神落在她身上,她仰脸躺在那里,嘴角噙着笑。两天没有回府,竟以这样的情景见到她,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他又得派人把她抓回来。她什么时候才肯安安分分、心甘情愿的呆在他身边,不用让他隔不久就会想她是否又在想逃呢。
不容他再想什么了,地上太凉,他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跨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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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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