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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欢姐姐,诚欢姐姐!”

水蜜儿焦虑的声音从窗外传进屋内,她神色紧张地抓住于诚欢左看右看,嘴里埋怨着,“你怎么就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身子一定很虚吧。”

于诚欢无奈地被她拉回床上,连连摇头苦笑,“蜜儿,我没什么大毛病,你别着急,我只是小头痛,很快就会好的,你千万别往重处想了。”

“怎么会是小毛病?我听说王爷都还没想出救治的办法,你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儿。你要好好养着,来,先把我带来的补汤喝了。”水蜜儿的紧张丝毫未减,随之打开了随身带带来的一大罐补汤。

于诚欢感激涕零,抱抱她,做感动状,“谢谢蜜儿,你对我真好。”

“这位姑娘,你无须担心,诚欢的头痛只要我在就可以医,你大可放宽心。”骆尘在水蜜儿进来时就已知她的身份,她留意王府这么久,这个叫水蜜儿的妾她又怎会不知。

“那太好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水蜜儿听了,放心不少,停下喂汤,望着这相貌绝佳的女子,她进屋以来,这才有空打量她。

骆尘故弄玄虚地想了一下,“我嘛?过一阵子,你们王爷会宣告天下的,到那时你再知道也不迟。”

“啊?”水蜜儿听出了其中不寻常的意思,一个惊诧,汤勺失手滑进了碗里。

“骆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宣告天下的,怪吓人的。”于诚欢不想水蜜儿乱想,逐怪道。

骆尘玉颈高抬,用眼尾扫了二人茫然的神情,道:“此事先告诉你们也无妨,不出几天,你们王爷将会立我为妃。”

“开什么国际玩笑,骆尘,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什么呀,丢下一枚炸弹就走,这人真是……于诚欢大喊之后忽然觉着立妃之说也许和自己被施咒有关,西下王对骆尘似乎并未动心,又怎会突然有此想法,除非骆尘拿自己的性命用以威胁。

而水蜜儿却差点泪洒当场了,骆尘笃定的眼神,和离开时清高的神情无疑给她莫大的打击。原来,原来,她水蜜儿要应对的女子绝不是一个两个。

“你是否威胁了他?”入夜,于诚欢房间只剩骆尘一人,她的话也就不需转弯抹角道了出来。

“他?王爷么?我拿什么能威胁得了他?”骆尘轻笑,笑于诚欢的多嘴。

“你知道的,骆尘,就算你用这样的手段做了王妃,又有什么意思呢,得让那个人心里有你才是。”不管是因为水蜜儿还是西下王,于诚欢就是不想看到骆尘得逞。

骆尘逼近她,手指捏住她的脸颊,嘲弄地问:“于诚欢,我这么做关你何事?你不是痛恨你的主子吗,是谁说过对他没情分的,这时又多起嘴来,还是你嫉妒我做了这王府里的女主子?”

“嫉妒你个大头鬼!”于诚欢不知为了掩饰自己还是什么,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你利用我,还说不关我的事。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因为自己而牵连别人,就算那个人是我不怎么……喜欢的人。”

“牵连?你就这么认定我做了女主子对他来说是件坏事么?我骆尘怎么看都不是很差的女人吧。”

“那你敢跟我保证,你要做王妃单单是因为喜欢王爷,并没有别的目的?”

“自然是,一个女子只有在真正喜欢一个男子时才会托付终身与他。”还说不关心自己主子,若是如此,又何必问这么多。

“可是谁都知道你是个杀手,谁知道你是不是带着任务来的,而做王妃只是为了接近王爷。”

“我是个杀手没错,但是个动了情的杀手。这样的我,哼,早已没资格做一个杀手了,既然如此,我何不做个自私的女人呢,能守着心中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唯一的期盼了。”

“你被逐出杀手行列了吗?”这么说,骆尘对西下已构不成威胁了。

骆尘面有失落,惨笑,“没有资格做杀手的我总还可以做回一个普通的女人吧。”

“骆尘,你真的喜欢他吗?”这句话于诚欢没有问出口,看着此时放下阴冷伪装的骆尘,她觉得这么问会是多余。

“于诚欢,你就欺骗自己吧。”骆尘回望着于诚欢,她知道她雪亮的眼神在探寻自己什么。这个大大咧咧的傻丫头,说自己只是个丫鬟,而他只是虐待自己的坏王爷,殊不知她在他眼里早已不止是个丫环,他恐怕也不是那么令她讨厌的王爷。

半夜里,于诚欢感到身下一阵颠簸,眼睛慢慢睁开了过来,这一看,吓醒了不少,她整个人被西下王抱着。

“啊!”天知道睡梦中的她穿的是睡衣,还好她整个人是裹在被子里的。

尖叫声顷刻淹没在西下王的大手里,他用温纯的声音,怪嗔道:“看到是本王,还怕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还是点你穴道的好。”

他是该点她穴道,但考虑到点穴毕竟不是一件让人感到舒适的事,也就作罢了。

于诚欢瞪着慌措的亮眸,拼着命摇头。

西下王这才松了手,就见于诚欢大大吸了口气,从他怀里爬出来坐正,发现自己置身在马车里,车外乌七八黑的,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半夜三更的赶得什么路啊。

“王爷……你把我偷出来,哦,不,我的意思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她于诚欢睡觉很死的,这不被证实了。

西下王淡笑,“偷?这个字用得倒也不错。本王要带你进宫一趟,好借助宫内的天然温泉,为你逼出你体内的银针。”

“啊,什么,我身体里有……银、针?”于诚欢吓得结结巴巴地问,“那……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用说这就是骆尘让自己配合的事,这个女子咋这么狠心哩。

“那得看你信不信得过本王的医术了。”西下王正色道。

于诚欢尴尬地一笑,“信得过,有劳王爷施以援手了。可是为什么要非选在晚上不可呢?”

“按你的想法是不是挑个好日子,再带上骆尘陪同呢,你以为她会希望看到你这么快好起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而已。”于诚欢听出西下王对骆尘已有怀疑,倘若他知道自己是共谋不知会怎么做。

“你……很冷吗?”见于诚欢身子抖了一下,西下王问。

“有一点儿。”于诚欢裹紧锦被,嬉笑地问:“王爷,你有没有喜欢过骆尘?”

“怎么说?”这个丫头管得越来越宽了。

“骆尘告诉我你要立她为妃的事,这是不是真的?”

“这不关你的事。”西下王冷冷地道。他之所以这么敷衍,是因为她好奇的眼神,那眼神完全属于一个爱看热闹的多事之人。

“哦。”于诚欢觉出苗头不对,也就不问了。管他娶不娶呢,反正自己康复后,就不会被拿来威胁,事情爱怎么发展也不受她的牵绊了。

不过,不说话就容易犯困,眼下于诚欢的上下眼皮就像抹了胶似的总是粘黏不清,身子也坐不稳了。没多久,她整个人又砸到西下王身上了。

“说你没心没肺,倒是不曾冤枉你。”伸手稳住她,观摩着她无忧的睡颜,他对她真是气不起来。皇宫天然温泉池。

此处是皇上及身边亲近的人才能来的地方,这里相比清风殿可以说是另一个胜地,却是天然而成的,不费一砖一瓦,温泉所涉几里内外常年舒适如春,花瓣飘扬,水雾氤氲缭绕,走进去犹如仙境。

如绸带般流泻的泉水汩汩作响,怡人的湿气能疏通人的七经八脉。西下王爷带于诚欢到这里来治疗正是看中了这里得天独厚的环境,于诚欢没有任何功力,借助于温泉可以疏通她的经络,这对他运功逼出她体内的银针有事半功倍的功效。

“要本王帮忙?”见于诚欢迟迟不肯脱衣服入水,西下王爷无比殷勤地道。

于诚欢吓得揪紧衣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弄了个大红脸,“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妈呀,果然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运功是要脱衣服的。可是某人能不盯着她看吗。

“你!背过身!不准看!”于诚欢指着那笑得阴阴的俊王爷,大了胆子,命令道。

西下王爷忍住大笑,不再逗她,照做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泡在温泉里的二人均已满额汗珠,于诚欢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内力更是虚弱不堪,神智竟有些昏迷。

“于诚欢,你听着,你不可以昏过去,更不准给我睡过去。”觉察出于诚欢虚弱的心脉,西下王焦急地在心里反复默念。他一定要赶在于诚欢昏过去前把银针逼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西下王聚神凝力,终于在最后一刻,三枚细长的银针飞出于诚欢体内,打在十几米外的石内。他如释重负,收回功力,俊彦未展,便见于诚欢整个人往水底倒去,他长臂一伸把她揽住,接着抱着她飞出水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长衫把裸露的她包裹住。在地上坐下后,他伸手探了下她的脉搏,见已慢慢缓为正常,这才确定她已无大碍。见她躺在自己臂弯里均匀的地呼吸,他有些疲倦地笑了笑,全然不顾及自己还赤着上身。

这一幕全落在已观察这里良久的上泽眼里,他心中又起涟漪。眼前这一切再次证明西下王对那个侍女是这样的不一般,他带她进宫,为她翻遍天下医书,此时又带她到这里救治。她不仅一次又一次受到了不一般的待遇,这样的女子对西下王来说怎么能说是不重要的,想到这里他柔美剔透的脸上竟闪过诡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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