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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她于诚欢真的要祭祖吗?倘若真的到了那天,她妥协了,无奈了,被逼去祭祖,那满朝众臣不都见过她的脸了么?还有迟早有一天她不做皇后,到时她又怎么办,她总要出宫的,总要回到民间的,长个皇后脸怎么可能在民间混。她不能让那些人看到她的模样,她必须想个办法。办法就是……蒙个面纱,可是脸好好的总不能无端被遮住吧。除非……

“于诚欢,你是故意的。”祭祖的前一晚,于诚欢又出状况了。上泽揭开那层薄纱,瞥见一张布满红疹的丑陋的脸,唯独那眼睛闪着的灵气让他再熟悉不过。

迎着那双饱含怒意的双眸,于诚欢委屈的辩解,“冤枉啊,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我是用了不小心沾了花粉的胭脂才变成这样的,我整张脸又痒又热的,难受得要死,我脑子又没坏,怎么会没事儿自讨苦吃。实在是意外,意外!”

“你脑子没坏?”上泽冷笑着摇头,“从我第一面见到你到现在,你的脑子就没好过。”

“你脑子才没好过。”于诚欢小声反驳,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脚轻踢着地面。

“传过太医了么?”即使知道这是她有意为之,发过怒后他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地问。

“请过了,配了药,不过最快要两天才能痊愈。”于诚欢笑嘻嘻地伸出剪刀手势。

“两天?太久了,若是找他来,只需一晚就能医好你的脸。”这些御医慢吞吞的医术总是在关键时刻起不了大的作用。

“你说的是王爷吗?可是这么晚了,不好劳他进宫一趟吧。”一听要请西下王来,于诚欢慌了神,忙道。

“可是以你目前的尊荣能参与明日的祭祖么?如果是一国之母的形象怕要从你这里开始改写了。”他就知道她会极力反对自己这么做,这不也证明她故意弄坏自己的脸的用心了。

“什么嘛?”见他这样露骨的说她丑,她心里还是大大难受一番,“一国之母是靠母仪天下、恩泽百姓的形象被人称颂的,又不是靠美貌。真是肤浅!”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很低,低得还没滑出喉咙,就被她咽回去了。

“是吗?”他不否认她的观点,他更想知道她这么做的意图。

“自然。况且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是真正的一国之母,我……”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话已经是某人的禁忌,直到看到那骇人的眼神她才闭嘴。

“这就是你弄坏脸的初衷,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怎么离开,是不是连招呼不打就偷偷摸摸地离开这里呢?”他厌烦她总是强调她自己是他临时的皇后,是协议下换来的妥协。他还没说这些,她怎么就记得比谁都明白似的。

被他猜中,于诚欢也没打算狡辩,相反有种任其处置的洒脱感,“算是吧,既然你不允许我走得光明磊落,我只得用自己不光明正大的法子了。从我们达成协议的那天起就注定事情过去之后我们都会回到自己最初的身份里去,还望您成全。”

果然与他想得如此接近,上泽这次没有大动干戈,看了她一会儿,竟然轻轻说了一句,“我说过了,这些事待祭祖结束后再议,在此之前我不想看到节外生枝的事发生。”

“是。”于诚欢仰头浅笑着答应。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不该出乱子的时候,她是不会添乱的,待事情都解决了,就别怪她不老实了。

金陵国历次祭祖均是在皇宫内的云宝殿外进行的,每次的排场都可以用气势磅礴来形容。于诚欢早就耳闻,但到了现场还是惊呼不已,那场面简直……简直比张艺谋筹备的08年奥运会开幕式都壮观。城内上千侍卫以阵势排列,全国大大小小的官员均素衣出席,城外百姓沿皇城大街整齐地站立,京城内外一如暂时沉睡了般肃穆安静。

祭祖最重要的环节是登高,说得具体些也就是由当今的皇上皇后登上近两百米的高台持香叩拜。两百米虽不高,但那台面却是窄得只能并容下二人,这就需要二人默契异常,否则出了一点的纰漏都会被台下的文臣武官看得真真切切的。

关于这一环节于诚欢自然被皓月千叮嘱万嘱咐了好一阵,真到了这一刻,于诚欢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出丑,于是每个台阶她都走得小心翼翼。自然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皇后举止还是端庄贤淑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蒙了雪白的薄纱,但看那明眸闪出来的温润的灵光,便知这必定是心慈仁厚的美丽女子,于是他们看于诚欢的目光是含有仰慕和敬重两层含义的。

各种前奏事宜结束后,金陵国的皇上皇后一前一后来到台顶,二人相视一下,各自取了早已备好的香迎天跪拜。

于诚欢一跪下,脑子里便涌出很多话要说:“金陵国的历代先人啊,请您们不要介怀我这个临时的皇后来祭拜您们,也求您们不要动怒,更不要降罪于我,我也是出于无奈,还有皇上其实是一位勤勉又有能力的君主,求您们保佑他身体安康,无病无灾,开开心心,也保佑天下的百姓永享太平盛世,生活富裕幸福。最重要我于诚欢衷心祝愿诸位金陵国的列祖列宗在天堂里吃嘛嘛香,干嘛嘛顺,呵呵……”

台下的朝臣见她虔诚如此,无不欣慰的感叹,多么难得的皇后啊,一定是宅心仁厚的菩萨转世,金陵的百姓有福了。

上泽见于诚欢跪下后就有模有样的祈祷起来,可是有这么多话要说吗,那妮子死闭着眼竟然忘了要起来,他只好用手肘去撞她,一下,两下……

于诚欢已经感觉到上泽坏意的举动,皱眉低语,不耐烦地道:“知道了,你说‘一’我们就一齐起。”不是考验他们的默契么,默契没有,但可以排练出来的嘛。

上泽虽然无法忍受她这孩童般的拙劣办法,但也只能照做。于是二人齐齐起身,齐齐转身,齐齐迈出左脚,齐齐,不,一前一后下了台阶。本以为事情将顺顺的完成,不幸的是于诚欢长长的裙摆还是在小小的转折处被勾住了,她不敢再走了,怕再走会撕裂衣裙,那场面将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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