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君祁镛一脸激动的抓着门卫的肩膀摇晃。
“三小姐,她她走了,昨晚就就走了。”
“不可能,你让她出来见我。”走了,不可能的,她昨晚还来过君府。君祁镛不相信。
“哟,这不是君大公子嘛?”满含嘲讽的声音从君祁镛身后传来。“我当是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在被人门口吵吵闹闹的。”
君祁镛回头,见是缇萦,立刻抓过她的肩膀,“你家小姐呢?”
厌恶的挥开君祁镛的手,“你来干什么?小姐走了,不在相府,你别再来了。”
“我来见她,你帮我转告她我想见她,我有话和她说。”不介意缇萦的态度,君祁镛现在就想见到暖暖。
看到君祁镛就来气,缇萦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边说便推君祁镛,“哼,先不说我不想帮你传话,就算想,现在也传不了了,小姐走了,要不是你,我们家小姐会丢下我和璃珞自己走了吗??都是你这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害的,现在还来找小姐干什么,快走快走。”
“我不相信。”
缇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随便你,爱信不信,姑娘我现在有事要出门,让开。”
伸手挡住缇萦的去路,“你不能走。”
“滚远点。”缇萦忍无可忍地一掌打向君祁镛,而君祁镛没料到缇萦会突然出手,急急闪身躲过,眼中却诧异不已,没想到缇萦功力颇为深厚和他不相上下。
缇萦还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讨厌的男人时,璃珞及时出现了,“住手,缇萦。”愤愤不已地放下手,缇萦气闷的瞪了眼君祁镛,走到璃珞身边。
“君公子,我家小姐确实昨晚已经离开陵水城了,至于小姐去哪我们也不知道,所以你也别问我们,另外小姐有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璃珞拿出一封信交给君祁镛,“小姐说,从今往后,君家和小姐再无瓜葛,所以君公子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云家,我们云家好歹也是名门世家。”说完,就拉着缇萦走了,她们还得去找解语她们商量怎么去找小姐的事呢。
君祁镛看着手中的信,心里一阵心慌,他觉得信封里装的肯定是他不想看到的东西,可是这也是暖暖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深吸了口气,打开可信封,休,休书???该死的果然是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他恨不得把纸揉碎了,再狠狠踩上几脚。
老管家远远的见到君祁镛就跑过来,“少爷,少爷,你可总算回来了。”
看着管家一脸焦急的模样,君祁镛面无表情的开口,“出什么事了。”
“少爷,那飞雪姑娘不肯让大夫诊病,还大吵大闹的要见你,另外,另外还一边打自己的肚子,说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了,现在老爷夫人都在她房里呢。”
“什么?”君祁镛听后,立刻迅速往杜飞雪住的跨院而去。
还没到跨院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对话声,“滚啊,滚出去啊,你们统统都出去,现在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哼,谁爱看你,要不是你这么吵吵闹闹的我还不想来呢。”是君从炜的声音。
“从炜,闭嘴。”君老夫人严厉的声音制止了君从炜,“飞雪,你现在就好好让大夫给你治疗,不然到时候受苦的也是你。”
“哈哈,你不就是怕我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吗?哼,我就不治了,我还不想生这个孩子了。”
君祁镛一脚踹开了房门,碰的一声响,让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娘,从炜,你们都先出去。”
君夫人在经过大儿子身边时还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瞧瞧,这就是你娶来的温柔贤淑的女人。”
等乙肝闲杂人等的哦偶离开后,君祁镛来到床边,冷冷地开口:“飞雪,你到底想怎么样?”
“君哥哥,我,我不想活了,我的武功全废了。”杜飞雪号啕大哭。
看着眼前哭得毫无形象的人,君祁镛本就欠佳的心情这会儿更是烦躁不已,“你别闹了,行不行,没了武功就不活了,那全天下不会武功的人要怎么办,统统都去死吗?”
杜飞雪则是停下哭泣,瞪着泪眼望这君祁镛,“君哥哥,我的全身筋脉都差不多毁了啊,云暖暖那女人太狠了。”
“我要是她,我也会这么做。”
“什么?你……”
“飞雪,你不要在胡闹了,我已经休书给师傅了,这段时间你就安份点吧。”不耐烦的想转身离开。
“君祁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云暖暖那贱人害的,她想杀了我,我……啊。”不敢置信地看着君祁镛,“你,你打我。”
“贱人??杜飞雪,念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不要再不是好歹了,云暖暖不是你能骂的。”他不能忍受有人这么说暖暖。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我也是你娶进门的啊,当初要不是她,我现在是你的正妻啊,君哥哥,我现在,现在还有了你的孩子啊,我为什么不能?”嘶力竭底的怒吼着,她不能?他为什不能?
君祁镛恨不得上前掐断她的脖子,“杜飞雪,我说过了,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好事?杜飞雪心里一登,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不可能。“我做什么好事啦,你不要血口喷人?君哥哥,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当初我们现在山上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师傅保证的。你说你会好好的疼我,保护我,那你现在哈打我骂我,诬陷我。”
“诬陷?、哈哈哈哈。“君祁镛怒极反笑,“飞雪,别的先不说,咱们就来说说这个孩子吧?它是谁的?你说他是我的吗??”
“什么,什么意思。”心碰碰的跳着。
“我一直都有在吃药。还有浩廷的毒也是你下的吧。”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后,君祁镛转身就走,他不想在看到杜飞雪。
“不可能,不可能,他都知道了,都知道了,怎么会……”杜飞雪喃喃自语,怎么会呢,她一直都很小心的,孩子,对了孩子,他说他在吃药,吃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到最后她才是最傻的那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床上又哭又笑的人没有注意到身边何时多了一条黑影,“你很痛苦吗??”冰凉的语调像是来自地狱的魔咒。
猛然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杜飞雪想伸手抓却力不从心,“很痛苦吗??”冷冰冰的手覆上杜飞雪的脸,黑衣人一边温柔的抚摸一边说着。
“是啊,救救我,我很痛苦。”杜飞雪垂下眼,茫然的看着还扁平的肚子,哪里已经有个生命了。却也错失了黑衣人严重一闪而过的厌恶。
“啊,你……”
“放松点,我这不就再帮你解除痛苦吗?”柔和的语调似乎真的是在为人分担痛苦。
“我有孩子了,你,你快放,放手。”
“我知道你有了,可是你不是很痛苦吗?我在帮你啊……”
越来越少的空气,让杜飞雪感到死亡的恐怖,“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