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飞交接完军中的事物,好在他只是临时的军医,大军中原配的军医一个没少,才得已这么快脱身,但他还是把左刀右剑留了下来。
看到李玥儿如花的笑魇,心中提起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你就消遣为师吧。”即墨飞假装嗔怪道。
“什么嘛,师傅,一点也不体恤徒儿的良苦用心,这里景色如此优美,我请师傅来玩,您应该感激我。”李玥儿大言不惭的说道,引得其他人乐呵呵的。
皇后段氏倒是感叹即墨飞年纪如此之轻,风采如此动人,想到他是玥儿的师傅,到礼让三分。
这一场接风宴好不热闹。
人终曲散后,即墨飞盯着李玥儿,“现在没人了,快说,这么急把师傅找来,有什么事?”这丫头虽然一向古灵精怪,喜欢恶作剧,但不是个没分寸的人。
“嘻嘻,还是师傅了解我。”说完,左右看看,凑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什么?黑色曼陀罗?你找到解药了?!”即墨飞满脸的惊喜,这丫头,还真有本事呢,连他这师傅办不到的都能办到。
“对,不过有点棘手,一句也说不清,师傅今天先去休息,明日再来。”
即墨飞作为男宾,是不可以住在皇宫里的,必须住到宫外的迎宾馆里,现在天色已晚,得出宫了。
即墨飞点点头,这个情况他也明白,当即跟着侍卫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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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墨飞听完关于黑色曼陀罗的培育方法时,瞠目结舌了,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怪诞的种花方式,如此怪异的解毒方法。他行医十几年,而且自家藏书如此之丰富,也是闻所未闻。
“这么说来,岂不是要好多血?”他如玉的俊彦上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颜色,摇摇头,态度坚决的说:“我不同意这样做,这简直是变相的再搭上一条人命。”
李玥儿拉着他的手,摇晃着,“师傅,你一定要帮我,否则你如花似玉、活泼可爱、聪明伶俐、青春年华,风华正茂、千娇百媚的好徒儿,乖徒儿,天下无双的徒儿就要翘辫子啦。这样,你那义薄云天、豪气干云、把酒言欢、过命之交的兄弟王爷也就跟着翘辫子啦。然后,师傅您大帅哥一定会因内疚、惭愧、自责、伤心而谴责自己,良心不安,然后就郁郁寡欢而翘辫子了。然后,您的娘亲就会因怎么生。。。。。。”呼呼呼,还想继续聒噪呢,就被打断了。
“停,停!”这丫头,就是能贫。
“师傅,好不好嘛?”李玥儿央求着。
算了,从现在看来,不行也得行了,这丫头虽然爱耍嘴皮子,其实心坚定着呢,他不做,她也会做的,唯今之记,只有倾尽生平所学,保住她了。
见他脸色好转,李玥儿的心也雀跃了起来,在他脸上扑了一下,“师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即墨飞不自然的转过身去,看着那棵小苗,白皙的俊脸上透出一抹红色。
白里透红,真是好看,李玥儿捂着嘴,痴痴的笑着。
有了即墨飞,李玥儿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皇后段氏总算是放心了,就下来懿旨,让他在宫中享有特权,不经宫门通报即可进宫,这倒方便了不少。
没两天,轩辕翟的书信就到了。
在段音的取笑中接过书信,心就砰砰的跳得厉害。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收到他的亲笔书信呢,不过,里面的内容却让她大失所望,这,哪像情书啊?汇报工作吧!
用硕大的毛笔字写了最近轩辕王朝的近况,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可她也从里面读出了那份惊心动魄;后面提到即墨飞来的事,问是不是受伤了等等猜测,表示心急如焚,又提到暂时不能前来的原因。
李玥儿一边看,一边撇嘴,这哪里是情书啊,好在在信的最后找到了几个字:玥,好想你!
唉,真是个粗线条的人。
但就这样一封信,也让自己的心满满的了,坐在秋千上,散漫的来回飘荡着,心,早已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段音却笑不出来了,这封信中的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炸响了他。
“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
语气平淡,像说买点萝卜白菜一样简单,其实却是一枚响雷,在他心里炸了一遍又一遍。
亲妹妹!
难怪,他那么放心的让她跟着他走;难怪他俩一见如故,甚至连父皇、母后、玉儿都那么喜欢她;难怪他有一种想包容她、宠溺她的感觉。从他们的初次相识,玥儿就拉着他喊哥哥,还以为是她认错人,原来,冥冥中,这种血脉亲情就一直牵扯着他们,让彼此靠近。
李玥儿虚弱的躺在躺椅上,即墨飞麻利的把刚滴过血的胳膊敷上药,包扎好,段音走了进来。
看着即墨飞快速的把一小杯血端走,再看看她的手臂,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李玥儿看着他表情怪怪的站着,忐忑不安,难道刚才都看见了?
“哥哥,你能不能坐下来,我看着头晕。”
屋外阿乐进来给他搬了一凳子,然后羞答答的又退了出去,段音一撩衣摆坐下。
“放那么多血能不晕,拿来做什么?有多少事你还瞒着我?”似乎现在才觉得这丫头可能不是单纯的来南诏游玩。她频频和莲娜接触,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