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琼和陆天元一起失踪,而且是一夜未归,被落在客栈的三小急得团团转。
纳巴被史琼安抚在房里,知晓史琼是去找陆天元,见她久去不回,心里起疑便偷潜出房探看。当看到空旷的客房,以及大开的窗口,聪明的小家伙知道出事了。当即召集小伙伴商量,一致同意先通知胡斐,几只无手脚动物,也做不成什么事。
纳巴和草泥马不能说话,而在客栈的再三强调以及强硬的态度下,可怜的小马更是被扔在马厩,和其他马儿“抱团”,当它最后一个得知,更是急得差点掉眼泪。
无奈,两只只能让最不靠谱的扁嘴雀上,可那只多嘴鸟,绕着胡斐飞来飞去,鸟嘴鸟舌的,美男来美男去的,楞是没说明白。
而胡斐从头到尾都以为这只鸟又在戏耍他,压根没把它的话放心里去。
两个小的眼巴巴看着胡斐被扁嘴雀烦得从大厅走到后院,又从后院走回房,最终啪地关上门,把那只鸟雀拍在了门板上,心里同时暗扶额。
扁嘴雀败兴而归,委屈地看着两个小伙伴,“他不听我说话。”
纳巴“嘶”地张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地扑上去,一口咬住扁嘴雀的尾羽。
“啊!救命!非礼啊!”扁嘴雀吓得“花容失色”,挣扎着羽毛落了一地。
好不容易扯回尾巴,看着又秃了块的屁股,扁嘴雀眼泪汪汪地撅着小屁股躲在了墙角,委委屈屈地用着豆粒小眼瞅纳巴,抽抽搭搭好不委屈,活像个被人家强X了的小媳妇。
纳巴好不恶寒,选择性无视之。
草泥马泪眼汪汪,泫然欲泣,“龙哥,你说小主人会不会出事?”
纳巴默默无语,四个小伙伴,唯二正常的小虎儿,你在哪啊——
*
穿梭在如蜘蛛网般密麻交织的小道上,史琼兜兜转转,幽暗的小巷里传出猫狗叫声,鹰鸟啼鸣,蛐蛐肆无忌惮地亮开歌喉,大肆演唱,树影婆娑,风声也在耳边呼呼作响,史琼头疼的顿下脚步,四处居民都早已打着鼾声入睡,她现在就是想问路都找不着人。
史琼寻了块还算平坦的墙头,轻盈地跃上去,落地无声,她举目眺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怔。
一条条小道变成一条条细缝,蜿蜒扭曲着延伸,密密麻麻,连多余的景色都没有,入眼只能看到一栋栋有些破旧的小瓦房,排排对立,比墨畅书的军营还要壮观,密封无间!也怪不得她晕头转向走不出去。
这分明就是一张巨大的蛛网,而她就站在蛛网的中心,苦苦挣扎!
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史琼顺着房顶,朝着远处的不同景色跳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气耗得太过厉害,还是刚才不慎吸入了香薰,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发虚,总有种后继无力的感觉。
史琼开始狂奔起来,飞速跃起,再落下,脚尖点在瓦片上,毫无声息。
可只有史琼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不对劲,不对,非常不对,身体有些沉重,脚落在屋顶上的摩擦声比往常重,她很清楚,不是因为怀里抱着个人的缘故!
史琼警惕地扫了眼四周,手指点上陆天元的睡穴,感觉到陆天元逐渐放松的身体,脚步一顿,身形猛然激射而出,脚尖连点,转眼已是数十丈开外。
疾奔了半个时辰,等她早已把立着刻写“蜘蛛岗”的木牌落在身后老远,史琼这才慢下步子,额头已经见汗。
把陆天元放在树下靠着,史琼敛起眉,盘坐在草地上,开始平息略微急促的呼吸,调理内息。
糟糕!
史琼感觉到体内有些躁动的真火,连点身体几处大穴,开始引导那股不和谐的火源回归原位。
这团火,从两年前开始修习那本洗髓经书时就不曾完全消除过,每次躁动难安时,她都用丹田的真气强硬地压下去。
每每发作,这火的烧灼感似乎都要强上一分,好似要焚烧掉她的灵魂才肯善罢甘休的灼热。
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股火力,这次发作怎么会这么突然?
脑中灵光一闪。
香炉!
一定是那香炉里的什么东西刺激到她身体里的邪火……
汗湿满襟,史琼的嘴唇开始发白,心里叫苦不迭,她今天消耗太大,隐隐有镇压不住这股邪火的势头。
以往这团火都乖乖呆在丹田下方,被真气包裹镇压,怎么千挑万选,竟挑中这个时候蠢蠢欲动。
史琼双指并拢,点在胸口正中处,凝神聚气,试图把那调皮的火带回腹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史琼的脸色便白上一分,真气的薄弱让火气有了突破口,阵阵灼痛从胸口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睡穴自动解开,陆天元扶着疼痛的额头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身处何处,就看到自己身旁脸色苍白如纸,却不停流下汗液的史琼。
史琼身体内的气流正在乱窜,有一小股邪火竟试图钻入她堵塞的经脉!
这就跟把一枚小小的扳指硬套上手指一样,十指连心,痛得钻心。
史琼觉得自己呼出的气似乎都带着热度。
她被折腾的浑身无力,痛不欲生,那股顽皮的火却还不知疲倦地胡闹着,她都能通透地感觉到经脉在断裂,那火竟然开始集中攻击那条经脉,一拥而上!
痛!肝肠寸断的痛!
陆天元看着她难过得几斤扭曲的面容,脸色也开始发白,想碰她,又不敢碰触,怕不小心破了她的功,让她前功尽弃。
其实就是陆天元不去碰史琼,现在的她,已经连个奶娃娃都打不过了。
噗——
只有史琼能听到的细弱声响,让她心里一凉,爆了……卧槽!史琼忍无可忍地腹诽,尼玛她的经脉爆了!
还不等史琼哀叹悲鸣,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经脉竟然在自我修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缓冲着,修复着!
等史琼睁开眼,都有些怔然,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关节。
陆天元见她张开眼,兴奋地凑上前,“你……你怎么样了?”
史琼呆呆摸着腹下,喃喃道:“原来这才是洗髓经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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