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只是物是人非。
站在寒府门前,顿停片刻,脚却始终踏不进去,僵在那里,不知到底该不该进去,于我而言,这是陌生的。
“姑娘,你找谁?”
看门的下人看着我在门口走来走去,好一阵,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是潇湘,我爹在吗?”
“爹?”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我倒忘了,以前在这个所谓的家并不得宠,但也不至于连名字也让人忘了吧!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忘了也说不定。
“我爹是寒佑!”大户人家不得让人随便进入,我也只好解释。
“让她进来”门内走出一个男子,对看门的下人吩咐道。
我抬头望了一眼,个子很高,着一身青袍,头带华冠,挺帅,就是身上那骨子傲气,让人难以亲近。
下人一看,忙道:“是,少爷。”
少爷?看来又是位寒家的公子哥!我对这些没兴趣。
“你是潇湘?”他先开口问道。
这句话好似在那听过,很熟悉,想起来,以前有个小男孩,也是用这种口气问过她,仔细想来,这男的和小时候那男孩气质如出一辙,一样傲慢,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是同一个人。
“爹在家吗?”师傅对爹有承若,我不能让他失信于人。
他看了看我,点头道:“进去吧,爹早就接到你师傅的信了,正在等你呢!”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
看来师傅还很细心,我跟着进了门,这里的一切还是往常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显得陌生了,对我来说也没太大的干系,反正到那都一样,吃饭睡觉。
“回来了!”寒佑低沉的说了句。
我点点头,对于我这个女儿,他并没太多的感情,多年未见,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其实我也不怨他,事过境迁,死者已拭,再计较也无事于补,再说他们之间的事,当事人都搞不清楚,我又何必在意太多。
“长大了!”他像陈述着事实般的说着。
我笑了笑,“可爹依旧没老!”他还是当初那样,对一个男人来说,老天过于厚待了,岁月只给他添了几份沧桑,眼神还是那么深沉,像一潭死水,不起半点猗涟。
旁观的还有两位衣着华丽的妇女,虽然不熟,也还见过几面,寒佑没变,她们到是老了不少,再多脂粉也掩饰不住。
“屋子我让人给你收拾好了,让唐妈先带你去休息吧。”
“是,爹!”
早就看到唐妈了,站在厅堂的一角望着我,她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因为我的归来而高兴的人,说真的,她对辛月绾真的不错,
“唐妈,我自己来就好,别忙活了!”
看着她转来转去,一会忙这,一会忙那,有那么多东西好忙吗?我看她是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说话!
“小小姐,你歇着,唐妈再去给你拿写吃的!”她笑着说。
我上前拉着她坐下道:“别忙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没回家,还留在这呢?”小时候她带我带的最多,而今也算是这里唯一一个熟悉的人了!
“我这个老婆子,哪还有家啊!当年要不是小姐救了我,我早就饿死了。”
难怪她对辛月绾那么有感情,原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她也过的很苦吧,这么大年纪还要伺候人!
“天也不早了,我洗洗就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现在不想吃东西,对于吃,我从来不挑,有个馒头足以。
唐妈还是坚持给我弄好一切才去休息,我也没在拦着,也许让她做些什么,她反而会觉得安心些。
回来有些天了,我很少出去走动,今天天气不错,听说牡丹花节就在今天举行,会展出品种不同的给色牡丹,评出花后,唐妈见我一直闷着,便极力劝我去,我本来也对牡丹有好感,就答应她去看看。
再过几日,等寒佑在家的时候,和他打个招呼,我想回竹林了,其实回家对我来说没多大含义。
到牡丹园来赏花之人,络绎不绝,各色不同的牡丹,争相竞艳。
“小姐,走久了有些热,到前面找个地方休息吧。”跟来的丫鬟缓声道,看她额角已渗出汗珠,便点了点头。
本不愿意有人跟着,唐妈不让,只好带着她,哎!
走了几个地方,也没见哪里人少,最后,在一个小院里找到一个亭子,不过也有几人坐在那品茶,这算是最清静的地方了,我的脚也累了,想歇息会!
早该想到,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根本不适合赏花!一群附庸风雅的人,不是买弄文才,就是互相吹捧,让这满院的牡丹都跟着失了几分颜色。
实在累了,找到地方便坐下了,他们坐桌子边喝他们的茶,我坐回廊边上,各不相干。
“小姐,这不雅1他们都看着咱呢!”丫鬟一脸羞涩的望着我,拉着我起来!
我懒懒的答了句:“让他们看去,我累了!”这太阳很舒服,适合睡觉,他们爱看不爱,管我鸟事,辛月绾那么美,生出的我能丑到哪去?
“你跑这来干吗?”
睡的正舒服,一个带着质问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概不是说我,别人的事我没工夫管,只希望他们小点声。
“寒潇湘!你耳聋了?”声音再次响起!
好象是叫我的名字,懒懒的争开眼,向身前瞟了一眼,原来是他,寒家的二少爷,寒熙康,他怎么也在这?
“哦!你也在?”我礼貌的问了句,并没打算起来。
他满脸盛怒道:“你那是什么样子!快点回去,别丢了寒家的脸!”
听到这话我还睡的下去,我真就是猪,他这少爷脾气到不小,但可惜他不该用在我身上,我向来吃软不吃硬!
“还不起来,本少爷的话你没听到吗?”看他越说越火,越觉得好笑,小时是这样,十年了还是这样,不过也才十五岁,在现代还是小毛孩子,刚上高中吧!
不得已我只好站起来,抖了抖裙摆,闲闲的望着他,他这么大声,引来那些围观之人,恐怕真正让寒家丢脸的是他。
“我们走吧!”我摇了摇头,对身旁早就吓愣了的丫鬟说道。
当着这么多人吵架,我可不奉陪,再说我还没那工夫和个不懂事的孩子拌嘴,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
谁知道我又惹怒了了,称我转身之既,一把拽着我的胳膊,狠狠的往后一拉,我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