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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若王看着我,目光比以前更加犀利,我也回视着他,有些东西躲是躲不掉的,就如我六年前的离开,本以为可以躲过这一切,可看现在的场面,突然觉得可笑,命运弄人,人弄人,最终还是脱不开之冥冥之中。

“回来了?”冥若看着我,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既熟悉又陌生,依旧是一袭白衣,嘴角那略带的弧度还是充斥着邪气,只是他那闪烁不定的目光,不劲意见露出了他的慌张。

“恩,回来了!”这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人,真是无巧不成书。

熙康看着我和若王,以主人的姿态道:“若王登门寒舍,不知所谓何事?”他真的成熟,稳重了,犹记得当年,他冲着我的背影喊着;‘什么时候回来?’转眼间,过眼云烟。

丫鬟上了茶,我也跟着坐下了,大家就这么站着,总不是那么回事,该解决的自然会有个结果。

“听说寒老爷病重,特来看看!”冥若似真似假的说着,六年,他确实有些改变,不复当年的直爽,一介百姓,好像犯不着他着堂堂王爷登门看望,这么大的恩,寒家又怎能受的起。

“家父确实病重,多谢王爷关心,再此替家父谢过。”字字在礼,字字有声,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不知是他们变了,还是我变了,更或者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们。

“客气了,本王几天来,还有一事…,”话没说完,扭头望着我顿了一会接道:“六年前的婚事,本王并没接受退亲,所以本王今天亲自登门来讨个说法。”我到忘了,就算再怎么变,始终是本性难移。

“王爷,家父亲尚在病中,不易谈论此事,望王爷赎罪。”熙康的语气较之先前重了少许,脸色也稍变了一下。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仿佛事不关己,平心静气的观赏着他们的表演,不用看电视,眼前的剧目更逼真清晰,两个同样带些霸气的男人,正要剑拔弩张。

“师姐!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武痴的适时而入,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当事人豪不知情罢了,依旧笑嬉的冲着我走来。

我摇头道:“什么事?”大概猜出,他又自悟出了什么新招式,想要找我演示一番,有些可以这么单纯的快乐着,就如武痴。

“这里人多,师姐我告诉你哦,刚才我在房间里又想出了一个新招式,能挡回你的毒粉。”武痴兴奋的拉着我,在我耳边说到,他俗不知,依旧有四道目光同时盯上了他,他若想找人比试,肯定不愁没对手了。

“注意些。”我轻声道,在山里住惯了,这拉扯也是常有的事,但在这就不成体统了,不像因他引来太多的‘关注’。

武痴似乎会意了什么,这才从我身边移开,转头看了看,走到我身后,突然贴着我的耳朵问道:“师姐,他们为什么那么看你啊!”

我承认,我彻底败给他了,他不是白痴,就是傻子,果然有位高人的话是对的,所谓天才,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傻子。

“这位是我师弟,武痴。”不得已,我只好开口,武痴一听我提到他,兴奋的站出来,挥着手道:“你们好,我是师姐的师弟!”所有人一下愣住,先是诧异,后是不解,再是茫然。

圣人也有被逼疯的时候,我转过身道:“你不想回去陪师傅,就给我闭嘴。”是可忍,俗不可忍,留他在这,是我自作自受。

“王爷,家父病危,今日所提之事,等家父病好再说!”我强忍着怒火,上前说道,今天我若是不说话,冥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来的目的,恐怕也就是在等我一句话。

“那好,既然小湘儿都开口了,本王岂有不听之礼。”冥若走到我身边,不顾所有人的目光,从怀里拿出一根玉簪插在我头上,随后,俯身在我耳旁说道:“这次最后不要拔下来,本王可不想再插第三次。”说完邪笑的望着我,眼里那抹戏锊的悠光,别人看不出,我潇湘却看的一清二楚,这次恐怕是我想逃也逃不了。

那玉簪我一眼便能认出,就是当年我留下的那跟牡丹玉簪,用些东西想丢,丢不掉,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能摇头,好象我最近总是习惯于看人的背影。

“师姐,他是谁啊?”武痴好奇的问道,想要他安静比要世界毁灭还难,我懒的礼他,跺步到熙康面前说道:“去看看爹吧。”

熙康只是跟着来了,一路上并未说话,穿过垂花帘,饶过几个回廊,来到寒佑的厢房,几位夫人还是围座在床边,寸步不离,寒佑好时,多他们就行同陌路,她们对他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可想而知,可必这么惺惺作态,大概是为了这份家业吧,可她们不知道,又些东西是哭不出来的。

“都别哭了!”熙康厉声道。

他不说,我都要说了,他们就不能给他点安静吗?她们好象对熙康的话还能听进去几分,眼泪说收就收,改成了抽搐,我移至床前,看着脸色蜡黄的寒佑,气息明显弱了几分,病来如山倒,而他这心病怕是多年就种下了的根,撑了这么多年,已是不易了。

“爹,家里一切都好!您安心养病。”熙康轻声道,很少见他有这么软声细语的时,看来寒佑在他心里确实占有很重的分量。

寒佑微微争开眼,看了我和熙康一眼,虚弱的说:“你们两个孩子,从小就是最让人省心的,我这病拖不了多久了,熙康,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他尽量的提高音量,他这话是说给再场所有人听的。

“老爷……”除了熙康的娘,其他人几个夫人都大声的哭道,她们很明显是在表示不平,但又无力做什么,只能这么唤着,这就是这些女人的悲哀,当依靠的那棵大树将倒之时,她们就像无枝可依的鸟,显得那么可怜,没有翅膀的鸟,没了依靠,就只有死路一条。

寒佑没加理会,转而交代道:“熙儿,先成家后立业,爹希望你早日成家,至于你姐婚事,她已过了出嫁年景,日后就全凭她自己做主,嫁妆都由你一手置办,断不能委屈了她,一家人要和顺,爹走后,要善带他们,愿意改嫁的也随她们去,给她们添办嫁妆,知道了吗?”寒佑的声音越来越若,他说话太多,靠了不体力了。

“爹,我知道!您别说了!”熙康明显有些害怕,声音有些颤抖。

寒佑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如案台上被风吹着的蜡烛,随时都可以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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