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壶,手腕一个轻妙的旋转,滚烫的开水直泄而下,轻落在茶壶和茶杯上,这一道叫做烫杯子,曾经我为练这一手活,烫伤了不知多少回,所以这些动作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就算投胎再活一次,我已经熟练于心。
我脸带微笑,神色淡定,壶盖和壶口轻磨一圈,轻摇一圈,倒出壶中之水,拿起选好的茶叶,舀出一勺,放入壶中,再此提起银色水壶,将水倒入小茶壶中,反复三边,我知道我的动作有多熟练,就如我天天做的事一般,信手捏来。
“太后,寿眉一杯,祝您万寿无疆、容颜永驻。”我起身端起跑好的茶,茶香悠悠,从他们惊讶的目光中,我在心里扬起了一丝笑意。
“好,好!哀家今天见识了什么叫茶艺,美,真的是美啊!没想到这喝茶还能喝出这份雅致,改明个你进宫来,教教哀家那几个宫女,恩,真香!”太后接过茶杯,闻着茶香,连连赞叹,我知道她的由心的,她也是一个爱茶之人!
“太后过誉了,潇湘斗胆献丑,太后不怪罪就好!”客套讨巧的话,没有人不会说,只是看什么时候。
“听到没?以后啊你们都学学!”太后笑着对堂中那些嫔妃公主道,轻喝一口茶,然后转向老夫人这边,状似感慨的道:“妹妹啊!你可有福气了,两个媳妇个个出众,真让哀家羡慕啊!”她这话听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只是我懒的去品,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没兴趣深究。
冥若尽管努力掩饰,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那骨寒气,他是个极其霸道的人,不管娶我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允许他的女人当众取乐他人,不知道是了解他,还是直觉太好,我知道自己成功的惹到了他,他那一身白色过于刺眼。
“母后,您老再说下去,朕的爱妃门可不答应了!”皇上巧妙的化解了老夫人的窘境,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好象对太后不冷不热,既不奉承,也不冷待,这到挺有意思。
“皇上说的及时,这后宫可是佳丽三千,我这两个媳妇再怎么出众,也比不过她们千娇白魅,刚才湘儿让皇上太后,及各位娘娘夫人们笑话了。”她也回的精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说话,就像是一门艺术,字字都像是用刀雕出来的,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冥若始终是一句话没说,只是含笑着,时而配合的点点头,笑一笑,我知道他能忍,心存大志的人,首要的就是会忍。
“老夫人那里话,侧王妃也是才华过人,刚才那茶艺就连朕也是第一次见识,拖若王的福,开眼了,侧王妃,今日你这寿礼,看来是太后最喜欢的一份,朕有赏,想要什么,但说无防。”皇上看着我的眼神变的比较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总算是从王妃身上移开了,但是他的想法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只不过是想出出心里的闷气,可王妃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起来。
“皇上,太后,这么可别这么抬举她了,剩得她回去,没人管的住她了。”冥若开口了,只是有些云淡风轻,就如他说出的话一样,玩笑而已,他故意走上两步,站在我身边,替我拉了西微乱的裙边,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这到和他在外面的名声有些搭配,风流惜玉。
“若王这话可就不对了,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朕说要赏就一定要赏。”皇上的状似认真,他是皇上当然一言九鼎,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说话让人觉得温柔又有力道,他没有冥若的锋芒。
我上前,不想他们再因这些而说辞下去,反正我要的已经得到了,“皇上,臣妾斗胆,向皇上要后花园的牡丹花种!早就听说御花园的牡丹绝美天下,是皇家独有的品种!”我这要求不过分,也圆了自己的想法,和师傅在山中,种了一片牡丹,就独差这一种了,听师傅说,这种牡丹艳冠群芳,我想见识一下,它的独特之处到底是什么!
“哦!你这要求到是挺有意思,好,朕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做到,等下让你带些种子回去,特许你中在王府之中!”皇上对我的请求有些以外,但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好象对我有点另眼相看了,每当看他的眼睛,就会给我一种错觉,他的眼睛会笑。
“谢皇上恩赐。”我笑着福身,看来我今天这趟宫还是没白进,虽然累点,但收获颇多。
“好了,就这样吧!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去阁西宫吧,大臣们也该等急了!”皇上笑着招呼众人,扶着一脸笑意的太后,率先走在前面,走时还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而这一眼恰恰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我现在还真不知道。
坐在冥若身边,看着台下精心安排的表扬,第一次看这么逼真的古舞,第一次听这么优雅动听的古乐,不免有些心旷神怡,这整个观楼上,恐怕就我一人有这雅兴,其他的各自怀着什么心思,我就不得而知了,突然台下有个舞娘,独领风骚,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仔细一看,我很快就认出,她是欣月!冥若带我见过的第一个女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怎么在这里?侧过脸,看向冥若他好象一幅不认识欣月的样子!和众人一样,只是单纯的欣赏着舞姿,或许是我想到了。
欣月出身青楼,又一身好才艺,也许是哪位大人花钱请来助兴的,不过是巧合而已,我也便不在多想,专著的看起她的表演,真美,不知道所谓的飞燕是不是就是这样。
乐声阵阵,在一群伴舞的拥簇下,欣月显得更加夺目,她的美相比王妃确实不及,可她身上的那股空灵之气,却正是王妃所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