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武痴什么时候走,他却说不确定,我知道他是不想我送他,我也没再问,这样也好,离开他那的时候,他依旧笑呵呵的逗弄着风儿,可那笑让我觉得无比的寂寞。
去寒府的路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总回头看着,又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就这样分开了吗?我知道他进山之后就很再下来,从他的话语中我能听出几分对这山外世界的倦意。
“夫人,寒府到了。”
我拉回思绪,再想又能做什么呢?应声下了马车,没通知寒家我会进天回来,所以熙康并不知道,来之前可以把脸上的疤痕修饰过了,他看到了,是完好如初的我,而不是花楼里那个长的和潇湘相似的惜忆,那一次是他多年以来的宣泄,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若是让他知晓我就是惜忆,他情可已堪?
接到下人的通传,他和心儿一起出来迎接了,但心儿看上去好象比以前瘦了些,熙康亦是,这寒家如今是越来越有钱了,他为何要这么拼命呢?
“姐!回来了?”他和心儿和我打着招呼,热情的接待着,心儿一就是贤妻良母,是个好女人,为何都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呢?
上了茶,大家坐着,虚寒问暖,心儿走到奶娘边,接过孩子道:“姐,这孩子很可爱,怎么现在才抱回来啊!也不报个喜,我们也好去道贺啊!叫什么名字呢?”她逗弄着怀里的小孩,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是女人的天性。
我正想说什么,门外却跑进一个人,急匆匆的冲进来,一看我便认识,是冥若的影子,一个几乎被忽略了的人,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否则他不可能见光的。
“夫人,府里出了点事,王爷让属下来保护夫人,请夫人暂在寒家不要回府。”他话说的平稳,可是,若不是天大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冥若跑来保护我,不知为何,我的心跳的厉害。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冥若为什么不让他回去,来的时候他不是还交代她早点回家的吗?这不过一上午的功夫,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看了看四周,最后道:“夫人,丞相带着皇上的旨意到王府抄家,定的是谋逆罪,皇上念及先皇的情分,判了个王府全家抄崭,不牵涉外亲。”
“旦戈你告诉我,王爷怎么了?什么叫全家抄崭,谁下的令,证据呢?”不可能,冥若做事细心的很,不可能这么快让人拿到可靠的罪证,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我不信,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王爷现在下落不明,临走前让我来保护夫人,旦戈曾今许若过,会报夫人救主之恩。”他说的认真,没再透漏太多,我知道他不会再说了,每个人都有其天生男改的秉性。
我缓缓坐下,连我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冷静,我知道冥若不会有事,一定不会,下落不明最好,谁也找不到他,他就安全着,我呢?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姐,官场上的事,心儿弄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爹爹是为皇上办事,请姐姐末怪,心儿生是寒家的人,死是寒家的鬼,姐姐只管在这里呆着,我爹若真要找到这来,心儿就算死也不会让爹为难姐和相公。”说完她在我面前跪下,我知道她这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旁边一脸不可置信的熙康,心儿的深情和勇敢是他一直看不到的,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难到头时见真晓。
我扶起她,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出生是谁也无法选择的,而爱熙康也是她无法选择的,我有什么理由去怪她呢,她何尝不为难,有的选择谁也不愿意这样,冥若的现在的处境我早就有所预料,只是不敢确定这一次到底是赢是输。
“说这些傻话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涂添一笔罢了,心儿你进了寒家的门,就是寒家的媳妇,这一点谁也没法改变,这事牵涉甚大,我不能留在这里,你也不想寒家就此受到牵连不是吗?”我中的冥若让我留在这里的意思,也是看在心儿的关系上,能保护我以时的平安,可我不想因此连累寒家,谋反,是多大的罪,谁能说的清楚?
一直未说话的熙康终于开口了:“姐,走到哪里你都是我姐,你还是听心儿的话留下来吧,这里在怎么说暂时是安全的,现在王爷下落不明,不会很快查到你身上,况且这事来的如此突然,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你就别多想了,这一次你就听我和心儿的。”言语间有意无意的看了心儿几眼,心儿眼中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或许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开始的机会。
“好,我听你们的。”没错,冥若现在没事情,所以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还不一定呢,我该选择相信他不是吗?他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不管的,我要等他来接我回家,到时候事情就都结束了。
“旦戈,你不用照顾我,注意看着小少爷就行。”我知道让他回去不可能的,冥若让他来此,或许也是希望我们不会成为他的后顾之忧,事情到底会倒像哪一边现在还是未知。
他点点头,“是,夫人!”
寒家我也有些日子没回来了,没想到院子里还是最初的样子,一点没变,摇椅牡丹,大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