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八台大轿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出来,更是有一些人连连高喊。
湛容望着眼前遮住了她视线的大喜的红色绸布,红色绸布心中却思绪万千。
是应该怪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应该怪自己的好强之心,或是怪这世事的变化多端?望着未知的一切,完全未知的未来,她迷茫了。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脆弱无助,早已不见曾经在现代的干练与沉稳。
真的要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嫁人了。而这个,因为对爱情与婚姻一直缺乏安全感,所以在现代那样开放的风气下,27岁却连初恋都没有。这让她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婚姻?
一路上,她如听话宝宝般,拜堂,入洞房。都没有发出一声。
后院的新房,安静得连前厅那样的喧嚣都听不到。湛容只是闭了眼,端坐着。
今天是月国三皇子月斯冷大婚的日子,但晚宴过后他没有急于去看新婚的妻子,而是在书房中处理了一些政事。妻子?只不过是一个形式。也许她运气好,可以多当一会儿,也许运气不好,很快就不是了。
看到房内大红的身影,月斯冷心中冷笑了一下,她现在一定是在美好的幻想和期待中吧。
大步走了进去,伸手挥退了在旁的一干人等。不顾艳红色人儿的反映,随意的掀落那大红色的上好丝绸,像是在丢弃一件抹布一般。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没有料想的含情脉脉、羞却可人。这倒让他有小小的惊讶。
但随即那张清秀的脸便娇笑道:“夫君。”,随即低下头去。
果然,刚才的镇静与淡然不过是错觉罢了,经过了重重关卡,终于坐上了人上人的位置,自然是兴奋不已了。一抹冷笑挂在唇边。这一抹笑在外人看来,却是颠倒三界芸芸众生的温柔邪美的笑。
正温顺的低头的湛容顿感阵阵的寒冷。这人对外人的防备倒是很强。心下一叹,希望今后的日子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吧。
“娘子,今日既是洞房夜,为夫自不愿让娘子独守空房,所以特意回来陪伴,但为夫累了,这床又太小,只好委屈娘子睡桌子了。”魅惑的声音响起,荡在空中,如动听的乐音般诱人。
湛容听的一愣,反映过来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气愤自己连人都没见到,就被声音给迷惑了。
起身,微服了下身,温顺道了声“是”,便抱了枕头向桌边走去。
还没走到一半,灯忽然灭了。湛容听到了脱衣上床的声音。灯灭之际,那道磁性的声音也响起:“今后你就是我的人,记住,今后你姓月,叫月湛容,而本王,是你的天。”
漆黑深夜中,看不见彼此的面容和表情,只听得得一声低低的“知道了”,便再无他音。
湛容有些跌撞的扶着墙走向客厅中的那张大桌子,黑暗中,不熟悉环境的她免不了一些磕磕撞撞,腰与脚部被撞的生疼,只得忍下,等到那疼痛稍缓解了下,才缓步向前走了去。
可才迈步,就被一道木版似的东西拌倒。又是一计闷摔,脚部的地方更加的疼痛。伸手摸摸周围,想来这是个门槛,又艰难的扶着门起身,最后,终于到了那张大桌旁。
躺在如床般大的桌子上,却是一夜无眠,冷硬的桌子,寒意从身上不多的衣服透入体内,直到五更后,窗外有发白的迹象时,才隐约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