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和木幼远双双站在城门口,木幼远依旧傻乎乎的不怎么相信我是女的。他指着城门问我:“我们要离开启荆城?”
我点点头,站在他这个比君浅漓还木头的大木头疙瘩前,我特觉得我是神。打了下他的肩:“别说你还不相信我是女的?”
“没,不是,这个。”木幼远闪烁其词,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
你个大白痴。我在心底狠狠踩了他一脚。“我们走吧。”
“去哪?”
“你本来打算去哪,你现在就带我去哪好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先逃掉再说,不用见到君浅漓大色狼就行。
“人家本来是来启荆城玩的。”木幼远弱弱地说,很小声,像受了什么委屈。
我白眼:“玩你个头,在启荆城玩,我迟早被你玩死。”
木幼远满头问号:“我没玩你吧?”
我气闷,我无语,我揪头发。要不是早见识了他的白痴个性,我现在肯定拿斧头劈了他的脑袋。
“算了,算了,你帮我去买把伞吧,晒死了。”
“伞?”
靠,你姥姥的别跟我说傻得连伞是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讲话真的要虚脱了:“哥哥,伞你不认识?”
“认识是认识,只是我从来不用。”
我雷倒:“你去弄辆马车来也行。”
“哦。”他总算没问我马车是什么了,不然我肯定死给他看。
木幼远带我去城外的马市选马车。绕了两圈,他空收而归:“没有好的马车,要不我们骑马吧?”
“骑马不是还是要晒死。”气死了,我只能自己去买了辆马车。
“想好去哪了吗?”虽然我生性奔放,但因为是女孩,自小还是被养在了深闺。这也是我依赖木幼远带我走的原因。
“有两条道,一个去南方,一个去北方,你选吧?”
“你本来是要去哪边的?”我问他。
“自家乡西北方向来,自然是去南边。”木幼远看着我,“不过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想去哪,随你吧,当是我陪你散心。”
“那我们往西北边塞吧,我想见识大塞风景。”不想去南方,京都在南方,我爹他们找人的话在南方的势力比较大。而且七岁以前我都是在京都长大的,想去没去过的地方,把心放逐远点,再远点。
木幼远不说话,捻熟地拿起马鞭:“坐进去吧。”
“谢谢。”如果没有木幼远带我出逃,我一定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手忙脚乱的。
“喂,木幼远对不起啊。本来答应收留你在我家的,现在还要你收留我。”
木幼远慢慢地开始赶车,车平缓地行驶在官道上。“哎,我可没责怪你的意思。算了我生性不喜拘束,要是真让我在你家过老爷的日子,我才受不了呢。”
“还是要说对不起,打乱了你原本的行程。”我在马车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浑身散架的感觉好了点,君浅漓,你这个狼性的东西,你下次要是再在我身上犯罪,我拿把剪刀解决了你,害我现在不舒服,没力气。
木幼远没接话,透过随风飘动的车帘子,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后背,笔直而认真,光是背影就有点令人遐想会是个帅哥。
从小就有梦想想要闯荡江湖,做一代女侠。小的时候光顾着和老爹作对了,他让我学什么我偏不,现在我哥是成了一代大侠,我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真是自毁前程。
“哎,木幼远你会武功吗?”小的时候想出去玩,老爹总会说外面很危险,有武功很高强的叔叔阿姨专门抓小姑娘去喂狼的。突然有点想我爹了,我这样几近失踪的离家出走会不会气到他,应该不会吧,我爹很看得开的,他的性子比我还行的。
“不会。”木幼远很干脆地回答。
“那要是遇到江湖上的坏人呢?”我爹的思想灌输还是挺成功的,哎!
木幼远愣了愣:“最近江湖上除了出现一个采花大盗,其他没什么大魔头,很安定,不会出事的。”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其实江湖没那么可怕,他们是有江湖潜规则的,对普通百姓是很友好的。”
我瀑布汗,是我眼界太小了,所以是该出去长长见识了,弱弱地说,等我回家了,好好揍我爹,他太不厚道让我丢了个大人。
“下一站是周城,沿大河,是著名水城,我们可以换坐船,应该不错。”
“真的?”我欣喜,“是不是很好玩啊。”我高兴地蹦了一下,“啪”头,乐极生悲,我忘了是在马车上,车顶好低的,我刚才还是弓着背进来的,现在可想而知,我就感到好多星星在我眼里晃啊,晃啊,晃。这还不是最悲催的,这一蹦,刹车没刹住,我整个人向座位扑去,刚刚是小腹撞到了位置上,痛死了。
“怎么了?”木幼远在我整个人掉在地上才后知后觉地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这个样子还笑。
“笑个屁,你,气死我了,马车怎么赶的。”
“这不能怪我的,你不蹦不就不会摔。”木幼远无辜地说。
“不管,就是你的错,等下到了周城,你要请我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反正旅途中所有的行程都要听我的。”我戳了戳他的腿,“大木头,你不会扶我一把啊,我起不来了。”这孩子还有待调教,就这表现,女的都被他气跑了。
木幼远脸微微小红,局促地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在了他怀里,怕再次跌倒,条件反射性地怀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都愣住了。
木幼远的手臂很有劲,能把我稳稳地拖住,而这个姿势,我离得他好近,可以数清他的眉毛,看清他的唇色,看到他脸上明显的一大坨红。
这样的感觉居然让我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昨天晚上调戏他的时候都没有的,我是怎么了,不会真的对他动心了吧。
“夏姑娘,你可以下来了吧?”
“啊……”我好像看着他太入神了,我尴尬地呆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说着,从他身上下来。
木幼远貌似比我还尴尬,始终不敢正眼看我,等我下来,立即别过脸去,不看我:“没事,我马上去驾车,我们赶路要紧。”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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