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瑾尧也是进过的人,你这话可是在宣告主权吗?”凌飞云哈哈笑着,被他这么一说诸葛晴才意识到。
可她脸皮又是多厚,立马就说道:“没错,但现在我只要我的钱。”。
“诸葛姑娘,关于那笔钱……”
没等慕容羽岚说出后边的话,诸葛晴就打断道:“这是我和南瑾尧的事情,我只听他回答。”。
任性的样子,还是真的只是第一次。
“诸葛晴,我之前也说过。各凭本事,你要是能找到,便归你我不会再动。”
“哼,我自己会找到的。”
女人心果然海底针,就算聪明如南瑾尧此刻也不知道诸葛晴到底突然生什么气?看着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他却是一脑袋问号。忍不住的看了看众人,大家表情各不相同,不过凌飞云的笑脸到是最欠揍的。
“瑾尧,你在担心她吗?”问出这话连慕容羽岚自己都在怀疑她在说什么,可是看到南瑾尧从未有过的困扰。一个女子特有的敏感神经再一次的发挥了准确性,心中的酸涩渐渐的荡漾开来,难过他不是为自己敞开心扉和防备。
可同时又为他高兴着,终于不再那么的把自己反锁起来。这样的他看起来才不会像一个难以触碰的人,曾经那么漂浮于云端之上,如今似乎能离的近了一些。
“今天小诸葛有点奇怪哎,我去看看她吧!”这些日子来,慕容羽彤到是和诸葛晴混的熟了一些。虽说经常被后者拉去敢各种坏事,如今整个浦阳城几乎都要认识她们了。什么坏事好事的都做全了,还经常穿着男装逛各种花楼酒楼啥的。
慕容羽岚看着自己离去的妹妹,她还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妹妹能和诸葛晴这么熟。那丫头脾性也是倔强的很,能玩到一起也好,不是又多了个朋友。
剩下的日子就让她也来相处一下这个诸葛晴吧,能让南瑾尧上心的人,又是个女子这世上还真的不超过三个。
诸葛晴气匆匆的出了客栈的门,就转到街上去了。浦阳的街道很窄,马车是进不来这里的,基本上到了这里要么徒步走进来,要么坐船这两种选择。这里的小道铺着青石板,在湿润的气候下总是没有干透过的样子。平日又经常下雨总是透着深深的藏青色,也没有个平顺的样子,却真有一番独特风味。
远远的能看见茶楼里坐着几个读书人在赏景吟诗,隐约的风中传来船坞中动人的曲子。整座城都在散发着它独有的惬意格调。
闷闷的踢着脚下偶遇的小石子,完全把当成了南瑾尧一样愤恨。踢的骨碌碌远,再接着继续踢。
不一会蒙蒙的细雨就下了起来,一下子水面就升起薄雾,袅袅娜娜,笼着整个城,更加的诗意万分。
“哟,这是哪个失意小姑娘啊?”
诸葛晴整郁闷的走着,只听头顶一贱贱的声音飘了过来。失意你个妹啊?不由抬起头狠狠的看着那支开窗一副潘金莲砸中西门庆的‘贱人’一眼,那撑着下巴向下看她不正是几日来没见过人的九方道还会是谁?
本来她是打算一直缠着九方道的,可是南瑾尧因为上次的事情给两人关禁闭了。对于这两只经常闲不住的人,这可是最狠的惩罚了。
诸葛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房子,似乎像个私人住宅。廊檐下坐着一个吸旱烟的老者,脸上的褶子很深,已经很老的样子了。那浑浊的眼眸,瞳孔似乎没有焦距般的看着雨幕。他就坐在门口不远处,有着老人独有的那种干瘦。
“老人家”诸葛晴来到跟前叫了他一声,可却没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倒是立马,九方道在上边扯着嗓子说道:“失意小姑娘,你别白费力气了。那个阿公,耳朵听不见,眼睛也昏花的几乎看到了。你直接上来吧!”
诸葛晴听他这一说,不由多看了一眼。迟暮的人,无形中总是让人觉得有点伤感。大概那一刻会想到自己是否老了也是如此,或许也只是想了些这老人一个人看起来很可怜之类的矫情的东西。总之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下,便跨过了门经,顺着楼梯朝二楼去了。
这楼全是木质的,声音特别的响。这座二层小楼算不得大,二楼也就是一百多平的样子,一楼更窄一点。
上了楼,便看见傍窗而坐的两人。一个九方道,一个自然是九方音。还真的难得见他们两个这么闲的待在一个地方,诸葛晴不客气的坐在正对着窗的位置,便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地方?”
“我们两个人租的房子啊,长期租赁,便宜又实惠。”九方道笑嘻嘻的说着,没个正经的样子。
“我想回去啊”再次的发出自己的愿望,拉长的声线懒懒的。
“你是不是现在心里酸溜溜的?”
“别岔开话题”诸葛晴没好气的嚷了句,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到底是个啥作用?都怪南瑾尧气她,要不然她也不用这么郁猝。
“我猜是我的那个好师侄惹的吧?”每次看到九方音那独眼龙,外加后脑勺那一小撮,诸葛晴就生出一种错觉,要不是他还穿着古代服饰,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回去了呢!
不过今天他们两个也太八卦了吧,难道是自己真的不高兴的表情太明显了?她狐疑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喂,明明刚才主导是我们哎!你都不给我们倾诉一下你如何失意的故事啊?好让我们也高兴一下。”
九方音配上贱贱的笑容,笑的诸葛晴真想在他的脑袋上开个洞。
“我没有啊”
“哟,没有?那怎么就一个人跑出来了?别告诉我你是来欣赏雨景的。”九方道打趣的说着。
诸葛晴眯着眼仰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两只,说了句:“你们真的很八卦”。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和这两个人聊天才会完全的放下一切,心里很舒服也不需要考虑那句该说那句不该说。大概也因为对方知道她所有的底细吧,也没相处几次反正就感觉亲切的很。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被坑来这里,全拜某人所赐。
“你自己的事情就自己想好,自己处理。反正我们是只管看戏,不管帮忙的。”
那你还说了屁,全都是废话。诸葛晴送给九方道一记白眼,接过九方音递过来的温酒喝了一口。暖意一下子传遍全身,驱走因雨带来的寒意。
“你觉得这里不好玩吗?干嘛一心想着回去?”九方音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身子斜靠在整个椅子里,慵懒的眸光飘向细密的雨幕中。
“我就不说什么废话了,自然是因为父母还在那边,又怎么放的下?想他们如果因为我不在……”说着说着诸葛晴的鼻子就酸了起来,心里闷闷的难受,今天她似乎太容易感伤了些。
“可是这边也有养育你十几年的人,你离开了,他们不是同样难过?”九方道说道。
“说实话我对这里总归是没有那么多归宿感的,或许也因为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有一天你会回去的,所以这一切都不能当的太真。感觉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尽管知道他们伤心,可总觉得不真实,反而现代父母那边更让我难受的多一点。”
诸葛晴还真的没有说过这么感伤的话,大概也只有在这两只的面前才能这么的畅所欲言。说给三个爹和一个娘的话,怕是他们要难过好一阵子的吧!世间无法安得双全法?所以只能负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