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追着人刚踏进客栈范围,前方两人忽然一个闪身,竟是不见了。他猛然惊醒预感到不妙,暗骂自己糊涂。
南瑾尧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犯让别人伤害自己的这种低级错误。那个人生性凉薄,善于心计。都怪自己一心想着这是天大的机会,真是糊涂到家了。
不过他那样子也应该不是故意装,为了让自己相信他也是对自己真狠。一直以来这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现在的不同也只是表象而已。
正想着,四方飞上四个身影来。
“哟,祁家小王爷远道而来,真是有失远迎啊!”凌飞云执剑而立,他生得风流雅致,此刻嘴角噙着笑意,满是嘲讽的意味。
被倒出来身份,那人也没任何的吃惊之色。既然都知道了,说不定这场局还是南瑾尧自己布置的。
“都说南有祁家小王爷北有铁血南将军,我到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人物能和二哥相提并论?”辣椒小精灵慕容羽彤一身火红站在另一边,语气中是满满的不相信。她手中握着弯月刀,铮亮发光,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思。
再看其他两个方位,分别是季初五和侯淳。前者也就算了,原本就在这里,后者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哼,天下有谁能和将军相提并论?”季初五不忿,他原本就对这流传的民间说法嗤之以鼻,今日见了这人中了圈套更是觉得不配。想他家将军是何等威姿,莫说北方,就这天下之大也难以再找出个并肩的人来,难以望其项背。
“今日就拿命来吧,敢公然行刺,定然也是个人物。”侯淳对行刺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他自然还是因为自己未能在南瑾尧左右而懊恼。此刻黑着一张大脸,整就是个凶神恶相的模样。
四个人尽管嘴上过瘾,实则都不敢大意。活捉祁承麟这是南瑾尧的命令,他几乎是以命相博的机会,他们又怎能辜负?多说无益,唯有一战。
话说诸葛晴带着南瑾尧进了客栈,不过她是无暇顾及外边什么情况的?只火急火燎的带着人,飞奔到卧室找南瑾尧口中所说的药。
把人轻轻的放在床上,诸葛晴就开始翻箱倒柜。
“在床的隔层”
“你说什么?”微弱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诸葛晴赶忙俯下身子用耳朵贴了下来。才算是听清楚说的是床的隔层,“隔层,床沿五指距离下。纹路上……”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也听不真切了。
不过这店貌似不是他们家开的吧?怎么连隔层装东西的地方都有,也来不及继续疑惑。
她立马蹲下身子,找那所谓的隔层。伸出自己的手丈量,想着男人的手要大一些,就又向下挪了挪。
指腹按压在纹路上,游走到床头正下方只听咔哒一声微微的响声。那纹路开出一道小小的细缝来,诸葛晴用剑轻轻一翘那隔层就和装了一个小抽屉似得的被打了开来。
细看了那小抽屉的木质纹路还十分的新,带着些微的毛躁,应该只是临时弄的。里边放着一小方木盒子,诸葛晴也伸出手就拿了出来。
上边没有上锁,一打开入眼的是金色软丝巾整整齐齐的铺着就,上边躺着一白色的瓷瓶。看来应该就是这个了,一把抓过瓶子就急匆匆的拿到南瑾尧的面前。
“美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可是南瑾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双眼,已经完全没有回答她的可能了。诸葛晴无奈只得点他的气舍穴,让他张嘴。也不知道该吃多少,就先给上一粒塞进了嘴里。
做完这些她还是紧张,南瑾尧脖子上,手臂上都是缠绕的红色纹路,看起来格外的诡异。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潮红,额头上还冒着汗,浑身似乎都在发烫。
这感觉怎么和发烧了一样?诸葛晴皱着眉头,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吓人。这样不行,还是得先降温。这样想着,便去端了凉水,沾湿了手巾覆到他的额头上,用最原始的降温方法。
周而复始,似乎体温真的降下去不少。红色的纹路渐渐的也消失了,诸葛晴吊着的心也安下去不少。可是南瑾尧还是没有要醒转的意思,她耐着性子坐在床前看着人,心中莫名的难受起来。
闭上眼睛的南瑾尧有种说不出来的祥静美感,眼角微微上挑,长长的睫毛直直的并不弯曲,那张绝美的脸庞,没有女子那种柔柔的感觉,反而是男子有棱角刚直的那种美法。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男版睡美人吧,那是不是被真心的女王子一吻就会醒了呢?
目光不由的看了看那淡薄的唇,她突然很想吻一下看看,想知道那个味道。之前两个人也吻过,但每一次似乎都不是那么的随心所欲的吻法。
怎么现在她会想到这奇怪的地方去?经过这一天来的所有事情,尤其是现在的心情,诸葛晴突然明白了一件她无法预料的事情。
她可能喜欢上这个人了,不知道是何时的事情?但现在她充满担忧、紧张、害怕各种情绪的心告诉她,她可能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的气度他的美惊艳了,或许是第二次再见的时候被救下来的感动,再或许是她故意报复硬要抢了人当压寨的时候。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他逃婚的时候会如此气愤的千里迢迢来找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没有自制力的主动差点献上自己。
和她一起时间长了的人都知道,她从来都是无心的。尽管表面上嘻嘻哈哈,甚至迷迷糊糊不靠谱。但这层表象下是一颗真正冷漠的心,似乎看淡了世间一般的波澜不惊,谁也别想再她的心底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而这一切诸葛晴称之为没有归属感,或者把自身当做一个旅行者更为恰当。她不想留下更多的牵绊,所以没有给任何人更多的情感。
而现在不一样了,她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南瑾尧的脸,她对这个人有了欲望了。她想要占为己有,她想要建一座铜雀台关着她的美人了。
向来都是敢爱敢恨的人,这一刻却犹豫了。如果不能相守,就没有必要再去招惹。如果不能白头,就不要红衣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