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欣心立刻想到了后来的事: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然后醉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梦见……居然梦见了阿暮,他还……还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一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欣心的脸又红到了脖子根。真是羞死人了,难道是想阿暮想疯了吗,竟然做起了春梦!
她浑身酸疼地起身,望着空空的床铺嘟哝着:“是一场梦没错吧?”当她站到镜子面前时犹豫了,脖子上红红的斑块是什么呀?好像……好像……好像……对了,好像是吻痕!记得她第一次和君暮欢爱过后的第二天,全身都是这种红痕,没错的!
可是,很显然,自己是不会吻上自己的脖子的。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可是头好疼啊,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欣心只好找来小桃,“昨晚没有人来过吧?”
被这么一问,小桃微微红了脸颊,但是立马一本正经地说:“哦,昨晚啊,昨晚什么人也没来。我们看到的那个黑影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怎么,出了什么事吗,欣心姐?”
“呃,没事,没事!”顾欣心疑惑了,最后还是不得不归结于梦。可能是梦的太真实吧,自个儿摸自个儿呢!说不定那些红斑只是被自己激动时掐的呢!真是有够滑稽的!
认识到这一点,顾欣心有些失落,虽然自己并不想在秦君暮记起她或者重新爱上她之前没有爱的结合,但是一想起那绝顶的欢愉,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欣心姐,铺面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十八村的周大娘,她是京城里最好的裁缝师傅,但是没有人能请得动她,要不,我们换一个?”
“不行,我们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最好的绣娘汪小妞都被请来了,周大娘也是一定要来的!走吧,今天,我们亲自去请!”顾欣心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吩咐着,“多准备一些银两。”
这个周大娘还不是一个普通难缠的主儿,顾欣心和小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说动她为心潮服饰做工。
钱,人家大娘有的是;名,人家大娘早就名扬京城了;权,人家大娘不稀罕!
怎么办?欣心拿出一本厚厚的画稿,那全是自己在闲暇时设计的作品。谁知大娘看过之后眼睛都绿了,立马答应了顾欣心的请求,还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种款式的衣服,非得试试自己的身手!
哈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太阳已经缓缓落下之后,欣心和小桃终于搞定了周大娘,踏上了返回蓝碧居的道路。
可是十八村离城里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周围都黑黢黢的,偶尔还冒出一两声虫鸣鸟叫,听得顾欣心头皮都麻了。
为了缓解一下紧张害怕的气氛,顾欣心说:“小桃,你今年多大了?”
“过了年就十九了。”小桃回答着,不知欣心此问何意。
看来这儿的人结婚还不太早嘛!欣心接着问:“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小桃的脸噌地一下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语。
“有喜欢的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呀!就像我吧,我喜欢阿暮,就是王爷啦,所以我会勇敢地告诉他我爱他。你也可以告诉你喜欢的人呀,你不说出来,他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他呢?”
“我……我……”
“告诉我吧,你喜欢的人是谁?要不,我帮你去说去!”
“嘘!前面有人!”小桃拉住欣心迅速蹲下,也忘记了欣心说的话有多么不合礼教。
“怎么了?”欣心附在她耳边问。
小桃轻手轻脚地向前挪移,欣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终于,到了能够听清前方不远处两人谈话内容的范围。
“素月,难道你的游戏还没玩够吗?和我在一起有那么困难么?”这声音难道是……
“君临,你听我说。现在朝中大臣都认为是秦君暮囚禁了我们,那么如果再加上一把火,皇上也不得不相信这件事了,他是绝不应许兄弟相残的,所以至少,秦君暮会被削掉兵权,到时候他还能有什么威胁呢?”
天啊,是付素月和秦君临耶,他们又在商量着什么来伤害君暮?
“可是你也不必要再回去呀!况且,如何让他们相信我的死讯?”
“很简单!”一把银晃晃的匕首捅入了太子的腹部,因疼痛而蜷缩的身躯颓然倒下。
付素月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只要你真的死了,他们不就相信了吗?真是个傻瓜!”
顾欣心完全僵在了当场,大张的嘴巴也完全发不出任何声响,付素月竟然杀了太子?
几天之后……
顾欣心在同一处地方再次被拒——王府大门。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啊!”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王府!”
“可恶!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对王爷说啊!你至少进去通报一声啊?”顾欣心面对固执的守卫已经彻底无语了。
“咦欣心,你怎么在这儿?”尚亦风轮着折扇悠然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尚公子。”在欣心筹备心潮服饰的过程中,尚亦风倒是帮了不少忙,也知道了他并不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那样的风流公子,所以还算熟识,“诶,怎么还叫公子,不是说好以名称呼吗?”尚亦风有一些不悦,但看到她焦急的表情后还是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王爷说,可是他们不让我进!”欣心一脸委屈,“现在大街小巷都传言阿暮杀了太子。可是我知道真相,我一定要告诉他!”
“哦?这倒有趣了。走吧,跟我进去,他们不敢拦的。”说完便拉着欣心的手步入了王府。
果然,守卫一声没吭。这尚亦风来头可真不小啊,京城首富就特权多多?难道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是当顾欣心看到莲花池边的那一对璧人时,她后悔了,她后悔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