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付素月像是疯了一样大笑着,好像得到珍贵玩具的小孩。
秦君暮对后面的侍卫说:“充当军妓!”
“是!”
“阿暮,等一下!”顾欣心拉住愤怒中的君暮,“阿暮,我没事了,你别……”
“这是她应得的。敢伤害你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
“可是我真的没事,她……”顾欣心开始为她可怜,毕竟,同为女人,做军妓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吧!“丞相一家真的都死了吗?”
“嗯。他们逃到北藩,可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处死了。那个女人只是因为被一个皇子看重才幸免遇难,只是她不懂得珍惜……”
“诶?阿暮,你怎么了,怎么摇摇晃晃的?”顾欣心瞧着秦君暮走路有些晃荡,怎么回事?
“我……我……头有些晕……”秦君暮甩了甩头,接着,头一偏,栽倒了下去。
“阿暮!阿暮!……”欣心抓住他的手,却不堪他的重量,也摔倒了。
血?手上怎么会有血?欣心再次拿起秦君暮的手,手掌中央有一道伤口,不太深,却不断地往外冒着暗红的血液。整个手掌渐渐变得有些青,并有向手臂蔓延的趋势。
难道是中毒?回想起刚刚的一幕,欣心明白了。在君暮帮她挡下那一刀时割破了手掌,由于伤口不太深,自己也没太在意。但是没想到的是刀上居然淬了毒。怪不得付素月说她成功了,原来……
“大夫,快点叫大夫……”
秦君暮昏迷三天了,大夫说没见过这种毒,只能先暂时封住经脉,回京找御医诊断。
等连夜赶到京城的时候,手掌上的毒已扩散到了大半个手臂。御医说此毒为传说中的缘绿,中毒部位会变绿,然后渐渐扩散,等到全身都变绿的时候就会毒发,口吐绿血而死。而且这种毒无人知道配方,也无人拥有解药。
“不可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一定要救他呀!”欣心坐在冰凉的地上,眼泪成串落下。
“江湖上不是有一个丹仙吗?”小桃像是想起了什么。
“缘绿可不是一般的毒,至今没有听说过有谁解开过!”御医毫不客气地指出。
“传说她医术过人,最擅长的便是各种奇毒。”小桃拉住御医仍不放弃。
“可是传说她行踪不定,也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据说她自立的规矩是不与官府和皇族的人打交道,恐怕……”
“那可怎么办?王爷他……”小桃瞧了瞧同样苦着脸的赵肃,没了言语。
“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顾欣心听到有希望,哪怕是一丝,她也不愿意放弃。
“可是,你连她在哪里、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小桃制止了她。
“丹仙,你到底是谁?”欣心对着天空,大声地呼喊着……
夜已深,欣心仍守在君暮的床前不愿意离开半步。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呢喃着:“阿暮,还记得吗?你曾经许给我三个要求。现在我可以要求你醒过来吗?我要求你好好地活着,我要求你不要死!你能答应我吗?能吗……”
看着他愈来愈苍白的俊颜,她叹了一口气,说:“阿暮,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不会……”
顾欣心冲进军营,找到了正在梳洗满脸憔悴的付素月。“我要解药!”欣心开门见山。
“你是谁?我认识你么?”付素月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一样高昂着头。
“付素月!我要缘绿的解药!”欣心怒气冲冲地揪住付素月,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
“哼哼!你想救秦君暮?哼!你想的美!他该死,凡是不爱我的男人都该死!”
“啪!”暴怒中的欣心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在那张已不再明艳的脸上。“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付素月并没有反击,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就看着他慢慢地死掉吧!哈哈哈哈……”
欣心冲出军营,焦躁地在水龙大街上徘徊,怎么办?该怎么办?丹仙到底在哪儿?
“顾姑娘,原来你在这儿!”
欣心循声望去,在离蓝碧居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徐玲玲徐美人。“娘娘找我吗?”
“嗯。我有重要的事与你说,先进屋吧!”徐美人由欣心引着进入了蓝碧居。
“娘娘有什么事?”
“据说王爷中了剧毒,且非丹仙不能解,可有此事?”
“嗯。可是没有人知道丹仙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欣心哀叹一声,“到底怎样才能找到她呢?”
“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我几年前救过一名女子,她自称丹仙,还留下一枚特制烟火,说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有事可唤她来!”徐美人从绣兜里掏出了一筒状物,“我不能随便进出王府,又听说顾姑娘与王爷相熟,所以才在此侯你。王爷是紫霞的中流砥柱,若是那女子没骗我的话,你可姑且一试。”
顾欣心接过烟火,希望的火苗让她嘴角上翘了好几度。她拉着徐美人不住地感谢:“谢谢你,娘娘,真的谢谢你……”
“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宫了。你快去吧!”
“嗯!谢谢您!”欣心高兴极了,急急忙忙就冲到了一片空地上点燃了那枚烟火。
一声刺耳的爆响之后,天空中出现了迷幻的七彩世界,每一粒火苗都绽开成一个球形,形似一粒粒颜色各异的丹药。最后是一粒巨型药丸,中间有一个“令”字。
天空不久便恢复了平静。顾欣心期待而焦急地等待着,恨不得丹仙插上翅膀立马就飞过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欣心双腿发麻,心中的焦虑也逐渐升温,可是希望的种子始终未覆灭,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办法了……
一抹影子终于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欣心激动地冲了过去。可是当看清那个人时,她又停住了脚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