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天,普天同庆。
淮王爷也千里赶来,还准备了大批嫁妆。
皇上也盛装出席,可是当他看到所谓的淮王爷的女儿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大概也没想到绕了一圈,君暮娶的还是顾欣心吧!
可是现如今,身份地位都以提高,他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更何况,他今天还准备了另一个惊喜。那就是宣布君暮为皇位继承人,来个双喜临门。
可惜,正要宣布时,君暮当着淮王爷的面向皇上进言说:“父皇,儿臣有一事恳求!”
“儿今大婚,朕许你一事!”皇上相当爽快就答应了,可是听到他的要求之后却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大哥已削发为僧,太子之位空缺已久,希望父皇立四弟为储!”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潜意识认为秦君暮才是理所当然的皇位继承人,可是他却让给别人?
二皇子竟然不想做皇帝?太匪夷所思了!
皇上很无奈,可是君无戏言,只得苦着脸勉强答应。
最惊讶的莫过于淮王爷了,明明想给儿子宋誉留一条后路,可是好像他的算盘又落空了……
酒过三巡,秦君暮坚持要去见见自己的新王妃,便起身告辞。
顾欣心慵懒地坐在床沿,她没有按习俗盖上喜帕,反而瞪着大眼望着门口,期待的目光不言而喻。
君暮一进门,便瞧见了欣心那双渴望的眸,心中顿时动容。他走近,与她并排坐着。
“没有被灌酒吗?”欣心见他的精神头很足,不见一丝醉色。
“他们哪里敢!”君暮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四弟被立为太子了。所以,你干爹的把戏是要落空了。”
“真的吗?可是……你真的不想当……”
“嘘——当一个闲散王爷有什么不好呢?我唯一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说完,薄唇准确捕捉住欣心的樱唇,辗转亲吻。
一股电流瞬间划过两人的身体,秦君暮更为动情地吻着她。
而欣心却在突然间产生了一股异感。
她推开君暮的身躯,捂着嘴转身冲向门外。
“怎么了?”君暮追了出去,见欣心弯着腰不停地干呕,心疼地问。
“我想吐!”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竟然想吐?”秦君暮背着她厉声说,可是脸上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了然的笑意。
“我……呕……”又是一阵干呕,这下君暮不再笑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她看起来好难受啊!
他没有多想,拍了拍欣心的背,然后转身回到大厅。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上哪里去找太医的踪影?
无奈,救妻心切,他也顾不得后果,大吼道:“胡太医,快点跟我来看看王妃!”
“怎么了?”白胡子老太医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她一直想吐,可是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不料这话的音量一时没收住,再加上此刻非常地安静,一字一句皆听得非常清楚。全场静默三秒,然后纷纷大笑。
不出一日,京城的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定安王妃大婚当晚害喜的故事,原来啊,王爷和王妃在成亲之前就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哦
为此,顾欣心整天缩在王府,羞于见人。
可是她天生就不是能呆得住的性子,但是又不好意思出门被人家取笑,只好找罪魁祸首大发雷霆。
“都是你啊,害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你说,怎么办?”
“王府的院子那么大,就别出去了吧,不要动了胎气!”
“可恶啊!但是心潮服饰怎么办?憋死我了怎么办?”
“好老婆,消消气,生气对胎教不好。”
“你眼里就只有孩子对不对?”
“我哪有?我只是想让这孩子早日平安出生,好轰轰烈烈地弥补我们未完的新婚之夜……”
顾欣心被成功说服,既然如此,就再忍忍吧……
又过了几个月之后,顾欣心终于忍不住了,这王府的蚂蚁都被她给踩死光了,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我不管了,我一定要出去透透气!”
“好老婆,乖乖,孩子都快要生了!”
“可是我真的很闷啊,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对不对?你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老公,好不好嘛?”顾欣心缠着君暮,动用了撒娇的非法手段……
秦君暮斗不过自家娇妻,只好同意。
最后,两人化装成一对老年夫妻步上了街头,鉴于顾欣心的肚子太大,所以略加修饰,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胖老太太,呵呵,也胖得太有型了!
胎儿足月时,王府上下可是忙成了一锅粥了!
顾欣心凄厉的嘶喊声传遍了整个王府,人们纷纷捂着耳朵避免耳鸣。
秦君暮则神色凛然,一副仿佛随时准备上战场的样子,拜托,又不是你生孩子!
随着孩子清脆的哭泣声,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秦君暮直奔欣心床前,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
有时候,流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冲淡,就像现在,头条就已经变成了王爷的胖小子了
两年后——
顾欣心已经蜕变为一个十足的娇美少妇,少了当年的青涩,成熟韵味十足。心潮服饰也在她的经营下蓬勃发展,各色新款服饰总是卖到断货。
秦君暮旗下的产业更是红火,触角已伸到南国境内,作为一名不摄政的王爷,少了国事的烦扰,他与娇妻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小豆豆已经两岁了,五官俊朗,像极了秦君暮。他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玩得不亦乐乎。
“爹爹,抱抱!”秦豆坤伸开胖乎乎的双手,扑向秦君暮的怀抱。
“豆豆今天乖不乖?”君暮轻松抱起儿子,笑意更浓。
“有哦,娘亲教豆豆唱歌,豆豆唱给爹爹听好不好?”
“好。”
“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抱抱我……”小豆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唱着,还不时勾着老爹的脖子赏赐一个湿哒哒的响吻……
不远处的欣心看着这一对和谐的父子,由衷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到了全身。
有家如此,妇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