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沫心下了然,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不就是嫌我抢了你的风头吗?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欺负你了。
瞬间,笑意盈盈脸上满是出疑惑,不解的问:“诶?郡主说笑了,语沫明明绣的是夏天啊。怎么会有春宫呢?”
“什么春天夏天的,我说的春宫图,是指的男女之间的苟且……”一气之下抢白的雪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妥,未曾说完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哇,郡主,你好厉害哦。”显然语沫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你懂的‘知识’好多哦,连春宫图都知道诶,你看过吗?很好看吧?好可惜哦,语沫才疏学浅都不晓得还有这样的图呢。”调皮的撅起嘴,语沫装出一副崇拜到极点的表情,眼里隐着笑意。
听出她话里的戏谑,雪舒的脸色登时惨白的吓人,粉拳紧握,恨不得将她撕碎;萨孤皓辰的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调皮的小丫头。
“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我闭嘴!雪儿,你是管家的二小姐,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跟那个野丫头一样,信口胡说,失了自己的身份。”太后冷冷的呵斥道。只是,在场的众人都听得出来,太后表现上斥责的雪舒,实际上明显是在替她出气,被损的反而是潇语沫。
“呃,母后说的极是,朕也认为雪舒郡主贤良淑德确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只不过,朕觉得潇姑娘聪明伶俐、活泼讨喜,也称得上是一个‘君子好逑’的淑女。”萨孤皓竣见此情形不着痕迹的维护她。
“哦?莫非皇儿喜欢这位姑娘?”太后的眼里带着让语沫看不懂的深意。
“呃……这”皇帝顿时有些语塞。如果说不喜欢,母后或许会为刚才她的……不矜持,(对于她如此大胆的言辞,萨孤皓竣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词稍微好听些了吧?)而心生不满怪罪与她;如果自己说喜欢,母后或许会将她赐给自己。看了眼脸色全变的萨孤皓辰,显然他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心下顿时明了他的紧张和……受伤。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母后从来不顾虑皇弟的意愿,只为自己高兴。想到这里,萨孤皓竣不免对这个弟弟心生愧疚。
“母后,不是你想的那样!”眼中是让大家无从质疑的坚定
只是不知为何,太后认定他是默认了,“皇儿不用不好意思,若是喜欢,大可以将她接进宫来……”
“母后!”萨孤皓辰没有温度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儿臣以为,我刚才说的很明确了。”眼光无波,面无表情,却不由得双拳紧攥。果然,母后的心里永远没有他,即便在他那么明确的表明要了对语沫的心意后,只要皇上一个眼神,她照样会不顾自己的感受,将她送给他的皇兄。
“辰儿,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后面色冷凝,语气显得相当的不悦。
“我不要!我凭什么要进宫,你是我的谁啊?”语沫惊嚷着,开什么玩笑,太后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啊?
“哀家乃鸿翔国太后,哀家的话就是懿旨,你要抗旨不成?”
“什么破烂懿旨了?太后了不起啊?太后也是凡人生的,又不高人一等!再说了我根本就不是你们鸿翔国的人,凭什么要听你的?”不假思索的多口而出,严格没有考虑到此话的危险。
“你!说!什!么?”太后紧咬牙根,挤出四个字。
“母后息怒,潇姑娘今日定是累坏了,加上撞坏了头病情严重才会说出此种不经大脑的话。”萨孤皓竣见状剑眉紧蹙,想在事态更严重之前阻止:“母后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皇弟,你还不带潇语沫回王府反省?”
“臣弟告退。”萨孤皓辰拉起语沫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太后面色如铁,音如冰砌,显然并不领情,“潇语沫进宫之事……”
“母后,儿臣刚才已经禀告过母后,我要娶她!”萨孤皓辰的眸中瞬间蒙上一层寒霜。得,不领情的还不止一个。
萨孤皓竣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眉头,难办啊。
“母后,皇弟说的极是,潇姑娘与皇弟早已暗生情愫,况且儿臣并无意……”萨孤皓竣看着两张比冷霜还要冰冷的脸,无奈的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体会到兄弟隐忍的痛楚,他心里感到万分内疚,希望阻止这荒唐的事情发生。
只是……别人并不想给自己这个机会。
“皇上,您就别跟着惹太后生气了。太后要潇姑娘进宫那是器重她,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她该赶紧磕头谢恩才是,这样推三阻四的,简直就是不把我皇室威仪放在眼里。”一直退在一旁看好戏的雪舒郡主,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意味深长的说。
“哦,雪舒郡主不过是仗着你姐姐管贵妃的面子外封的一个郡主罢了,你也算的上皇室之人?本王怎么不知道。”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萨孤皓辰实在难压心中的怒火。
“王爷,你……”雪舒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娇媚的容颜忽的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萨孤皓辰,这是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温文儒雅的静王爷吗?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在皇上太后面前如此奚落自己,想来他对自己是没有半点的情分,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咬牙挤出话来。“王爷教训的事,奴婢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奴婢只是认为潇姑娘这样拒绝太后的好意,如若传了出去,实在有损太后的英明。”
“母后的‘英明’是否有损与你何干?”
“好了,都不用争了。”太后不耐的生生打断了萨孤皓辰的话,并不再看他,而转向了皇上。“皇帝,哀家以为雪儿的话说的极是,方才哀家既然已经说出口,你还要哀家收回吗?我连为皇帝纳妃这等小事都言而无信,你要哀家的面子以后往哪搁?此事就这么定了,至于外人的感受,都不重要。”
“外人?”萨孤皓辰浑身僵硬,额上的青筋暴突,心像被什么狠狠地击碎了一样。原来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感受不重要”外人,他脸色惨白的望着这个残忍的女人: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萨孤皓辰冷冽的黑眸泛着寒光,眼里的冰冷到了极致。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令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一向温和有礼的静王爷,何时有过这样酷寒的眼神。
“母后,你当真如此狠心对我?你就不怕我违背誓言,秉承父皇遗诏……”萨孤皓辰死死的握着拳头,眼中冰冷一片,凝重的怨气如利剑般射向他的母亲,手背因克制情绪而暴起的青筋,是他无法抑制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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