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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长得很快,时间也过得很快,夏王到南浙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不知道夏王在路上磨叽些什么,他不知道南浙有一大群人等着他来吗?!

夏王看起来是个很随和的人,温文尔雅的气质,实在不像一个君主,看到他的第一眼,柳儿第一个想到的是李煜,夏王给她的感觉很像李煜,一个才华横溢的君主,一个不适合做君主的君主。夏国王室子嗣一直不旺盛,夏王和夏侯岩是同胞兄弟,两人有着十岁之差的年龄距离,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三个公主。柳儿就在想,这个夏王太没压力了,只有一个兄弟,他还是长子,皇帝的宝座自然是他的囊中物了,要是他们家像康熙老儿家那样,九子夺嫡,会不会情况不一样了。

柳儿并没有跟夏王说几句话,在这里作为一个身份十分特殊的人,他们的临时别院成了一个隐形的铁笼,有只苍蝇飞进来,只要一秒钟,那苍蝇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晚饭时,夏王单独进餐,并严密地进行食物验毒,小心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惊跳起来。柳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平时别院虽然说不会和热闹沾上边儿,但是绝对没有这么死气沉沉,让不舒服。不过也难怪,一个在别国土地上的帝王,自然要小心翼翼,就连奥巴马在外过生日都不敢吃别人为他准备的蛋糕呢。

第二日早晨,一刻不停留地就出发了。柳儿忍不住腹诽,这人搞什么,来的时候,那么磨叽,现在到了倒急着走了。

接连着几天,柳儿都不曾见到过夏侯岩,因为这行队伍中,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他作为清河王,必须鞍前马后的保护好。

颠颠簸簸的马车实在不是一个舒服的交通工具,但是在颠簸中适应,并且睡着,这就是她的本事之处了。

夏侯岩驾着马走到柳儿的马车时,听到里面奇怪地声音“叩、叩、叩”,他撩开小窗帘,朝里面探去。宝宝躺在马车里特别加制固定在车厢边上的小摇窝里安稳地睡着,柳儿坐在摇窝边上,头耷拉着,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叩、叩”的声音就是她的脑袋随着马车撞击在车壁上的声音。

他摇摇头,这样都睡得着,也真有她的。夏侯岩朝大内侍卫大臣低声交代了一声后,越上马车,钻进车厢,他轻手轻脚地坐到柳儿身边,将她的脑袋小心地拨到他这边,然后柳儿咕噜一声,顺着方向直接倒在他怀里,下意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夏侯岩有些失笑,她就这样无心机,没有警惕地倒在了他怀里睡觉,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来柳儿觉得从南浙到京城不是很远,她来来去去这么几次,每次不消十多天,但是这次硬生生的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京城,这让她严重怀疑,是不是那条唯一的官道山体滑坡了,他们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到京。

柳儿揉着几乎快散架的骨头望着这个繁华的大京都,第三了,第三次来了,每一次她的心情都不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局外人还是局内人了。离上次,三个月了吧?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寒冬,虽然没有北赫国来得寒冷,但是也还是能感到寒风吹来的刺骨。

宝宝躺在母亲的怀里,乖乖地躲在母亲的大氅下,转着乌溜溜的大眼探出半个小脑袋,他对什么事都感到好奇,总是看个不够。

柳儿爱怜地低头在宝贝儿子头上印下一个吻,“宝宝乖,外面冷,快躲进去。”

小宝宝感觉到了母亲的亲昵,转过小脑袋,像是母亲取悦了他似地,竟然扬起好看的眉眼咯咯笑了起来.

夏侯岩过来,摸了摸宝宝的小脑袋,轻轻摇了摇头,“也就只有你,没心没肺地傻笑。”

她儿子只知道傻笑?柳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空不出手来,她抬起脚使劲踩到他脚背上,还故意左右转着碾了一下。

哦!下脚真狠……夏侯岩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连忙改口,“宝宝真聪明,笑得好聪明……”

这还差不多,柳儿这才收回脚。

接待的人是天朝的一品大臣,柳儿并不认识,她只庆幸不是宇文劭来,她现在的身份是夏国的王妃,她不知道如果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背负着两个国家见面,会是怎么的场景,装作不认识?还是有好握手,再说句“好久不见”?

当初苏家嫁女风风光光,劭王府休妻又是沸沸扬扬,她的身份别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知道的很少而已,这么几年了,老官员告老还乡了,新官员压根儿不认识,就算知道事件但是并不认识那个“苏柳”就是她。

不过,当有人故意提起、找茬、挑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当天的晚上是国宴,几个国君都在前面,后面都是些闲杂人等。柳儿的身份是夏国的王妃,自然不能坐太远,但是她还是找了最边上的座位,连日的奔波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酒席进行到一半,看着热闹没有人注意的场面,便悄悄溜了出去。

皇宫不愧是皇宫啊,柳儿叹息着,就算是在夜色下,走廊上的大宫灯,还有亭子,树边都立有大型宫灯,还有专门巡视,以防宫灯损坏造成火灾。

方才吃饭的地方似乎是专门宴客的大殿,从大殿出来,就是一个花园了,很大的花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御花园?柳儿心想着。

外面有些冷,柳儿拢了拢衣襟,但是相对于里面的‘乌烟瘴气’她还是愿意在外面。

“这不是夏国的清河王王妃吗?”

柳儿寻声望去,离她十步开外,几个华服女子,其中一个抚着微凸的小腹,那人柳儿绝对有些眼熟,不知道是方才在室内见过还是哪里。不过她从那几个女子盘起的发髻分得出来,这几个女人都是嫁了人的,这她倒不会叫错称呼,略微施然一礼,“几位夫人见好。”

那个腆着小肚子的女人上前两步,脸上尽是友好的笑,“清河王妃有礼了,芳儿先前听王爷说清河王一行人进入天朝境内有些时日了,不知道王妃还可适应。”

王爷?难道是宇文劭的女人?柳儿总感觉这人很熟悉,而且并不怀好意,淡淡道,“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

那女子眼中眸光一闪,唇角勾出笑意,“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芳儿很好奇,王妃是怎么能做到随遇而安的,芳儿在家一心一意服侍夫君,并不曾有机会外出过,如果是芳儿离开了家,那肯定会不安的。”说着,她又上前两步,轻声道,“王妃真是本事,从劭王府休离又随遇而安到了清河王府,芳儿很是佩服啊。”

柳儿嘴唇微微一抿,她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意。“随遇而安只是一个人的心态,我不曾将身外物看得太紧,会很累。让一个人不择手段去争夺一样东西时,她早就失去了原有的纯真,也失去了她本该有的东西。”柳儿一扬眉,看向文芳儿,笑言,“是吧?芳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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