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一直拉着紫弦公主出了月牙皇宫,一路之上并没有人骚扰紫弦公主。她很安全,无病无灾的和紫龙浪迹天涯海角去了。紫弦到了一个离月城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连那熟悉月牙国的紫思也不知道那儿的地名。
紫思当然陪着他们二人,她时不时的走前走后,紫弦呢,和那个紫龙王子呢,就那样随意聊天,她也不知道这样生活还要继续多久。而就在紫弦公主留在月牙国的不久的日子里,她突然收到紫思传给她的消息。
如果没有紫思,紫弦公主甚至想她与那月牙国到底有多少关系。
然而没了紫弦公主不知朝着远离月牙皇宫的方向走了多久,总之紫弦公主这一次离开的很彻底,但没有紫弦的月牙皇宫真的出事了,紫思开始给紫弦公主还有那紫龙王子讲述她探知的月牙皇宫里发生的种种离奇事件。
自那紫荆当上女皇之后,依然执行紫渊女皇留下的政策,唯一改变之处是紫荆女皇不再像紫渊那样收敛钱财。只是军为正统,其它一切,都在排挤之外。
紫荆女皇一开始都没有觉得这女皇有什么好处,她之所以要争这帝位,不过是为了对付那个不可一切的紫渊,她恨透了那个紫渊,一副丑态百出的模样,还那样张牙舞爪,目中无人。她本有恨,把那杀父之恨发飙到了那紫渊身上,她觉得紫渊死不足惜,但她已经死了。
她本是武将出身,自然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
她也本想连那紫弦和那紫龙也杀掉的,可是又觉得他们并不是那么可恨。她反而觉得她们才是对手,没有对手,也就没有那紫荆的勇武不凡。
她开始积极训练她的月牙兵士了,相比以前,她只是一个元帅,如今她是女皇,可以动用月牙全国之财力训练她的月牙兵团了。每天看着她迅速成长的月牙兵士,她真是喜不自胜。当她开心的时候,她发现她什么都快要忘了。她的笑纯洁无瑕,她的笑也引起了黑土将军的频频注目!
紫荆将军心里自然清楚,她与那紫龙王子交流也仅限在杯盘狼藉之间,根本就没有和他恩爱缠绵。她是那种传统文化熏陶里的女将军,她本不属于这月牙国,只是月牙女皇把她带到了这里,她一直这么认为。这样的观念简直根深蒂固。
她当然想要一个男人的滋养,仿佛花儿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一样,否则只有枯萎的命运。
她自然想到了烟火阁,月牙皇宫里的男人屈指可数。月牙国的男人分两种:死去的和活来的。死去的,即因为他不够健壮,或者不够精力充沛,总之,他们又淫且乱以至惹火烧身,被月牙皇宫里的那些女人折磨而死。他们的死法因月牙女人的喜好而定,总之,残忍的或者舒服的死法,月牙女人说了算。
活来的,活着的男人。这些男人是特殊的例子,比如紫龙王子,他是月牙女皇收养的宠儿,活了下来。比如紫虎将军,屡立战功,月牙女皇欣赏他的将才,也让他活了下来。总之,这些活来的男人,至少需要一项过人的专长,或者得到女皇的特许,就像那个误打误撞进月牙皇宫的上官云山。
紫荆想到了烟火阁,那里住着星齿旧部的男人们。
紫荆女皇比那紫渊女皇更有威信,相比紫渊,她是身经百战的武帝,自然比那紫荆文皇更有威望。紫荆女皇有着更多对于情爱的期待,她不知道她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她知道月牙女皇笑死,而紫荆被毒死,而她的结局呢,她猜不出。
迎接紫荆女皇的是黑土将军,“参见女皇!”
“不用,大家都起来吧。烟火阁并不是月牙皇宫的好阁楼,委屈你们了。我刚做女皇还需要众们卿家的支持。烟火阁里住着的都是男人,单身汉也很多吧。待我处理完国中重要事项,一定给你们每个男人成家,众卿以为如何?”紫荆女皇道。
“谢女皇隆恩!”那些男子一个个回答。
“女皇,黑土对女皇素有情意,不知女皇可否应承黑土?”黑土将军开口道。
紫荆女皇虽为女将出身,可是她还没有听到过如此直白的表白。想那星齿国的男人都是爽直的人,做事说话都耿直豪爽,不拖泥带水,很男人。
一抹无法掩藏的羞意绽放在紫荆女皇的脸上,“黑土,休要胡言。你若真在诚意,可不是只过过嘴隐的,那也太不成礼数了吧。”
紫荆女皇这么一说,到让那黑土不好意思起来,整个烟火阁的人都笑了。
紫荆女皇脸上喜意难以掩饰,如皎洁满月的脸色,俏丽地如同新生婴儿的脸宠。眉挑传情,眼睛里的光芒里幽幽含着情意。
想她紫荆将军何不想要大爱一次,可是那紫龙王子总也不成意,她总也找不到那种碰撞的火花。她一直给予,却是没有多少的回应,她渐渐地感觉累了。
直到紫荆女皇离开烟火阁,黑土也一直跟随着。
孤独是别样的痛苦,而现在自她做上女皇以后,孤独便再一去不返。
花会凋零,归根之时,未曾结果,便是死花一朵,而那可亲可爱之花便有累累硕果。
武魂阁里只剩下紫荆和黑土,其它人都已经被紫荆特许休息了。
紫荆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阴云了,不再落寞了,那样与黯淡斗争的日子一去不返。
“黑土,你喜欢我,从哪一天开始?”紫荆问,她曾经是将军,她亦有将军的豪爽。这一次她没有喝酒,她知道这一次她需要清醒。
“从你来烟火阁的那一刻起!”黑土说。
在紫荆眼里的黑土,并不如紫龙王子那般花心、轻佻、浪漫,他是个实在的男人。
“你会有爱吗?你有爱人的可能吗?”紫荆女皇怀疑道,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你爱我哪一点?你可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星齿大将?”
“我知道你会怀疑我对你的喜欢的意思。你既然不相信,我现在离开,免得碍眼!”黑土说完,即往那武魂阁大门方向而去。
“且慢,黑土。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紫荆女皇说。
黑土愣住了,没有回头,站在原地不动了。
紫荆心里有着失落感,就在黑土说要离去的那一时间里。她仿佛渴望着爱意,那种畅快淋漓的爱意,然而就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可以就那样轻易放弃。
“你爱过紫龙王子?”黑土将军问了,直来直去地问了。
“那不是爱,我现在可以确定。我让他跟了紫弦公主去了,是我让他离开的。你知道我有这个权力的。我让紫龙王子自己做出选择,他便选择离开了!我没有爱他,我只是迷恋他。我迷恋过他,而他似乎清楚这一点。我想月牙女皇很英明,她更清楚紫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紫荆女皇刻意粉饰着自己的过去。
“你试图要杀了紫弦?”黑土又问。
“没错,但那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不会伤她一根汗毛了!”紫荆女皇道。
“那就好!”黑土将军声音说得很低,说完之后,他突然难受起来,趴在地上,口里胡乱地说着什么。
这种情形吓了紫荆女皇一跳,她预感到不好,以为黑土生病了,或者什么。在她的印象中,月牙国以前新近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会被虐待而死,突然死去。但现在的黑土可是从那星齿而来,而他又是历经百战,如何会有这样的病态。
“黑土,你怎么了?”紫荆女皇大声道,“快传御医!”
“不要!不要……叫……御医!”那黑土努力地说,但仍然说得不清不楚,仿佛有了很大力气,表情变得格外凌厉,仿佛战争失败时正面对着敌人的屠杀一样。
“可是你这样子,到底是怎么了?”紫荆女皇问。
“紫荆,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你们这里不是有个百合阁吗?那里有罂粟花吗?”黑土将军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不清楚。我不喜欢那些花。紫香……”女皇只好求助于那个特工紫香。
紫香来了,很快,也不知道她从哪个方向而来,看来她一直待命,等待着紫荆女皇的命令。
“紫香,你去百合阁找些罂粟花来!”女皇的命令。
紫香略有迟疑,这是她第一次接受如此令她不理解的命令,“罂粟花可是毒花,实为月牙不详之花!女皇既不爱花,却要花作何之用?”
“不知道特工有些问题不能问的吗?”紫荆女皇正色道。
“是,女皇,紫香这就去办!”
紫香的速度很快,她亲自把花交给紫荆女皇。等那紫香退下,女皇才把那花递给黑土将军。
黑土将军像吃野草一样就那些花往口里直塞,完全失去了一个将军应有的风仪。
“现在好些了吗?”紫荆看着那黑土面色缓和了,才问道。
“好了,我现在好多了。”黑土道,“都是那万恶的星齿国王,我这样子都是他害的!”
“黑土,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皇有所不知,”黑土精神面貌好了很多,他站起来说,“我本是星齿大将,我在星齿的地位无人可及,而那星齿国王是个狠心肠!在我一次战伤回朝时,他用那罂粟花给我疗伤。我因喜欢这花香,以致染上这罂粟花毒,不可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