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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封龙国的御医吗?”我忍不住捏着易章的小脸问道。

易章送给我一个苦笑,用被我扭曲了嘴巴回答:“我师父把我带了回来。”说着指了指和尚,“他就是我师父。”

这个酒肉和尚是易章的师父?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这和尚笑嘻嘻只管自己吃着肉,吃得满嘴油腻。接着他又眨巴眨巴嘴,又喝了几口小酒,就在这一来一会中,大盘的肉和大壶的酒已经进了他的肚子。响响地打个饱嗝,一脸惬意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你是和尚?”

“施主有何请教?”

“你真不像是个普通的和尚。”

“贫僧原本就不是个普通的和尚。”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你是个酒肉和尚。”

“想不到施主居然是个知音人!”和尚笑呵呵地,他似乎一直就是那么笑呵呵的。

“敢问大师法号?”

“不敢当。平僧没有法号,不过众人敬我有‘佛相’,称我一生‘笑弥勒’。”姑苏寮似笑非笑地回答。

“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我摸了摸手边的刀。

姑苏寮看看张嘴又瞧瞧我:“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张嘴点头称了一句是。姑苏寮再次端详着我:“有意思,贫僧认得姑娘。虽然姑娘那日妆容与今日不同,但贫僧是几个唯一知道,那人便是姑娘中的一人。”

“哦。”我已经猜到,这个老和尚必定是在比武招亲上的一位,“那和尚你又有何赐教?”

“不知原先轿上的那位现在在何处?”

原来是找玄夜的:“他已经离开了。”

“甚好。”姑苏寮又给自己叫了一壶酒,自顾自又喝了起来。我从易章那里得知,他自小由这个和尚拉扯大,所有的本事都是和尚交给他的。五年前和尚有事外出,所以他才一个人住。

聊着聊着,天一下子就全黑了。姑苏寮从早上喝到晚上,有一杯没一杯的,桌上地上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就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的时候,姑苏寮突然站了起来,让小二又打了两壶好酒,转身对我们笑道:“咱们到外面喝酒去。”

“前辈,您还喝那?”张嘴苦着一张脸,却又不敢说什么。反观易章倒是镇定许多,平静地从小二那里替他师父接过酒。不愧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定力就是超凡。

“好,我就陪老和尚你一道。”我认同了和尚怪异的举动,转而招呼了小二一声,“给我打两壶铁观音来。”

“打酒听说过,没听过打茶的,有趣。姑娘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姑苏寮从易章那里接过酒,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好酒,不过只怕待会儿没时间喝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我突然问老和尚。

姑苏寮微微一笑:“比你早。”

“哼,看得出来,他们的目标是你。”我口气不善,但和尚似乎并不计较。

姑苏寮甩下最后一个酒瓶:“贫僧求姑娘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

“姑娘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姑苏寮话音一落,双脚猛一蹬地,人顿时出现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就轻巧地落在树杈上。我自是好奇这和尚这么庞大的身躯居然能如此轻灵,而且那么一根细树枝居然能承受得了这般体重,还真是神奇。

“不愧是封天榜的人。”三个人影顿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杈上,说话的是一个个头较小的男子。

“影杀教最近好生威风呀。”姑苏寮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身份。

“既然‘笑弥勒’知道我们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吧。”男子笑得很邪,他轻轻吹了口哨,周围的灌木便发出了稀稀疏疏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十几头野狼便出现在我们面前。男子纵声一跳,稳稳当当落在狼群中间:“嘿,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便是兽使兽王。”

“空使羽姬。”三人中唯一的女子冷漠地回答,她依旧是高空站立着,以一种鄙睨的目光凝视着我们。而另一个则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影杀教还真的是看得起贫道,居然派来三个人来。”姑苏寮一边说一边展开拳脚。那个自称是兽王的人,如猛虎般扑了上去,而他的那些“手下”也纷纷过去咬姑苏寮的四肢。可惜都失败了,那些野狼嗑崩了不少利牙,而姑苏寮却毫发无损。

“好一个‘金刚不坏’”兽王不甘心地再次使出拳脚,可姑苏寮就像是闲庭漫步一般,一脸笑呵呵的,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在兽王再次扑空的时候,姑苏寮看准时机就抓了过去。就在此时,一根铁制的羽毛飞镖突然从姑苏寮眼前划过,制止了他的行动。

“羽姬,我们一起对付他。”兽王本是个骄傲的人,不过这个姑苏寮如此厉害他便不得不低头了。如若平时的他,就算死也不愿让别人帮手,那是对他的侮辱。可如今天王不知所踪,他必须完好地回去,否则只会让那个该死的海王更加嚣张。

被称为羽姬的女子,并未有所回答,但如雨般地铁质羽毛却从天空中纷纷落下,让姑苏寮唯恐不及。一个人对两个人,姑苏寮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此时我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而张嘴和易章就站在我身后。那老和尚适才是要我保护他们,而他们想必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并没有傻乎乎地上去拼死拼活,只是紧张地望着这场打斗。

争斗变得越来越惊险,他们已经过了不下千余招,却还是不分胜负的模样。叫羽姬的女子的铁羽偶尔也会飞向我们,但都被我用随意的几个剑花给挡了下来。我知道这定是故意的,她想试试我的身手。不过她见我轻易挡下来,又没有插手的意思,我身边的铁羽毛也渐渐少了,只是偶尔的几个空挡,被和尚避开后朝这边飞来。

姑苏寮的僧袍已早不是我刚才所见般光鲜,血洒在僧袍上有着说不出的狰狞。慢慢地,我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我想战场上的和尚也应该察觉到了。他突然大叫:“易章,快用‘镇魂铃’!”

镇魂铃?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丁玲丁玲”的铃声,时而悠远,时而绵长,整个人的身心仿佛得到了洗涤一般,灵魂变得干净了。

“他们居然有镇魂灵!”兽王面带一丝不甘。易章手持一把古铜色的铃铛,这个铃铛的花纹很复杂,似乎像是一段咒语,又像是一副画。而刚才我听到的铃声,便是从这古怪的铃铛中发出来的。就在我还在回味的时候,整个场景突然变了,地上只身下和尚孤零零的一个人,其他人早已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树杈上了。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兽王十分恼怒,“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这句是问易章的。

“他是贫僧的徒弟。”姑苏寮身上的伤随着幻境的消失,转眼间都不见了,“好个厉害的娃,贫僧差点就着了你的道!”我知道那个目光空洞的男子是谁了,他就是当初偷走藏宝图的人——镜使幻神。

幻神突然落到姑苏寮前面,紧紧地盯着看,末了道一句:“你,不顺眼,该杀!”突然伸出右手拂了过去,姑苏寮用力一击,眼前的人却变成镜子般散落在地上。姑苏寮第一次目露震惊,拳头落空的感觉似乎让人无法冷静。

下一刹那,幻神出现在了姑苏寮的后面,但这一次他的手终归没有落下。他斜着眼看我,我的刀就那么随意的摆在了他的头颅旁。他就这么用刚才看姑苏寮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道:“你,顺眼!”说着放下来手。

我知道这个古怪的男子是真心的,并不是为了自保。所以悄然一笑:“你,也顺眼。”我放下来刀,又退回到原来站在的位子。此时,幻神却点点,像是仍同了我一般,突然转身离去,亦真亦幻,转眼便从混入夜色中。

“这个家伙,总是那么独断专行!”幻神是十二使中最让人头疼,他虽然只会玩幻术,但是却能掌握很多人的命。就像是姑苏寮如果一直沉浸其中的话,待他体内真气消耗完之时就是他命丧之时。就算是刚才单打独斗,幻神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足见此人的可怕。”

“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我笑着说道。

“原来你还是要插手!”兽王咬牙切齿道。

我玩弄着自己的发丝,狡黠地说:“我何时说过不插手?”

“你!”兽王像小孩子般气得跳了起来。而他身后树杈上羽姬只是瞄了一眼我,便也离去了。兽王发现后,狠命地抓了抓头发:“啊,算了,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干嘛!”

“咳咳!”兽王他们没走多远,姑苏寮便吐出一摊血。

“还是受了内伤了!”我看着笑躺在地上的和尚带着几分讥讽。而易章和张嘴两人赶紧过去扶起姑苏寮问长问短,想必姑苏寮对他们也是极好的。

“贫僧受的只是小伤,如果今日不是姑娘在此,贫僧估计就要交代啰!”受伤了的人,还能如此说笑的人实在不多,而还能大吃大喝的就更少了。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茶楼里,而这和尚又是吃肉又是喝酒,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事已至此,我就先告辞了。”

“老,不,修姑娘你要去哪里?”张嘴一听见我要走就赶紧站了起来。

我对他摆摆手:“你们好生照顾这个和尚吧。我现在对影杀教有了兴趣,想去拜访一下。”

“哦?姑娘知影杀教何在?”姑苏寮突然停止吃喝,问道。

“总会有人知道的。”我如此回答。

“唉,是贫僧愚钝了。当罚!”说着又灌了两大口。

我从小儿手里牵了马,拎了两壶酒就离开了。把小黑和原来玄夜的马拴在一块儿,坐上了马车,这几天做惯了马车还真受不了那颠簸。可就在我刚要上马车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比我先窜到了马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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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把天器榜和封天榜的都排列了一下,如有不明白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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