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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明显知道我做饭不怎么样,因此他压根就没那想法。记得第一天他不让我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力更生,可惜那个半黑半生的东西实在让人没有胃口,我强逼着岛上的一只野狼吃下去,哪知道它居然一命呜呼了。

“你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奈何提着我做的“菜”,鄙视地看着我。于是第三天他就让我去砍柴,我说那是体力活应该由你干才对,可是奈何却说你一个女人连烧饭都不会还算是女人吗?这座荒岛上没有什么利器,就只剩下我的“血莲”了。

事实上奈何也有武器,那柄剑一直被他藏在袍子下面,我才没注意到。不过当他拔出剑以后,我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拿起血莲一刀一刀地往下砍。奈何这柄剑说不出地诡异,剑身坑坑洼洼的,残缺的刀口很难让人想象为什么他会带着这种随时会断裂的剑闯荡江湖。奈何只说道:“这剑相当古老。”我是看出来了,所以连碰都不敢碰,生怕它不小心夭折了,奈何会断了我的粮食。

奈何终于找到了一件我能干的活——砍柴。不过因为只有两个人,我的刀法又快,所以满满一堆柴火到了现在也没用掉多少,所以总体来说我还是很清闲的。我有越来越多的时间去好奇这个奇怪的男人了。

他似乎很抗拒我的存在,最后却又总会依着我的性子。比如吃饭吧,我一直嚷嚷着要换,所以他每天想着法子作出不同的菜色,我想如果有生之年我能出了这海岛,估计能四处夸耀自己造就了一代厨神了吧。我虽不是个做饭的料,但却是个吃饭的料,所以我能感觉奈何的厨艺再飞速进步。

除了吃饭睡觉,很多时间我们都在练功。可是每天练让我不由烦闷,就像是遇到了颈瓶,有一种停滞不前的感觉,于是后来更多的时候是奈何在练功,我在一旁看着。奈何被我看得头皮发麻只好败下阵来,颇有些无奈道:“又怎么了?”

“练不上去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颈瓶了?”

我点点头。于是奈何只好收功坐在我旁边,他开始讲很多故事。奈何的见识很广,不管是悲情的还是喜剧的,所有的故事他都能讲。他的声音低沉沉的,让人听得很舒服,我又想他如果来到现代估计能当一个播音员吧。我知道奈何的本意是想让我从中有所领悟,可是……

“又睡着了?”奈何面具下的脸眉头紧锁,然后又慢慢舒展开来,食指在女子的脸上轻划了一道,“真像个孩子。”接着又自己开始练功了。

睡了一个午觉让人精神倍爽,我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在一旁练功的奈何,心道:有机可乘!可是我的爪子刚伸到奈何面前就被他截住了:“这么多次都失败了,你怎么还没长记性。”

我泱泱地收回手,望着奈何脸上的面具发呆。奈何随我来这海岛有些日子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看他摘过面具,所以他到底是谁,我根本无从知晓,这是我唯一很不满意的地方。我一次次地靠近奈何,一次次想剥去他的面孔,可是每次都失败了。我从未放弃过,不管白天黑夜我每天的动力就是——揭开奈何的真面目。

第一次晚上偷袭的时候,奈何也像现在一样抓住了我的手,那双明亮的眸子如星辰般闪烁在黑夜。我的气息向来隐蔽,居然被他发现了?我先是震惊。后来我发现自己跟他居然相当靠近,他把我的手扭到一边,彼此的气息几乎是可以亲触,我顿时有一种糜烂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奈何先放了手。

“面具。”这时我也马上恢复了常态,“我很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非要知道?这很重要吗?”奈何的话不禁令我陷入沉思:也许我根本不用那么计较。离开了小岛,我们就会各奔东西,或许永远都不会见面了。

“不公平。”我小声嘟囔。

“记住,世界上不可能会有永远的公平。”奈何是对着我说的,但他的目光却似乎移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突然笑了:“强者为尊,公平是靠自己争取的,我差点忘了。”听了我的话,奈何眼中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可最后他只道了一句随便,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似乎没有存在过一般。

皱了皱眉头,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对于漠视我的人我似乎总想去追根究底。心里不自觉地就想去了解奈何,刺穿他的面目。于是每天我都想尽办法去掀开那层面具,每一次又被他阻止。周而复始,一个月又过去了。

百无聊赖的生活绝对不是一直徘徊在刺激边缘的人能接受的。我随意地扔掉木棒,地上的“鬼脸”被我画上了个大叉叉。我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画画的天分,不过……奈何在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坐着,嘴里夹着一片竹叶,悠远而绵长的声音慢慢从远处传过来。我一直对这种“民俗风味”不感冒,而在此刻却让人感到宁心,也许这种平静的生活也不太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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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大会以来,就连绵不断下了十天的雨。屋子里的八个人有的焦灼、有的淡漠、有的只是瞅着淅沥沥的雨滴发愣。“吱呀”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清天老道把嘴一咧:“好了,你们快去练武场吧。真是的,这雨下得够急人,今个终于是止住了。”他摆着那残破的袖子,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华沙看着最后一滴从房檐上落下后,依依不舍地从椅子上挪开了屁股,擦了擦掌心的汗,抓过裹着天蝉的剑袋随着另外六个人就出去了。平时更多的时候他是躲在红翎和零的光照之下,自己倒是很少独当一面,所以对于纯朴的这个大个子来说,今天的派头还是太大了点,满满的人群让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华沙又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是第四次了,随着他不停擦汗的时候比赛已经过去三场了。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已经上了三竿,华沙开始感觉到饿了。前三场比试林莫风、公孙柔和娇落,三人轮番后最后还是林莫风占了先头。再一场过后就是下午的比赛了,华沙的比赛是在下午。

如若平时他更喜欢去睡个觉,不过他自从见到了师父之后,很多人把他夸得像天上的星星,又说他师父当年事如何如何的。这让华沙不自觉收起了懒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生怕别人说闲话,自己丢脸不要紧,就怕给师父脸上抹黑。

第四场上来的是常雨,刚听说这消息是许多人都是震惊。包括御风山庄和其他的老一辈都不只一次劝说过常雨放弃这个想法,就连无知先生也从旁侧击过,可常雨这次却是相当坚决。常雨作为一个领袖,他不似逆天那样的存在,他是整个武林盟的主心骨。虽然他年轻,不过这几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也渐渐有了领袖的风范。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常雨对自己的亲信道,“你知道吗?人走到越高就越难回到原来的起点,对我来说疯狂、轻率和幼稚都是不允许的,因为我是盟主,我必须有着大家风范。我并不怪长辈们,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就这一次。”常雨的最后一句话这位亲信并没有听清,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就这一次让我和她同生共死。

“海涛长流,燕回勾”林莫风无疑是最能体会到常雨犀利的剑法和深厚内功的人,常雨作为武林盟主以来甚少出手,不过他的神话今次必将继续。

“我输了,常雨盟主果然功力深厚。”林莫风作为游龙镖局的少主此刻颇显大家风范。

常雨点点头:“哪里哪里,林兄亦是高手,我刚才真是颇费一番周折,一切都是侥幸啊。”恭迎的话常雨听多了,游刃有余。他这番比武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最后那招,它让旁观的红翎难得闪过一丝欣赏。那些长辈已经不止一次在催促他的婚姻了,让他再任性一次,如果不行就只好就放手了。

默默的伤感被常雨深深埋在心头,他做出一如既往的微笑与众人说谈。下午的时光很快就来临了,言灵的惜败更让常雨站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华沙最后一次拭擦双手,略显笨拙地站到了场地上。

“莫要紧张,发挥你的全力!”常雨这句话没有带任何目的,华沙是他真喜欢的一个纯朴青年,也是唯一一个不用幸苦去面对的人。看着这么一个人被推到江湖的前端,常雨其实是很反感的,所以他更是要竭尽全力。

天蝉剑呼啸而出,宁静沉稳的剑在华沙的手中略显憨厚姿态。美丽的天蝉剑和粗狂的华沙真有美女与野兽之感,常雨微微一笑,迎风而立剑,拔山河士气。两兵相交,天蝉空如无物般穿透常雨的剑身,要不是常雨明锐的观察力,早就留下了伤痕。诗衣人培养了一个好徒弟啊~常雨心想。

华沙越来越起劲,他在这一刀一枪中飞快成长起来了。可就在华沙要使出天蝉三式的时候,常雨突然对着华沙的剑刃飞来,眼看就要刺到了。华沙一惊,猛地缩回剑,可就在这一刹,常雨又瞬间消失。华沙的脑门像是寺庙里的钟,咣当一声钟响,就趴倒在地上了。

“你的心太软了。”常雨对着地上的华沙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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