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站在麟炎爀的面前,欣阳看着他身边的茱莉亚公主,心里隐隐知道他找自己的原因了。
果然。
麟炎爀幽暗的眼睛在注视了欣阳几秒后,冷沉的问:“你有没有说茱莉亚公主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呵~果然是恶人先告状,不过现在她根本就不想解释,就算解释清楚那又如何?
轻扯一下红唇,她淡淡的望着麟炎爀:“您说我会这么说吗?”说着她嘲讽的将目光落向他身边这个在装可怜的女人身上。
听着欣阳故意加重的那个“您”字,麟炎爀暗拢剑眉,却也不得不佩服欣阳的聪明,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却将球踢给了自己,可是他如果不问清楚,这个得理不饶人的茱莉亚公主岂能轻易这么好打发。
他生意的重心还在法国,所以他现在暂时还不想得罪这位有些影响力的公主。
而欣阳。。。。
麟炎爀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对她开口:“希望你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炎爀~她说了,你问她敢不敢否认!”身边的茱莉亚打断了麟炎爀未说完的话,不怀好意的朝着欣阳露出一个笑容:“欣阳小姐,你真的敢否认自己没有那样说过吗?就算你没有那样说,可你回我的那句话也就是那个意思的咯”
无惧的迎上茱莉亚的目光,欣阳眸底波涛暗涌:“我尊重每一个值得我尊重的人,我也尊重每一个尊重我的人!”
茱莉亚一窒,暗暗一咬牙,知道是自己理亏,只好跺脚朝麟炎爀撒娇道:“你看,你看,她现在的意思也就是那个意思哟,我是堂堂一个公主,她却居然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我一个公主还不是值得她尊重吗?”
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状况,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偶尔再拿来暖床用的。
现在却要他处理这样头疼的事情,不由的心中一阵怒气上涌,朝着欣阳一阵低喝:“茱莉亚公主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话,我现在命令你对她道歉!”真是难搞的女人,他恨不得马上拂袖而去算了。
道歉?
欣阳心中一酸,目光却坚定如炬的射向麟炎爀:“对不起,恕难从命!”她有她的尊严,如果真的得罪了眼前这个冷血男人,那么她大可以直接走人,也绝对不会对这个女人说抱歉,而去她觉得应该是这个女人对自己说抱歉才对。
闻言的麟炎爀瞬间震惊的瞠目,一双炯炯的鹰眼锐利的射向一旁的她,难以置信欣阳居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我要你对茱莉亚公主道歉!”他冷冷的开口再次命令道,抑制着胸口翻涌的滔天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非要惹恼自己才舒服吗?道一个小小的歉有什么难的?自己又没要求她做什么低声下气的事情。
看一眼凌冽黑眸直直的盯着自己,阴沉至极的脸色如同覆上一层千年寒霜的麟炎爀,欣阳突然轻笑出声,笑他的自以为是。
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嫁给他就可以将自己看的这样低贱吗?
情人当着自己的面对他撒娇使坏,而自己却要对她道歉?天下有这样的无稽之谈吗?
心中本来对他萌生的一点点好感,随着他现在的这一句命令,瞬间消失不见。
轻蔑的朝着麟炎爀和茱莉亚笑了笑,她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那动作傲气凌然,不经意间竟贵气尽显。
麟炎爀淡漠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紧抿着双唇冷冷的看着走出门口的欣阳,脸色森洌肃冷连周身的气息都似乎瞬间凝结。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视自己的命令,更别提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女人!
茱莉亚也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欣阳,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回神呆愣。
天!这个女人居然敢违抗麟炎爀的命令?她惊的差点连呼吸都停滞,脑海里突然跳出某次一位国家领导人在他微带命令的口吻中诚惶诚恐的点头应承着,而这个女人。。。。居然。。。。
“她。。。你看她。。。她居然敢。。。”茱莉亚伸手指着门口,语气轻颤。
他被欣阳气的青筋暴跳,有些烦躁的低头安抚着她:“你今天先回去,过几天我去看你,可以吗?”
“不行!我在你家受到这样的侮辱,没有得到你夫人的道歉,我绝不回去,如果你放纵她这样对待我,那么我将马上回去告诉我的父亲!”她娇横的说道,野蛮中带着柔弱,弱意中又带着强势,教麟炎爀对她狠也不是,顺也不是。
此时他才深深体会到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为这么点点事情居然不肯退让。
一个不肯道歉,一个非要道歉!
一向觉得自己睿智无比的麟炎爀第一次感到了头疼。
伸手拍拍茱莉亚的勾在自己手臂里的小手,他低沉的说道:“我会让她对你道歉的!”如果欣阳真的说了那样的话,那么道歉也是应该的!自己也并没有为难她。
可他就是想不通那个女人为什么今天突然变的这样强硬,她不是一向都很顺从自己的吗?难道她觉得自己嫁给了他就该这样无法无天了吗?还是她忘记了她的身份,试图妄想拥有她不该拥有的东西?
他的眼底覆上一层寒霜,暗想女人的可怕。
不过他倒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惹怒自己的后果,也许她还不知道吧?
麟炎爀森冷的目光微微眯起,高大身躯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凌厉压迫感、让站在他身边的茱莉亚忍不住感到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