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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生活，又保持个人的活动空间，OK？
她提出。
OK。
这是我们的协议，可惜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我说——她拿着抹布站在我面前。
拜托你，恳求你，让我帮你把画桌收拾一下好吗？
她低声下气。
不好。我转过头去。
虽然我也承认这实在是乱得无可救药，但上面的飞机模型，是我小时候最想拥有的玩具，还有那块涂鸦的画板，都是些可贵的灵感，还有那个貌不惊人的陶土茶杯，残缺不全的木偶，七零八落的各色画笔，橡皮••••••
不行，一整齐我就找不到东西。我执拗地围圈住我的小小天地。
她看着我孩子气的动作，无奈地转过身。
不管你了。
下次轮到我了。
我嬉皮笑脸地凑近她。
我说——我搓着手。
你那个档案柜的编排可不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啊？这样看着不太舒服。
她从书丛中抬起头，对着我笑。
不能——一变，我就找不到东西了。
两个人生活，保有自己空间是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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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了。
有一天她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顿时吓得往后跳了三步，惊恐地说。
不是吧？我今年才三十二，反应也算灵敏，弹跳能力也算不错，要老的话，早就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了。
呵呵呵，就知道你会硬撑着别让自己摔倒，只是你确定那张明代的檀木方椅坐着会舒服？要是不行的话就早点换了吧。
啊？还在打我的椅子的主意。
不行不行，那可是我特地跑了趟香港买的，价值连城，古董古韵，沉淀文化的气息••••••诶，你去哪儿啊？
我看着她拿着抹布从容离去的背影。
椅子嘛，能坐就好。
你丢下一句。
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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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滚开！
你她对我怒目相斥。
滚到哪里？
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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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说。
你是说我？她问。
能吐的都吐光了，不能吐的也硬吐了，真捞不出什么来了。我摊手。
那就别说了。
她继续看她的书。
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