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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由于楼晓月体力不支,受不了那个什么,再加上迷离毒的药效,她终于一睡不醒了。于是偶只好改为第三人称。亲们请原谅哈~~~

————————————偶是第三人称————————

“回王爷,胡大夫已经给康王爷诊治过了,所幸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贺都尉也起身了,胡大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其他受伤的兵士也都安顿好了。铁骑营共一百人,死亡37人,其余大多都带了伤。劫杀绑匪23人,活捉一人。”一名侍卫站在门外恭敬地汇报战斗总结,他左肩缠了厚厚的绷带,隐隐渗出几道血丝。

“还是没有玄夜的消息吗?”骁王一脸倦容半倚着门扇,一袭青衣衬得他的脸色沉暗,就像头上灰蒙蒙的天空。大雨过后本该是雨过天晴,一片晴朗,然而在这气候湿热的水靖国,向来都是连阴雨,阴雨绵绵拖延好几天,有时候淫雨能长达一月之久。

“回王爷,侍卫大多都受了伤,派出去的人不多,所以暂时还没有玄侍卫的下落。”

骁王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忽又停住“还有,王妃的丫环青儿呢?好像没瞧见她。”

“回王爷,青姑娘也失踪了,有可能和玄侍卫在一起。”侍卫赶紧站住脚,低下头后退一步,好险,差点撞上主子的后背。侍卫再抬起头时,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只听得主子的声音从回廊拐角处传来“多派点人去追查,一定要找到他们。”

“砰!”屋门突然被人撞开,门口投下一抹修长的阴影,正在给贺武包扎手臂伤口的胡大夫手一抖,洒了一些药粉落在白被子上,暗红色的药粉和着床单上的点点朱红刺得贺武眼睛发酸。他眨眨眼睛,轻声道谢“多谢胡大夫。我和王爷还有事情要说,请您先出去吧。”

“王爷,贺都尉,小的先告退。”胡大夫像得了大赦,赶忙起身出门,关门时,忍不住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骁王大步流星的奔到床前,一把揪住贺武的领子,顺势一提,将平躺在床上的贺武提了起来。贺武也不挣扎,垂着手,一脸死灰黯然,叹了口气道:“王爷若是觉得微臣碍眼,尽可以杀了微臣,微臣绝无二话。只求王爷好好待翠筱,还请王爷看在云,贺两家历代忠良的份上,放过两家人。”

“果真是兄妹?”骁王拧了拧眉,眸光一闪,似乎不信。

“家丑不可外扬,然而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贺武垂下酸胀的眼睛,试图掩盖他此时悲观绝望的心情。

“你是在成亲前知道的?”骁王松了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追问一句。

“是。此事关系云贺两家的声誉,只有我和我爹知道。我们原本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可是昨天,”骁王殿下一松手,贺武就跌坐回床上,无力绝望的样子就像一只残破不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

“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劫走她?上次的绑匪你们还没有查清吗?该死的,如此掉以轻心,怎会不出事?”骁王一甩手,青花瓷荷叶边薄胎小茶杯砸在青石地板上,应声而碎,上好的雀舌随着茶杯的破碎颠沛流离淋了一地。

“虽然还没有查到,但是,我可以肯定,绑匪和翠筱认识。或许是云家的仇人。”贺武倏地睁开眼睛,凝黑的眸子闪耀着点点亮光。

骁王一手撑着额头,似在思考什么,默了一会儿,猛然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救你一命可不是让你躺在这儿消沉的,一天没抓到凶手,她就不会安全无虞。”宽袍大袖一摆,敛聚一身的气势凌厉,大跨步往外走。“王爷不杀我了?”贺武怔了一下,似有不信的追问一句。

骁王拉门扇的手一顿,沉声道:“我若是杀了你,她、、绝不会原谅我!”湿冷的秋风夹杂着绵绵细雨席卷进门,吹起他描金绲边的青色衣袍,衣角猎猎好似飞鸟展翅。他一跺脚,一甩衣袖开门而去,瞬间消失在回廊尽头。

贺武怔然半晌,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许久,眼角滑落一滴晶莹。

白纱帐,伊人睡正香。蓬松的乌发随意的搭在肩上,衬得肌肤越发白皙。薄被只拢在腋下,露着一双玉臂,一手抚在额头,一手放在身侧。骁王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把她的手臂收回被下,以免着凉。弯身坐在床侧,抬手抚上她白皙的脸庞,睡梦中的红芙轻哼一声,皱了皱眉。骁王眸子一暗,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又沿着她细弱烟柳的眉形轻轻摩挲。只见红芙眼皮动了一下,弯弯的眼睫毛微微一抖,就像受了惊的小兔子。

“翠筱,醒醒,时辰不早了。你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也不迟啊。”轻轻拍打她嫩滑如玉的脸颊,红芙却没有一点反应。“乖,吃点东西再睡,都十几个时辰没吃东西了,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骁王一手托着她的肩膀,一手去拉她的胳膊,试图把她扯起来。

“翠筱,醒醒,云红芙!”任凭骁王怎么折腾晃悠,红芙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一般,一动不动。骁王点头一看,惊觉她今日脸色过于惨白,而且隐隐的还带点青色。这才慌了神,连忙摸上她的右手腕,脉息微弱无力,似有若无。

“来人!快传胡大夫!”骁王大吼一声,长臂一捞将红芙紧搂在怀,身体不能自已的微微发抖,就像飘零在萧瑟秋风中的枯叶。

骁王坐在床头,把奄奄一息的红芙紧搂在怀。胡大夫抬头一瞥王妃的气色,顿时冷汗直冒,战战兢兢上前把脉。随着把脉时间的延长,他的眉头一丝丝聚拢,嘴角哆嗦起来。

“胡大夫,怎么样?”贺武不等通传,拖着一身的伤,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脸的焦急。

“这个、、、”胡大夫的脸越来越白,把脉的手抖了又抖,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王妃娘娘脉象细若游丝,虾游鱼翔,是、、是命脉将绝之兆。”

“什么?!”骁王和贺武异口同声。贺武身体一晃,险些摔倒,骁王拧紧了眉,把红芙的脸紧贴在自己胸口,凝黑如墨的眸子迸出万千怒气,狂吼道:“我不信!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王妃娘娘脸色白中透青,肌肤微凉,指甲泛青紫,是中毒之兆。”胡大夫被骁王一吼吓得直接趴在地上,哆嗦着嘴:“小的医术不精,查不出王妃娘娘所中何毒。”

“该死的!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我砍了!快拖出去!”骁王抬起头来,凝黑的眸子染上丝丝血红,暴怒的嘶吼就像一只愤怒的公狮。

“王爷饶命啊!小的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胡大夫吓得浑身乱颤,歪坐在地,老泪纵横的哭求。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既解不了毒,可有什么丹药或有法子续命?”贺武一把将胡大夫从地上提起来,厉声斥道。

“小的,小的,可以试着给王妃娘娘扎金针,护住心脉和命脉,至于能拖几天,小的却没有把握。”

“混蛋,还不快扎?你还等着凌迟处死呢?”骁王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急吼一声。

“是,是!”胡大夫赶紧从腰带内衬里摸出一小块丝帕,取出几根金针。骁王将红芙在床上躺平,下了床一把揪住贺武的领子,气急败坏的急吼道:“同样的毒,同样的解法,为什么你却没有事?你是怎么保护她的?她何时又中了其他的毒?”

“是啊,为什么中毒的不是我?”贺武苦笑一声,呆呆的望着静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人儿,心一阵阵收缩,揪紧,就像被人狠狠揪住揉搓,非得折腾的肠穿肚烂才肯罢休。

“三弟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红枫城内最好的大夫了。只是,红枫城小,恐怕大夫也不中用。不若咱们赶快启程前往水靖国第二大城泾瞑城,繁华名都多有奇人异士,一定能治好。”不知何时,康王明佑安拄着一杆手杖立在门口,他是左腿受了刀伤,暂时行动不便需要拄拐。

“好,传令下去,即刻启程。再命人一路张贴悬赏告示寻求解毒良医。”骁王不假思索的传令下去,又转回屋里的衣柜前,搜出一个翠绿锦绣香囊,摸出一个青花细颈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捏开红芙的嘴巴送进去。岂料红芙已经没有吞咽意识,他来不及细想,低头吻上,以舌推送药丸。

待他抬起头时,眼角余光扫到一屋子的人都惊讶尴尬的僵在原地,他嘴角一勾,拉过被子,把红芙紧紧裹住,打横抱起往外走,走过胡大夫身边时丢下一句“把他也带上!”

于是大队人马拖着伤残的身体浩浩荡荡像前开进,由于康王爷腿上有伤,于是也和骁王红芙一起坐进了马车。骁王每天都给红芙喂一颗药丸,明佑安终于忍不住好奇道:“三弟,这是什么药丸?”

“是州祈山李云鹤的血芝丸。可以延年益寿,补气续命。”

“药王李云鹤?那可真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唉,可惜州祈山离这儿十万八千里,没有个把月赶不到。”明佑安连连摇头,神色惋惜不已。

骁王默不作声,只是紧握住红芙的手,又低下头来将脸贴在红芙已经发青的脸颊上。

“唉!”明佑安忧心的望着对面可怜的夫妻俩,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三弟,只能摇头叹息。

车队行程很快,两天后到达了泾瞑城,包下一家客栈,安排好侍卫巡逻保护,贺武就带着手下上街张贴悬赏告示,这一路都没有找到一个好大夫,来人总是看一眼王妃的脸色就直摇头。贺武这两天心急火燎,眼睛都熬红了,带着手下贴完告示,又去分头探寻城内名医。

城东的公告栏前围了许多好奇的百姓,大家读着悬赏榜文上赏金一万两,都唏嘘不已。恨不能自己也有解毒的本事,治好这位贵人。

人群中一个头戴斗笠的矮个男子,也抬头看告示,不一会儿,他削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四处一望,赶紧抬起细瘦的手将斗笠帽檐往下压了压,悄然退出人群,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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