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精草,传说三十年才成长结果,长在山野隐蔽处极为难得,补肝肾,滋阴补血,能解百毒,是万金难求的宝贝。”芍药美人一说起紫精草,立即兴奋的两眼冒光,真称得上星光璀璨!
“哦,我明白了,臭小子潜进皇宫并不是为了追杀我,而是去药坊偷药!只不过,碰巧,我也去偷药,恩。。”话未说完,脸上立即感受到两道刺眼的灼灼星光,尖锐的差点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我害怕的吞吞口水,试图扭转局面:“恩,不是偷药!我怎么会去偷药呢?我是去散步,走着走着就碰上他了。呵呵,你说我怎么这么背,散步都能遇上仇家,呵呵呵。”我一边大声的干笑,一边去摸茶杯,试图掩饰我的尴尬和心虚。
明佑宏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力道,急声问道:“别管他了,先说说你的毒没解是怎么回事?在泾瞑城时,不是已经解毒了吗?这一阵子也没见你有什么中毒症状啊!”
“哪里没有症状?你没见我天天头晕嗜睡,无精打采的吗?”我朝他瞪眼睛,这是多明显的不良症状啊!你怎么会没发现?
“我以为你怀孕了!”他理直气壮。
“才几次啊?怎么会?”我无力的翻翻白眼。
“你什么意思?想要就直接说啊!我会满足你的!”明佑宏脸不红、眼不眨,很平常的样子,好像在说今晚月亮很圆。
“你。。。。”我却羞得无地自容,脸颊滚烫,低着头,不敢看芍药美人,只能把脸埋在明佑宏胸口。
“哈哈哈,你也有脸红害羞的时候?”芍药美人借机打趣我,见我越发乌龟,埋在明佑宏怀里不肯抬头,他只得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我不笑你了。把手给我,让我给你把把脉。”
我听话的伸手给他,迫不得已抬起头,一眼瞥见明佑宏斜睨着我,勾着嘴角,非常欠揍的笑容。笑得我一肚子的火,却又不能发作,只好把气往芍药美人身上撒。
“怎样?你不是华佗再世吗,诊个脉还这么长时间?”
“脉象细弱,气虚血亏,脉弦而软,所以常常头痛欲呕。以脉象看,目前还不要紧,放心,我一定给你配出解药。不过,这不太像迷离毒的症状,你在泾瞑城吃了什么药?”芍药美人皱着眉头,有些困惑。
“她那时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我给她吃了好几粒血芝丸,后来二哥找来一个女子,也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丸,她立即醒了。本来我不想这么轻易放那人走,毕竟不知道她的来路,有些不放心。可红芙偏拦着我,放走了她。”明佑宏有些责怪的盯着我,闷声说着。
“那个女人是臭小子的属下!我怕他对。。。恩,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我咬了咬嘴唇,把溜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翠筱?”明佑宏小心翼翼的吐出两个字。
“恩,你怎么猜到的?就是因为翠筱!翠筱是被司马霄带走的。后来我碰上了臭小子,他用翠筱威胁我,我当然乖乖听话,不敢反抗了。”一提起翠筱,就忍不住担心,心里有些闷堵,下意识的又咬上嘴唇。
明佑宏的俊容忽然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嘴唇吻上我紧咬的唇瓣,趁我惊怔,灵巧的舌头游进嘴里,轻轻吻啄,舔舐,勾画。不过几秒钟,我已完全沉浸在他的似水柔情里,不能自拔。
“咳,咳,”芍药美人咳嗽两声,见我们不理他依然热情拥吻,终于恼火的大吼一声:“你们俩个,别太过分啊!”
我受到惊吓,终于回过神来挣开明佑宏,慌忙拿帕子拭了拭嘴角,一抬头,却又看见明佑宏抿着嘴巴对我轻笑。心里突地一跳,脸上红的更厉害了。
“谁让你咬嘴唇的?以后不许你再咬!”明佑宏倒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尴尬。
“你。。。”最近,我经常被他弄得无语,他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而我的,好像越来越薄了。
“咳咳,给我打住!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现在说正经事!”芍药美人狠狠瞪我们一眼,又抬抬下巴,示意我继续说。
“恩?我说完了,就是因为翠筱啊,所以,我不敢对人说,不敢派人追查臭小子。就怕康王知道了,挑出什么事来,会对明佑宏不利,对侯爷爹爹不利。”
明佑宏闻言搂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你这个傻瓜!”
“他用翠筱要挟你什么事?已经给你下了迷离之毒,为何还要拿翠筱要挟?真够卑鄙的!”芍药美人气的拍桌而起,一脸愤恨。
“因为我拿了他的碧玺,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不依不饶的追杀我,想杀我灭口。”
“碧玺?有什么好的?”芍药美人跟我一样,不能理解的摇摇头,看,连芍药美人也不认为一块碧玺有什么昂贵之处。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绮月教主?”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赶紧问明佑宏。
“绮月教主虽然很是神秘,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银色面具却成为他的身份标志。更何况,我派人查探你的身份时,得知侯爷悬赏重金捉拿绮月教的左护法,便留心让暗探查寻绮月教,想帮你找到翠筱。可是,查了好久也没查到什么重要线索,也就没跟你说。”明佑宏性感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融进心里,送来一股暖流,整颗心都满满当当,很安定的感觉。
“多谢!”一开口却发现,原本清脆的嗓音此时竟带些暗哑,眼睛也渐渐湿润,蒙上一层水雾。
已经过了三更,我精神不济,芍药美人递给我一瓶药便催着我们回到寝宫休息,洗完了澡换上睡衣,倒有些精神,一时又不困了。我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梳着头发,脑海里还在想着飞羽公主和心爱的男子殉情的故事。
想来定是飞羽公主未嫁之前已经认识了那个男子,芳心暗许,暗通情意。是以,违背皇兄的旨意,誓死不肯去金烨国和亲。迫于无奈,只得在路上与情人私奔,原想着从此能够双宿双栖,携手共游天下。谁知,天不遂人愿,天妒良缘,相公竟然身染重病,命在旦夕,飞羽公主无可奈何,只得带他回皇宫求助皇兄。她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孩子留在宫外,只带着相公回皇宫请罪。最坏的结果,就是夫妻俩一起赴死,生同穴、死同寝,做一对绝命鸳鸯。这样的结果也不坏!
只是,可怜了孩子!
唉!都不容易啊!别看臭小子好像挺拽的样子,却也是无父无母孤儿一个!不知他是怎么长大的?他现在是绮月教教主,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如何当上了杀手组织的首领?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看他冰冷狠毒的性格,或许从没有受到别人的关心、爱护吧?或许,他也从未爱过人,没有爱的能力!果然,家人的关爱态度是影响小孩子性格养成的一大因素。
“在想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明佑宏的声音,一回身,正好瞧见他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乌黑油亮的头发披在肩上,落在胸前,长长的直垂至腰下。竟比我的头发还长!因为我觉得头发太长,不好梳洗打理,所以一旦头发长及后腰,我就毫不手软的咔嚓一剪子,省得麻烦。
现在看着他这满身柔软乌黑的长发,我竟有些嫉妒了!一点也不嫌麻烦了,只恨不得立时拥有这满怀柔情。
所谓手随心动,不觉间我已迎上身去,缓缓的抚摸着披在他肩上的柔顺乌发,似绸缎又似冰丝,柔滑湿润,令人爱不释手。正动情的抚着,腰间忽然一紧,刚反应过来,身子却已被他拦腰抱起,大踏步往内侧床榻走去。我紧贴在他的胸前,能清楚的感应到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嘭、嘭、嘭,一下一下,似打鼓般节奏分明,震在我的手臂上。刹那间,我的身体就像触电般浑身一颤,心跳快的几欲脱出胸口。听着头顶上方他浓重的呼吸,我的脸颊更烫了。
他把我轻轻放置在床上,随即俯下身来,附上温软的柔唇,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应他。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酥酥痒痒,吹得我脸颊滚烫,脑袋也跟着发热,脑海中一片空白,眼睛渐渐迷离,轻轻喘息起来。只觉得额头、脸颊、嘴唇、下巴,到处是温软火热的触感,细长的脖颈也仿佛火烧一般,一路绵延至胸口,热度不散。
随着一声轻响,胸前的火热感降了几分,但只停了几秒,随即火源又重新点燃,星星点点,却有燎原之势,不一会儿,整个身体都陷入滚滚热浪中,极热难耐,却又似渴求什么一般,忍不住又向热源靠近。双手微微发抖,竟解不开他的衣衫,到处乱摸,却找不到腰带。
“你这个惹火的小妖精!”耳边似是他的轻笑,听在我的耳里,更像是催战的擂鼓,我更加焦急的乱扯起来。昏黄的烛光下,风吹帘动,丝衣睡袍飞落床下。知情识趣的烛火也轻轻一摇,泯灭无声。
“哎?不行!”床上的人儿却突然停止动作,翻身仰躺,大口的喘气调息。
“恩,什么不行?”我的意识有些晕晕乎乎,一时不能反应。
“万一有了身孕怎么办?”他翻身躺在我的外侧,故意往外挪了挪,与我拉开距离。
“什么?有了就有了。”我眨眨眼睛,一时有些迷惑。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不行,你现在中了毒,若有了孩子,说不定毒素会遗传给孩子;而你现在身体气虚血弱的,更不能打胎。”他毅然拒绝,虽然语气是和以往一样强硬霸道,但是这次,我不仅一点也不反感,相反,心里一热,感动的眼泪飙飞。
他嘴上虽然不说爱我,可他所有的实际行动都在向我表明,他爱我!
得夫若此,妇复何求?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又何必执着于一句话?
真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