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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得歪歪斜斜的人在树林里艰难的渡着步,布满灰尘的白衣上到处是点点红丝,衣服上的口子多不胜数,一手用剑撑着身体,一手捂着胸口,暗红色的血渗出指间,一滴滴地向外涌,滴在黄土上印起点点梅花,失血过多的脸灰白象随时会倒下去,虽然狼狈不堪,但是依然咬紧牙关挺着不倒下去,血越出越多,他感觉头越来越晕,眼睛也越来越重,绝不能死在这里,就快进城了,还要回晋城见寒他们,他不能倒在这里,狠狠咬破自己嘴唇,让痛觉刺激自己清醒。。。终于重重倒在地上,眼睛慢慢盖上,意识慢慢走远,真的不行了,难道今天是我的忌日,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死在这里。。。

“啊,这里有个死人啊!”,一个尖叫声传来,我还没死,最后一丝意识终于也抽掉,掉入无尽的黑暗中。。。

“闭嘴”,文悠竹一巴掌拍过去,慢慢走近地上那人,犹豫了一下,蹲下身用手探探鼻息,本无意惹麻烦,但是见死不救似乎有点。。。难得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跑出来做怪,唉。

看了眼委屈的摸着脑袋那喜欢大惊小怪的家伙,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还有气,小语你看看吧!”

“哦”,慢慢放下古琴,老实的慢慢渡到那人身边,呜呜,老大好坏哦,打人家头,打傻了以后世上就少了个神医也,翻翻眼,摸摸脉搏,翻翻衣服,顺便看看胸口的那个大口,大吃一惊,这么狠的毒拿来害人太阴险了.

“中毒,你们来帮忙扶起来”,慢悠悠的掏出颗小丸塞进他嘴,在后背一拍,咕鲁,药顺着喉嚨滑下去,深吸一口气,拿出金针集中精神对着神庭、人中、天突、紫宫、中府等穴快速的下针,双掌对背运起内力,将体内流窜的毒气逼从胸前的伤口随血慢慢流出,等到伤口流出的血慢慢回复鲜红色,才慢慢收回掌,用袖擦擦头上的汗,拿起剪刀,将胸口的衣服剪开,露出一个狰狞的大口,此时看着抿着嘴认真在处理伤口的欧阳语,其余两人对视轻笑,小语好美哦,恩,认真的人果然是最美。。。

将最后一道纱布绑好,从头到尾仔细观察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嘻嘻,挺有成就感的,拍拍手说,“好了”,看到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夏汶赶紧帮她倒水洗掉手上的血迹...

"累死我了",边甩手上水边在树旁坐了下来

"他现在怎么样?"夏汶瞄瞄那个脸色苍白的人

"还死不了,刚给他吃了解毒丸,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失血过多,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那我们走吧!"一直没吭声的文悠竹淡淡说完,抬脚就走.

"啊,那他呢?"夏汶指指躺地上的某人,"就这样扔他在这里吗?会不会残忍了点?"

恩,欧阳语也赞同点点头,她那么辛苦救回来的也,就这样扔这里好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呢,但是带着他会不会很麻烦,考虑下...

唉,无奈的停下,那就带上他吧,为了她那少得可怜的良心,救人就救到底吧,"反正也差不多到城里了,我去找人来抬他",唉,麻烦,语落人已不见影踪.

黄昏时刻,欧阳语她们一行人抵达了目的地.

"咦,不是叫桃花城吗,怎么一棵桃树都没看到?"欧阳语奇怪的四处眺望.

"先别管那些,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走啦",夏汶揉揉她头发拉着她跟上去.

"哦",乖乖的让她牵着走.

"他睡了大半天了,怎么还不醒?"一贯的温柔声音

"快了!"摆摆手继续趴桌上逗着她半路捡的小白狐,竟然自顾自补眠不鸟她,气死了,拉拉它毛绒绒尾巴,惹得它回头瞪着她,额,楞了一下,怎么好象能看懂它那生气的眼神.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那又怎么样,哼,竟然将头撇一边去

什么嘛,死狐狸,这么嚣张,将它头硬转过来,不信瞪不赢你...

.......

手指轻轻地动了下,意识慢慢转清,胸口好痛,死了怎么还会痛,他这是在哪里?阴曹地府吗?之前昏迷中似乎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入耳,眼皮好重,难道他还没死吗?谁救了他?满腔的疑问.轻微的呼吸声突然清晰传入耳,第一反应,还有其他人在?猛然睁开眼,黑色的蚊帐印入目,摸摸胸口已经给妥善包扎了起来,慢慢将头转过去,模模糊糊看到三个人影,轻摇下头,人影清晰起来,竟然是三个十四、五岁的美丽少女,虽然只是粗衣麻布,但是不影响她们的气质,一个将头发随便半挽在肩上一脸淡然的少女靠墙假寐,长辫子的大眼睛少女似乎在和桌上的小白狐比谁眼睛大,另外一个盘着头发,额前随意飘着几根碎发的少女安静的看着书,三人之间洋溢着一种宁静,让他也忍不住安静下来享受这刻的宁静.

咳、咳,喉嚨一阵痒没忍住轻咳了起来,该死,脸白了下,牵动了伤口,痛。。。

“咦,你醒啦!”咳嗽声让夏汶放下书,起身倒杯水过去扶他起来,“喝点水吧!”

"谢谢",在夏汶帮助下轻靠床边,微微喘口气说,"在下花轩然,请问是各位救了在下吗?”

“当然”,欧阳语也不和小狐闹了,拉拉椅子坐近床边看着他。

以为听到他名字会有点反应,看着一脸平静的她们,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难道她们不知道他是谁?微微抱拳,“还没请教各位尊姓大名!”

“文悠竹”

“夏汶”

“欧阳语”

欸,就这样,当场愣住,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

“哎”,推推发楞中的人,“你怎么了?”难道余毒还没清,上脑了

额,什么事?回过神的人一脸的迷惑

怒,竟然给她装没听到,算了,“你受伤到晕倒经过了几个时辰?”

"大概两三个时辰吧!”

哦,那就怪不得了。”欧阳一副了然地点点头。

怪不得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你真大命,那一刀再刺左两公分,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可以熬几个时辰,你还挺能熬的呢!”

微微一笑,他还有没娶妻,还没侍奉父母安享晚年,还没见到挚友们幸福,还有很多事没做,怎么舍得这么快去见阎王,“今日各位救命之恩,它日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什么”,欧阳语摆摆手,“只是顺手而已!”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终是没忍住好奇心,“不但给人打成重伤,还给下了这么狠的毒!”

“毒?”浓眉轻皱,竟然是给人下毒,怪不得当时总觉得身体有点奇怪,“什么毒?”

“紫箩刹。”

“紫箩刹?”轻喃着,瞳孔突然张大,不会是那个吧?

“是的,你猜对了!”看他样子就知道是想到了。

“那个不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吗?”

“我哪知道”,耸耸肩,“我今天才出来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看着她和他象在打哑语一样,极度郁闷的夏汶出声。

花轩然也是半知道半不知道,索性不开口静静待着。

欧阳语挪回桌旁,倒杯水慢悠悠的喝着,顺便将白狐抱在怀中,不顾它的不愿轻轻揉着它那柔软的发毛,吊足大家胃口后才缓缓的道出原委,“相传很久很久之前,我也不知道多久前,但是我估计可能几十年了,也可能上百年了。。。啊,痛!”

“说重点。”

呜呜,老大就会欺负人家,竟然扔花生敲人家额头,红了啦,哼,信不信给你下点巴豆,还没成形的邪恶就给那X光打散,呜呜,为什么同样的这样练武还是赢不了,心痛啊。哀怨的看着文悠竹,抽抽鼻子,装模作样的用衣角擦着那不存在的泪水。

“扑哧”,“扑哧”,看着她那搞怪的样子,两人忍不住笑开了,连文悠竹也微勾起嘴角。。。

“好了,别装了。”夏汶笑笑的摇摇头,这家伙就是一个开心果,呵呵。

切,没我你们能笑得这么开心,哼,撇撇嘴继续,“以前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山里,有一族古苗人,他们过着与毒为伍的日子,研制出很多毒物,但是因为他们与世隔绝,倒也没给其他族人造成什么伤害,直到有天,族长之女紫箩出生了,她资质很好,还未满十四岁就已经能制出他们族人都解不了的毒,十六岁那年,她不甘于在大山里过一辈子,偷偷跑到中原来,后来她爱上了当时的武林盟主,可惜终是因爱成恨,研制出一种可以让人永远迷失自己的毒,取她名为紫箩刹,这种毒分为三阶段,首先身上从心位置开始向四周散布一圈淡淡的紫色,颜色随时间会慢慢加深,然后到紫红色时就会顺着血管向上爬,眼睛就会慢慢转化为紫色,如果这个时候没解药的话,那就会慢慢爬上脑,然后会。。。”,顿了顿有点说不下去,“然后头发会慢慢掉光,头慢慢涨大,然后砰一声,血花四射。。。”真恶心。。。“当时很多武林中很多人都遭她毒手,后来武林盟主为了平息这场灾难,当着她面自刎,而紫箩因爱人死去心灰意冷,抱着他一起跳下万丈深渊,这毒就这样消失世上。”

“这女人真是笨,”夏汶不屑的撇撇嘴,“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绑死在那棵树上。”

“就是,三个脚的青蛙不好找而已,两个脚的男人还不满地跑,对不对,花花。”

花花?三条黑线滑下额头,恨恨得瞪着欧阳语,死小孩,真不可爱。。。

扑哧。。。夏汶一口茶喷到某人身上,然后笑了起来,

给喷了一脸水的欧阳语进入石化中,茶水顺着下巴慢慢滴下来,一片茶叶好不巧刚好挂那额前的头发,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笑,连之前生闷气的花轩然也忍不住轻笑出来,

"看吧,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文悠竹凉凉的插句,嘴角忍不住微勾。

哼,狠狠的抹了把脸,这些人真没爱心,笑都算了,竟然还笑得那么大声,恨恨地盯着罪魁祸首。

“呵呵,不好意思,意外,意外。。。纯属无意。”好笑的摆摆手.

呜呜,肯定是故意的,还笑得那么大声,郁闷。

郁闷没多久的人又绕回老话题上,“哎,花轩然,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竟然动用到失传的毒来害你,要不是刚好碰上我,要不是有次无意中在古书上看过这个毒,你早就去和阎老爷喝茶去了。”

“一些江湖上的恩怨。”不愿多讲。

“但是。。。”

“好了”,文悠竹打断欧阳语的追问,“既然你醒了,我们也该去休息了”,拉着欧阳语转身就走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夏汶也紧跟后面。

看着慢慢关上的门,花轩然眯着双眼,一抹危险笑越上脸,他们这帮人看来是活腻了,既然没整死他,那就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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