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温阳未息下的气势雄壮巍峨的宫廷某个宫殿,本是寅时,在大金国已过了上朝的时间,而赤金亮目辉煌的金銮殿的正中央两派仍然站满了本朝的文武百官。
年方过大,白发已露现的官品最大,朝服最大气和尊贵,为首前排,各各一脸愁色,静声站着。
金銮殿的前首的龙椅上坐着一位穿黄袍,眼眸深邃,眼尾余纹淡淡平静着他的脸色,只是在这镇定的脸上,隐藏了一抹精光闪闪的霸气和温怒,明显的不怒而威。一个穿蓝服纹袍,脸略现妆色,有着一种男人不该有妖治,他恭敬的对着龙椅上楚昊天跪告道:“启禀皇上,奴才刚刚从外史那得到消息,说是京城现在已是喧嚣一片,摄政王府昨日进了女贼,那女贼偷了专门给宸妃御治的白太医。现在女贼侵犯了摄政王府宅,冒犯宸妃,挟持公主的消息,已经谣传到别国而去,整个京城沸腾一片,个个都声张请求皇上给摄政王一个交待,要恶惩贼女,以示天下!”
楚昊天沉声道:“那女贼是谁?让京都府可有查出?”
太监神色吨了吨,头略低首回头看了眼殿中央前首的沈丞相,脸便一收回,这才答道:“回皇上,那贼女,正是大金国传言的沈丞相府中的三无废物的四小姐。”
金銮殿顿时所有人都一脸大惊,恍然的望着此时脸色已铁青的沈卓。窃窃私语和议论声瞬时响低低传到楚昊天耳里。
楚昊天紧握龙椅的手已青筋爆出,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他眸光沧桑且深邃,声音洪亮道“可有将此女抓进京都府审理?”
其中一个沉不住气的官员声张道“启禀皇上,此女现在还逍遥自在,在摄政王府前闹腾。京都府传话说,此事重大,一面是摄政王,一面是丞相。摄政王和公主都未说话前,他们不敢上前去抓!”
淡定的楚昊天终于震怒道“胡闹,那贼女做出这等有失闺德的事情来,你们还不把她给抓起来审理!”
楚昊天一声暴喝,让所有官员身形一颤,个个都额头直冒冷汗。而楚昊天那双如鹰的眼紧紧盯着低首的沈卓,方才启口道“丞相,你府发生这等事情出来,可有知情?”
楚昊天拘谨敦厚道“回皇上,臣并不知情。小女,向来柔软温顺,直到现在臣都不敢相信摄政王府遭遇女贼事是小女所为。还请皇上恕罪!”
站在沈卓旁侧的一位身形高大,雄壮的官员,眼尾嗤鼻轻哼道“恕罪?丞相,发生女贼之事是昨晚,今日,你那妾侍就因为你那小女贼偷了摄政王的御医而跪在摄政王府前请罪。你说不知情,恐怕难说的过去,你可要明白,知情不报,是死罪,而欺君,更是满门灭斩,你小女惹出那么大罪事,接下来,该如何,我想丞相应该明白!”
沈卓本是不好看的脸突然被那王将军一激而彻底阴沉起来。藏在袖中手死死握紧,额头上的筋不停的跳着,眼眸变得狰狞起来,隐约有一股怒气要发作,真是没想到这群人,消息如此灵通,他那不受宠妾侍跪的事情,都打听清楚,可见,这群人多想看他失颜面,吃栽。
楚昊天语气厚重,利落道“朕听说沈丞相的第四女,是这京城最无用的,如今胆敢惹本朝的摄政王,这是当大金国王视王法为何物,这等逆女,不必审查,直接处刑方可,但是,朕就是好奇,她既是废物,为什么会进的去严密的摄政王府,又哪来的胆量去惹摄政王府。而且,为什么事发生一天了,现在才有人禀报。公主呢?她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来向朕禀报吗?”楚昊天一席话句句分析透彻,可见楚昊天比女子还心细,精算。所有官员也被楚昊天的疑惑问题带动的摸不着头脑。是呀,早就传言沈卓那么多子女,唯有一个是大金国有名的废物。如今那废物居然做出翻天的事情来。让他们暴怒的震惊下,就是深深不解了。
于是金銮殿又发出一群议论的躁声。楚昊天,见那群没用官员只会像个女人一样叽喳八卦,丝毫没一个肯为他出主意,或者能够根据他的问题,做出他心里想做的决定话语,便不作犹豫,制止了他们的吵闹声道“朕觉得,凡事都有因果,居然摄政王府没反应,只是百姓愤然,那么里面必有事出。朕,自然会给百姓一个回复,给摄政王一个交代。但是在此之前,沈丞相,因为教女无方,朕决定禁止半年俸禄,修养半年,再上朝论政!”
沈卓握紧的手终于一放,只是身形还是僵硬着,这个惩罚,只是暂时的。而且某些官员因为皇上惩的太轻而私自抱怨不断。
楚昊天能做上皇帝,想必是深谋远虑,精明的。所以他并没听到那个消息而彻底震怒,下旨要把冷凝处决,给摄政王一个交代。而是冷静分析,发现问题太多。和京都府一样无从下手。这时候,处决只是时间问题。他不信在大金国有人可以闯入摄政王府还偷了御医出来,他更不信偷了御医,摄政王府并没向他禀报,而且他的那个最吃不的亏的公主,居然也学着沉默,这事真是太奇怪。所以,他要给这个事情制造一个锲机,好好务实一下,那废女,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当下号声一令道“再过几日,就是大金国的端午节,所以宫中会摆宴,凡事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可带嫡女一个庶女一个参与宴会。”
众臣都不解了,明明皇上说到女贼那事,为何皇上突然转到宫宴呢。然而只有鲜少几人听出皇上的言外之意,皇上专门在三品以上官员带庶女那加重字音。说明这宫宴是个鸿门宴。而且暗着就是预示沈丞相要把他府的那个第四女带上。沈卓一脸黑沉的下朝回府,而这时,受过都敏郡主帮助的冷凝也已经将受伤的张菁安放在雪院,只是她一到雪院却没有一个人,她脑袋就充斥一个问题,就是小柔不见了。接着就在雪院的门房上看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想要救回你的婢女,就马上把石灰散的解药交出,否则,本公主的让她死无全尸。”冷凝眸一冷,狠狠将那纸抓在手里,那纸转眼就成了碎片,那个长的像小乔的公主,果然和前世的小乔一样聪明,下手那么快,懂得抓住人的软处威胁人。很好很好,小乔,我是在你无情的刀下猝死,本来穿越过来,对你的恨,也跟着淡化,但是,你居然以陌生和另一种身份出现在我面前,那么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冷凝刚一侧身,一身红衣绸缎的男子,已高高站在她面前,正一脸清风满面的笑容看着她,只是那清风笑容上却多了一丝淫荡。骗小女孩,还能混过去,而她,当下拳脚一挥,向那欠扁红衣揍过去。
红衣男子速闪一跳,站出距离外,防贼的眼光,委屈看着冷凝不满道“我说我的小娘子为何每次本座出现,你都如此粗鲁对本座,本座如此细皮嫩肉,你可要懂的疼惜啊!”冷凝傲立侧目,冷冷道“上次,是因为没有抓住你的弱点,才让你占了我便宜,这次,你将要为你的侵犯而恕罪!”
冷凝呐吒一声,便趁红衣男子不防,拳脚又迎了过去,红衣男子步退身移的挡着冷凝飞速如风扑震过来的拳掌,只是挡了没几下,冷凝突然斜身一转,站在他前首,眸子阴冷的回头看着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瞠目结舌望着冷凝,半响才挤出一句话道“小娘子,不会吧,你吃错药了,武艺进那么快,在本座身上放了什么?为什么本座动荡不得。”
冷凝冰冷道提醒“你的全身大动脉,已被我银针封闭,若是你敢动,就会暴血而亡,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问题!”
冷凝进过摄政王府一事后,本来也正打算找这妖人,如今他主动送上门,当然要先给吃点苦头。刚刚她采用的是声东击西,先用拳脚,将红衣男子吸引住,再在他不防,忙着迎接她快捷招术时,银针偷射。
阴,真阴。红衣男子只觉得冷凝比那鬼面男还阴。他随即嚷嚷道“哎呀,小娘子,你要吃本座的豆腐,就明说出来,本座绝对会一万个满足你,干嘛耍那么多花样,害得本座小心肝一惊一跳的,你真是坏死了!”
冷凝走进红衣男子,望着他妖艳而比女人还嫩的皮肤,伸手扼住他的下颚道“说,是不是你和摄政王串通引我上摄政王府偷医,然后,打算用我,去牵制我爹。并且打算除掉他。是也不是?”红衣男子懵懂的望着冷凝,登时像个受欺负的小受,可怜的望着冷凝,眨眼委屈道“小娘子,你不要冤枉本座。本座是真心想帮你,让你能给你母亲治好病。你看你想错了,把本座的好,想的那么坏,本座好伤心,好伤心!”
冷凝不理红衣男子的装模作样继续道“摄政王也许对皇位并不感兴趣,但是他想保的是太子楚锦钰,而我爹一心和皇上想辅佐四皇子继位。所以,我爹和皇上,在暗地里一直想要抓到摄政王的把柄。却一直抓不到,反倒让摄政王反一军。摄政王府安排你给他府地图给我,就是为了引贼入府。然后再故意放我走,恰在这时他的皇妹发现了我,为此隔日我擅闯摄政王府的罪名就传开。这一切都是他的故意蓄谋和暗算。现在我无凝成了全京城的黄金罪犯。此事一到朝堂上,皇上肯定会拿我爹说事,虽然明下只会表面惩罚他,实际上让我爹在皇上面前失去重用。让皇上开始凝心我爹,私下养了一个,本是三无的废物,居然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