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请注意,这当中有一个例外,这位新郎英俊潇洒,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越发气宇不凡,但是,他面色铁青、嘴角抽搐,拿着信的双手也不住地颤抖着。
哦,千万不要怪他,因为就在刚才,就在他满心喜悦地迎接他的美丽新娘时,意外地收到了一封天外来信。
亲爱的佑昊、我无缘的老公:
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就注定已然发生一件让你忍无可忍、无法想象的事情,那就是身为今天新娘的我华丽地逃婚了。我知道此刻的你,必然是怒发冲冠,虽然让人无法置信,但我还是要劝你相信自己的双眼,我真的逃婚了,而且是带着我们的女儿一起走的,当然,我不否认这当中还有其他的帮凶,因为我很清楚,就算我不说,你还是可以猜到的,对吧?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至于我为什么要逃婚呢?这还得问你,想当年,我那么那么地深爱着你,当然,现在还是如此,可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一片真心?我不是在和你翻旧帐,只是想要陈述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你前后两次要和蒋依依结婚,接着,又和程心妍订婚,明明有苦衷,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你知道当我看着你和别的女生亲近时,心里会多难过吗?可是,无论我哭的多伤心、病的多严重,你都无动于衷,实在是伤透了我的心。不过没关系,现在终于可以小小的惩罚你一下。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快把肺气炸了,但是再生气也不可以把信撕了,因为这可是关系到你能不能再找到我们母女的哦!
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太多的前科,嫁给你,实在是叫人不放心啊!所以,我决定再出去走走、长长见识,没准可以遇到更好的男人。你一定又再笑话我的自不量力,又坚定地认为我除了你谁也不嫁,对不对?不过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啊,但是世界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哎呀,有人来了,我就不多写了,拜拜哦!当然,也许应该说:节哀!节哀!
你无缘的新娘:关婧婷。
该死的!居然耍他,辛辛苦苦准备的婚礼,她居然当成了一场儿戏,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拐了女儿逃婚了,他发誓,一定要逮到这个胡作非为的小女人,再把她绑在床上,一定要狠狠地打她屁股、狠狠地惩罚她!
现在的关佑昊无异于发狂的野兽,从他难看到极点的面色来看,聪明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招惹他,可偏偏就是有人一身是胆。
谢安瑞不耐烦地喊道:“喂,关佑昊,神父等了半天了,婧婷怎么还不出来啊?”
关佑昊把信揪紧在手心,接着缓缓抬头看向那个不知死活、尽说风凉话的发言者,嘴角噙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危险笑容,让人颤栗。
“你、你、你干吗啊?别以为今天是新郎,我就不敢揍你,最好把你那要吃人的目光收回去。”纵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在那凶狠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没来由的心虚,以及一点儿小怕怕。
他蹙眉,“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的模样不像是装的,若它不是帮凶,那还有谁?
“我应该知道什么?”他一脸无辜。
“关婧婷逃婚了!”一字一句地吼出,脸色已经神奇的由青变黑了。
“噗……”谢安瑞笑喷,“什么?怎么可能?”
“是千真万确的。”该死的!这么丢脸的事,他会拿来开玩笑吗?
偏偏就是有人喜欢在老虎身上拔毛,“哈哈哈……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我还没想出,但是,你如果再不把那可耻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收回去,再把皮绷紧一点儿,我会毫不犹豫地让你吃拳头。”
谢安瑞眉飞色舞地微笑,毫不畏惧地迎视他。“打了我,跑了的老婆也不会回来!”
“谢安瑞,你大可以再说一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闷哼一声,毫无预警的,这一米八四的身子就这样措手不及地朝谢安瑞倒了下去。
近来啊,寻常人家茶余饭后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关家的逃婚风波。
茶楼一角,大家议论纷纷。
“听说啊,关佑昊花了五年时间,终于寻得了关小姐,本以为两人终于可以结成连理,没想到,意外再一次发生了,关小姐逃婚了。”
“还听说啊,这关小姐早就生了一个女儿,这次逃婚,连女儿也带走了,为的就是报复关佑昊这负心汉,而负心汉确实是得到报应了,据说没出教堂就昏倒了,貌似还是不治之症。”
“那你说,那五岁的女儿是关佑昊的女儿吗?”
“照时间来算,是关小姐离开之前有的。”
“等一下,重点是关佑昊,我可是听说他病得连医院都不敢收了,等于是躺在家里等死了。”
“真是可怜,长得那么英俊,居然英年早逝啊!”
听到这里,关婧婷已经受不了了,不过相对于女儿的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她这泪眼迷蒙的模样,还是冷静多了。
恬恬扁着嘴,“呜呜……妈妈,他们说的是爸爸吗?爸爸快死了吗?呜呜……”
“恬恬不哭,都说祸害遗千年,关佑昊那张脸害了多少女人,怎么会突然、突然……总之是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那封信只是恶作剧,就算他找不到她,她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老天不会真这么残忍吧?
恬恬不依地摇摇头,“妈妈骗人,他们说的是真的,呜呜……”
“呜呜……”关婧婷弯身,和女儿抱在一起,一大一小哭成一团,哭声之壮烈,绝对不输给辛亥革命的豪情悲壮。
可是哭也没有办法,佑昊病危,她的一颗心全系在那里,她得快点儿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匆匆付了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家门。
关家笼罩在悲凉的气氛下,一家人摇头叹气地聚在客厅,连哥哥都仰面而泣,只是她不知道,某人是为了不笑出声,才想到以手遮脸。
关佑昊虚弱地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孔毫无生气,不要啊,她好爱好爱他,也不想守寡的!
“佑昊!爸爸!”一大一小立刻悲痛地扑了上去。
“哦!”巨大的冲撞力,让关佑昊无奈地闷哼一声。
听到声音,关婧婷连忙止泪问道:“佑昊,你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痛苦?要我喊医生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本想好好惩罚她的,可是看到她柔弱带泪的脸,他就是很没出息的心痛,只得坐起身,将一大一小密密地搂入怀中。
“咦?”他不是不省人事了吗?怎么会有力气抱她,难道……被耍了?
“关佑昊!”咆哮一声,绝对的河东狮吼。
“婧婷,怎么啦?温柔一点儿,会把恬恬吓坏的。”糟糕,漏馅了!
“恬恬,爸爸的病好了,而妈妈有事要和爸爸说,先出去一下好吗?”柔声安慰女儿,这里即将发生的家庭暴力景象绝对不利于小孩子的身心健康。
女儿乖巧地点点头,“嗯,是不是因为少儿不宜,所以还要把门关上?”
“嗯?谁说的?”真是童言无忌,但是恬恬没这么早熟吧?
女儿甜美一笑,“舅舅说的。”
“那恬恬就赶快去找舅舅玩吧。”关佑昊恨恨地咬牙,该死的谢安瑞,居然教坏了他纯真的女儿。
“嗯。”女儿很知趣地离开,以及把门关上。
关婧婷推开他,质问道:“关佑昊,你不是昏倒了吗?你不是病危了吗?你不是不醒人世了吗?”
“那逃婚的是谁啊?是谁把我气昏的?既然如此,你干吗还管我死活?”他毫不示弱地瞪着她,发狂地吼出声来,天知道,因为她,他有多丢人。
好心虚,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这次逃婚,我不和你计较,就算扯平了,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他很大人有大量地原谅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噢!”低声应道,她确实太过分了。
他挑眉,轻狂地哼笑,“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不可以!”咽了咽口水,毫不犹豫地拒绝,彼此太了解了,他的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欲火。
“为什么?”修长的臂膀早已将人捞入了怀中,柔软有弹性的身子就这么贴上他结实而散发男性气息的胸膛。
“风尘仆仆地赶来,都还没有洗澡。”她娇嗔,脸颊早已染上红晕,娇俏可人的模样十分迷人。
他邪笑,“很好,我们还没有洗过鸳鸯浴。”
“不要,唔……”拒绝的话语,被堵在了热烈的亲吻中,意识再度漂浮,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
静谧无声的浴室里,放肆的情潮,流窜在缠腻揉合的唇齿之间,纠缠中回绕着炽热的浓情荡漾,柔媚似水的娇吟,以及声声急促的男性急喘,交织成浓浓的旖旎情缠。
时间能够证明爱情,百转千回,相识相爱,只有他与她。最真实、最美丽的爱恋,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