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洲虽说在认真看电视,但姜渔念睡没睡,他心里是门清的,只是也不愿在这时候过度招惹她,万一真惹急了将外面的人引过来,他虽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也不信他们能捉住他,但是这里的保全措施到时候肯定会更加严密,那时候他去哪在找这么一个好去处啊。
怀着这样的心思,陈之洲一直等姜渔念彻底睡过去了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在她睡着之后将电视关了,然后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因为没有带换洗的衣服,陈之洲又不愿穿那个从未谋面的金主的衣服,到最后干脆裸着身子上了床,一把将睡着后的姜渔念抱在了怀里。
姜渔念迷迷糊糊中被人抱了个正着也没有醒,只是咕哝了一句,就继续睡了过去。
临睡前吃了那么多水果,姜渔念一大早就觉得膀胱在抗议叫嚣着急需小便,但她这会儿睡意正浓,正眷恋被窝呢,哪愿意起来,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
这一动,顿时发觉不对劲了,自己四肢都被人禁锢在怀里,姜渔念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叫到一半对上陈之洲睡眼惺忪蹙起的眉头时,硬生生转化为滔天怒火,她大叫一声“王八蛋,去死吧。”就一扬头,狠狠的撞向他,“砰”的一声,两人额头碰额头,都疼的眼冒金星。
陈之洲疼的睡意全无,放开搂着姜渔念腰的手,伸手摸了摸被撞的额头,手指刚触上去就疼的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男人顿时火大了,一把抽出被她枕着的胳膊,一脸阴沉的冲她发火:“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活的不耐烦想变傻子也别拉上我。”
“你才活的不耐烦想变傻子呢。”陈之洲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激的姜渔念忍不住就要开口顶回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个黑衣保镖率先开口问到:“姜小姐,出了什么事吗?我在楼下听到你这里有声音。”
“没,”姜渔念一听连忙摇着头反驳到,怕外面的人不信,又加了句:“就是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
她说话的功夫,陈之洲已经裸着身子站了起来,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了,姜渔念看着他赤裸的背和挺翘的臀,那一片蜜色组成的高大挺阔的背,臀,腿,硬生生吓得姜渔念差点儿又叫了起来。
所幸她及时捂住嘴,忙将被子拉起来闭上眼睛快速的躺了下去,还不忘恨恨的骂了句:“臭流氓暴露狂。”
她看过来的时候陈之洲后面就像是长了眼睛,侧过头轻佻的半倪了她一眼,配上他赤裸的身体,勾的姜渔念脸烫的能煮熟个鸡蛋,姜渔念躲在被窝里咬着被角恨恨的,使劲摇了摇头,将闭上眼睛时前一秒看到的旖旎画面使劲甩了出来。
看着床上裹成团的女人,陈之洲轻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走进浴室放水去了。
门外的保镖在确认姜渔念安全后,就一个个有序的退了下去。
姜渔念这会儿躲在被窝里,没了人来打扰,膀胱终于大大的抗议了起来,她猛的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的冲向卫生间,早忘了刚刚陈之洲裸着身子刚进去,这会儿还没出来的事,她只知道自己一秒钟都忍不了了,尿意铺天盖地的差点将她淹没。
陈之洲正站在马桶前放水,卫生间的大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他诧异的扭头看去,正好对上姜渔念一副看见了鬼的惊恐视线,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陈之洲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你……”姜渔念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想退出去换个卫生间解决,但是憋到极致的膀胱终于忍受不了,差点就要决堤了,姜渔念顿时什么也顾不了了,她冲上前,风一般将陈之洲推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连锁都来不及锁上,就一阵烟似的飙到了马桶前,一屁股做下去,顿时虚脱的靠在了一边。
听着里面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响,陈之洲囧着脸默默的收回了按在门把上的手,折回床边躺了下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姜渔念脸色通红的在卫生间里走来走去,磨叽着不敢开门,她这会儿羞耻心回来了,一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就觉得没脸见人。
“好了没啊。”陈之洲对着卫生间喊了一句。
“好了好了。”姜渔念急急的说到,以为他是尿急,害怕他忍不住推门进来,到时候尴尬,忙将门打开走出去,一出来就见陈之洲在腰间搭了条被子,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躺在那里,见到她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衣服,一副大爷样的吩咐到:“赶紧把衣服给我洗洗。”
“你没长手啊,自己洗去。”姜渔念一听他的话,顿时没好气的回到。
她又不是他的丫鬟,为什么要替他洗衣服,姜渔念撇着嘴不屑的想着。
“这不怕吓着你吗?”陈之洲嘴边挂着一抹邪笑,见姜渔念听了他的话一脸疑惑的望着他,顿时飞快的将搭在腰间的被子掀开,看着她蓦地变大的眼睛,顿时唏嘘到:“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待会儿又说我耍流氓。”
“你个暴露狂。”陈之洲话音刚落,姜渔念就闭着眼睛背对他,大声骂了出来。
“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男人无所谓的回了一句,用遥控器将电视打开,一边漫不经心的调着台,一边对旁边站成木桩子的姜渔念说到:“还愣着干什么,难道真要我光着身子去洗?”
“去死。”他话音刚落,姜渔念就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忿忿的丢下这句话,然后弯腰抱起丢在一旁的衣服,脚步重重的向卫生间走去。
“内裤记得用手洗啊。”陈之洲对着她的背影喊到。
“呸,美的你。”姜渔念直接将他换下的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里,她能给他洗就阿弥陀佛了,还手洗,想的美。
洗衣服的当口,为了防止陈之洲光着身子乱逛,让自己看到不该看的,姜渔念拿了套刁西华的衣服递给他,“喏,先穿这个吧,你的衣服等会儿等干了在换下来。”
说着就将衣服给他放在床边。
“不穿。”陈之洲收回放在电视机上的视线,不屑的撇了眼旁边的衣服:“叫我穿别人穿过的,不可能。”
o23火药四溅(2185字)
“爱穿不穿,不穿你就光着吧。”姜渔念听了陈之洲的话,顿时气的心肝肺都在疼,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忿忿的走到门边,关门前对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说到:“我要下去做饭了,你的衣服在洗衣机里,麻烦你自己去洗吧,姑奶奶受够你了。”
说完,“砰”的一下将门给关上了。
“真是长胆子了啊,都敢给他甩脸色看了。”陈之洲气的一把将拿在手里的遥控器对着关上的大门使劲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遥控器砸在门板上受到阻力,然后“咚”的一下,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陈之洲发了顿火,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中途一直没见姜渔念上来,想到她关门前说的那番话,男人顿时火大的从床上爬起来,裸着身体怒气冲冲的来到卫生间,见她竟然无视自己的话,将内裤也丢了进去,这会儿正在洗衣机里和T恤裤子一起被转动。
男人顿时被气的七窍冒烟,使劲踢了下正在转动的洗衣机,折回卧室拉开衣柜,准备寻个没被人穿过的衣服,穿好后下去找姜渔念理论一番,问问她是不是连洗个衣服都不会,不知道内裤最好手洗才干净吗?
拉开衣柜,陈之洲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件浴袍,貌似这柜子里的衣服,除了这件外,其它的都被人穿过好几次了,男人披上浴袍,赤着脚向楼下走去,脑子里却在构思着待会儿怎么给她个下马威,杀杀她的性子,竟敢这样慢待他,哼!
姜渔念这会儿穿着睡衣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她打了杯紫薯和薏米混合的精力汤,然后热了点昨晚剩下的馒头,又炒了两个小菜,正准备端到桌上,刚一出来,就见陈之洲拉着张脸,穿着她上次去商场买东西时送的浴袍,一脸晦气的向这里走来。
姜渔念只撇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了下去,先喝了口精力汤,然后才拿着馒头慢条斯理的咬了口,动作缓慢的吃了起来。
“没我的?”陈之洲食指屈起,在桌上敲了敲,天大的事,等他吃饱喝足在算。
姜渔念抬头,眼神不屑的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对他说到:“你没手吗,要吃自己弄?”
“你、行。”陈之洲好险没才没被她气个仰倒,男人听了她这话,食指在空中对着她虚点了两下,吐出两个咬牙切齿的字,然后大步向厨房走去,找了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杯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紫色的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完了舔舔嘴角,味道不错,干脆又倒了半杯,这才端着杯子慢悠悠的走出来,拉了张椅子,顺便在姜渔念旁边坐了下来。
吃饭时他倒是没有找茬,两个人安静的用完餐,姜渔念这次学乖了,饭后洗过碗先上了二楼,将门反锁后,换好衣服,然后直接拎着包下楼,准备出去躲躲,他要呆,那就一个人呆着好了。
陈之洲见她上楼,将杯里的紫色糊糊喝完,然后也跟着走了上去,等手放到门把上时,才发现她竟然将门反锁了,顿时恨恨的骂了句:“当老子是什么?”
他要是想上她,昨晚那么好的机会,这会儿被人当色狼防着,陈之洲觉得烦躁,她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别的女人,对着他主动投怀送报呢。
“有病啊你,没事站这里吓人。”姜渔念刚打开门,就见陈之洲靠在墙上,一脸阴郁,差点吓了她一大跳。
“打算出去?”男人无视她嘴里骂人的话,直接伸手拦着她的路,问到,见她点头,陈之洲顿时将脸一沉,沉下声音到:“不准。”
“你没病吧,我要出去你凭什么不准?”姜渔念都快被他气疯,她和他又不算是熟人,他到底是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衣服给我洗了,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陈之洲说着就绕过她向屋里走,直接来到床边躺了下去。
“谁稀罕你陪。”姜渔念扔下这句话就准备走,她是不打算留在家里和这男人单独相处,免得被气死。
“既然你这么急着出去,那我干脆牺牲形象陪你出一趟算了。”陈之洲说着站起身,赤着脚像个幽灵似的,无声无息的走到姜渔念面前,和她并排着走,还顺便将胳膊搭在她肩上。
姜渔念正准备抬起的脚因为他的话而顿了下,她转过身,一把挥掉男人放在她肩上额手臂,恨恨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要真这样跟她出去,那些保镖看到,还不立马报告给刁西华,到时,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喽。”手臂被她挥掉,陈之洲也不气,像个没了骨头的人似的,整个人呈现一种慵懒的姿势,半靠在墙上,盯着她气的抽搐的嘴角,吊儿郎当的说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是姜渔念脑子里冒出的答案。
“走啊,不是要出去吗?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陈之洲说着,就站直身子,伸手去拉她。
“去你个头,不去了。”姜渔念恨恨的扔下这句话,挥开他伸过来要拉她胳膊的手,将捏在手里的小包对着他咋过去,恨恨的骂到:“你个贱人。”
“啧,火气真大。”陈之洲伸手挡了下她朝着自己英俊的脸砸过来的包,摸着胳膊上被砸到的一块地方,心情大好的说到。
他就是不愿她出去,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她不知道留在这里陪她,却想着躲出去,他怎能叫她如愿?
姜渔念烦躁的抓着头发,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是糟糕糟糕在糟糕,真的很想对着对面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大喊一句:“你去死吧。”好发发心中的恶气,但是又怕声音太高,将在楼下巡逻的人引来。
“去洗衣服。”陈之洲在她旁边坐下来,推着她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催促到。
“滚蛋,你自己不会去洗啊,干嘛非的叫我洗,我说了我不洗,不洗,不洗,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姜渔念压着嗓子,两手握拳,状若癫狂的冲陈之洲喊到。
她头发先前被抓的乱糟糟的,脸色激动的通红,这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一泼妇,陈之洲却看的嘴角翘起,笑容愉悦的压都压不下去,拍着她的背,一个劲儿的安抚的说到:“不气不气,你不愿洗算了,大不了我哪也不去,陪你在屋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