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陌离就被嘈杂的敲门声吵醒,看看身边同样被吵醒,正揉着眼睛的女娃,陌离顿时火冒三丈,瞬间移到门口,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咿呀!”房门被陌离狠狠的拉开,就看到一身墨绿色群纱的涅青妖娆的站在门口,手中端着脸盆,陌离皱眉间,涅青轻笑着已经端着脸盆进入了陌离的房间。
“没想到啊,堂堂天女,堕落成魔。”陌离片刻就感应到涅青身上的魔力,同情的摇摇头。
“这要感谢栾城,若非他昨晚亲自来柴房拿吃的给我,我也绝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哪怕成魔,也要在他的身边。”涅青此刻哪里还有陌离刚救起时的清纯可人感,现在妖娆毒辣,陌离看着就有点头大。
“是吗?既然如此,你不必伺候我了,去伺候栾城吧,我相信他会很乐意的。”陌离淡然的说着,要不是因为女娃看着,陌离早就动手,踢她出去了。
“我当然会去,不用你说…”涅青有些不自然的说着,显然已经去过了栾城那里,不受待见,就来这里了。
“来人,她打扰本小姐和母亲休息,拉出去,绑起来。”女娃做起来,严肃的说着,双眼定定的看着涅青,涅青本想发怒,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完全动不了。
“小妖精,你对我做了什么?”涅青愤怒的喊叫着,但却被狼兵再次抬了出去。
陌离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娃,女娃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居然能抑制魔力,还真是出乎意料。
“母亲,我们洗漱之后,再出去收拾她、”女娃小大人的来到陌离的跟前,奶声奶气的说着,可是刚才对涅青的语气,似乎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女娃,母亲爱死你了。”陌离抱起女娃,亲来亲去,惹得女娃咯咯直笑。
一大一小洗漱完毕之后,来到涅青被绑的地方,却发现栾城正在给涅青松绑,而涅青则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陌离顿时握紧了拳头。本想在一边看好戏的溟恒和翎磌顿时觉得一阵心惊,不会来真的吧?
“栾城,你敢放了她,就别怪我不念朋友之情。”陌离冷冷的说着,身边的女娃抬头望着陌离,心里有些心疼;母亲真的生气了,因为父亲的行为,看来母亲和父亲不会在一起了…
“哼、本王不需要你的朋友之情。”我只要你对我有感情,能喜欢上我,亦或者爱上我,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陌离脸色铁青,心里更多的是苦笑,原来,自己一直这么重视的友情,在对方眼里一分钱都不值。
栾城正想转身说什么,一道光就击向了涅青,自己还来不及反应,涅青就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渍;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陌离,原来觉得陌离只是刁蛮一些,可是还是善良的,但现在却对这样柔弱的女子下狠手…
“我今天就是要杀了她,谁阻拦,我就先杀谁!”陌离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几名狼兵头垂得很低,这可是王上们的事情,不能掺合,不然肯定死无全尸;溟恒和翎磌想说什么,却被女娃拉住了。
“你什么意思?陌离,你以为你现在又法力了,就可以伤害无辜的弱者了吗?”栾城将涅青扶起来,冷漠的看着陌离,以前善良可爱的陌离哪里去了?
“哼、无辜的弱者?她也配!”陌离冷漠的看着栾城,男人就是这样,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失去了原则,(额,陌离似乎不记得自己才是最美丽的,栾城为了她失去了多少原则,咳咳,观棋不语真君子。)
“陌离,不要再任性了,不要给女娃树立不好的典范。”栾城想要走近陌离,却被陌离的眼神阻止了。
“哈哈…真实可笑,到底是谁在树立不好的典范?栾城,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陌离苦笑着,那个在河边,信誓旦旦的栾城不见了,那个在北方奋不顾身的栾城也不见了,那个在东海之滨不论艰险的栾城,全都不见了;陌离甚至感觉眼眶的泪水都溢出来了,心里那么的难受。
“栾城,快让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女的是什么东西。”溟恒走上前,拉着栾城,严肃的说着,溟恒看到了陌离眼中的泪花,再闹下去,陌离和栾城很有可能从此不相往来。
“栾城,这个时候犯什么糊涂,快让开。”翎磌也有些弄不明白,陌离只不过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杀那个女子,栾城却当真了。
“你们让开,陌离变成这样,我们都有责任,太惯了她。”栾城根本就没有在乎身后的女子,但众人却都当他是在维护身后的女子。
“哼、找死、”陌离挥手,启动玉佩中的能量,幻化出强大的气场,陌离手中片刻就出现了巨大的光柱,直击栾城和涅青而去;
栾城挥手幻化出屏障阻挡陌离的光柱,奋力一搏,却发现陌离现在的能力居然在自己之上,使出全力才击退陌离的光柱,幸好,陌离并没有连续的发动攻击。
陌离失望的看着栾城,脸庞划过一滴泪,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可是溟恒、翎磌、女娃都看到了。
“翎磌,借你宝剑一用。”陌离淡笑的说着。
“这…给你。”翎磌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递给了陌离。
陌离拿着剑,在手上快速的挥动,随后挥手扬起发丝,一个华丽的转身,翠绿色的群纱随风飘扬,美不胜收;陌离停下之后,一撮黑亮的发丝落在陌离的手中,栾城不可思议的看着陌离,眼里写满了震惊,而后,似乎也清醒了许多,转头狠狠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涅青,后者则是僵硬了身子,倍感恐惧。
“我,陌离,从此就如同这发丝,与狼王栾城从此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在溟恒和翎磌还有女娃的错愕中,陌离将发丝挥至空中,快速的挥动手中的剑,发丝在剑光中粉身碎骨。随后,陌离伸手将翎磌的宝剑射进他腰间的剑鞘之中,潇洒的转身,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栾城如同雕塑一般的看着地上的头发,脑海一片空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父亲,我追随母亲去了,但我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女娃恭敬的对栾城说着,然后朝着陌离消失的地方跑去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赔娃啊,栾城,真不明白,你平时对陌离那么好,今天却如此…”溟恒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你以为陌离会杀她吗?你错了,陌离不会,你一直以为你对陌离好就是爱她,其实不然,你根本不了解陌离,或者说,你从来没有用心的了解过她。”翎磌严肃的说着。
“割发是神州大地之间最残酷的方式,陌离用了,看来,你与陌离的缘分从此毁灭了。”溟恒摇摇头,叹息道。
栾城瘫坐在地上,没有了任何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