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森林边缘,白脸弟子一脸焦急的在圈中踱步,几次想出去找南宫扶摇,又在看到安然静坐的瞎眼和尚后改了主意。这个瞎子最需要保护,那个男扮女装的小子就是撒泡尿,应该没事。
一炷香时间,就在白脸弟子存不住气要入林找人之时,南宫扶摇提着裙子出来。“靠,我就是撒泡尿,那条蛇追着我跑了半响,不就是请它喝几口,用的着感谢吗。”
“南宫随侍,你没被咬吧?”白脸弟子强忍着笑,刚才的担心随之消散。
“没有,那蛇追着追着,忽然晕倒,还散发着雄黄酒的味道。我勒个去,它喝的酒居然和我昨晚喝的一样。”
“哧。”沐天晓忍不住笑出声,“那蛇该晕,它不该喝酒。”
白脸弟子也捂着肚子大笑,传言南宫随侍虽然怪却深得教主青睐,原因在此啊。
正笑着,就见易水寒和一个金发美人从林中走出。
白脸弟子瞪直眼珠,和教主走在一起的是人是妖?
南宫扶摇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寒冰,你真厉害,不仅过关还带着神医亲自接我们。”
“不是我,过关的是死神。”易水寒摇摇头,眼神乱闪避看独一,他能抗拒他倾世的俊容,却对他雌雄同体的身体反胃。
“神医,死神在哪,我能不能请他让给我一个要求。”南宫扶摇眨着大眼睛,金色的美男真养眼。
独一早将别人看他的异样眼光收入心底,哀怨的水眸在看到南宫扶摇时焕发琉璃光彩,开心的上前抓住南宫扶摇的手,“神仙姐姐,死神说了,你的要求就是他的要求。”
“阿嚏。”南宫扶摇故作打喷嚏,白眼独一,小屁孩,我们头次见,不要表现的这么亲,装蒜都不会。
易水寒倒没有对独一的话起疑,但这件事让他认识到南宫扶摇身后有个死神,除非娶了她,否则难得宝图。
“寒冰,我就说我好运加身,信了吧。天上掉馅饼,地下掉要求。你要不要陪我们一起留下。”
“不用,一月之后,我来接你们。”易水寒担心天清教安危,带着白脸弟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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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万毒神医的检查,沐天晓的眼睛可以复明。治眼期间,南宫扶摇带着独一飞到迷失森林最深处的幽冥洞。
“姐姐,还是不要进去,真的很危险。”南宫扶摇双脚刚刚落到地上,独一抓住她的袖子,水眸慌乱,脑海里都是万毒神医被洞内旋风吞噬双腿的惨景。
“在这乖乖等我,我一定为你摘回寒焰珠。”感受着洞内向外散发的阴寒冰气,南宫扶摇也不由的心中一紧。
“姐姐…”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幽冥洞,我来了。”南宫扶摇扯出袖子,光速冲进黑幽幽的寒洞,有一瞬时间,脑海中浮起明净合十低首的呆样,真要死在洞内,和尚千万记得替她念往生咒啊。
“呼呼…兹尔…”寒彻透骨的阴风打着旋儿从四面八方吹来,风中夹杂着幽怨的哭声似远又近。
“靠,真正的幽冥也没这么阴森,喂,有没有鬼?出来认识一下。”南宫扶摇运足内力抵抗寒气,真要有鬼不可怕,就怕有东西装鬼。
随着这一嗓子狼嚎,阴风骤然减弱,黑漆漆的洞穴开始白蒙蒙的发亮。
她哪知道,她能安全的进入幽冥洞,全是白无常的功劳。幽冥洞内生长的寒焰珠其实是二殿阎王的壮阳药,有四鬼看守,敢在洞口驻足的人都要被罚失去双腿,更何况进洞。
白无常早在她和独一对话时,就已进洞塞礼物攀交情。他是正殿阎君的亲信鬼差,位居二把交椅,比起分殿内的小鬼高出何等几级,四鬼识趣,睁只眼闭只眼放她进洞。
“在下南宫扶摇,欲求寒焰珠拯救一个世间最美的精灵,哪位鬼哥冥姐大发慈悲,送我一颗,我定当涌泉相报。”南宫扶摇运足目力,在茫茫白雾中寻找寒焰珠。红色的珠子没看到,倒看到白衣高帽的白无常由远及近向她飘来。
“寒焰珠是二殿阎王之物,任何人都不能采摘,不要枉费心思,快出去吧。”白无常说话的同时将一颗水滴状的火珠悄悄塞进她的手里。
“白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南宫扶摇心中大喜,幽冥一别,她时常祈祷能够再次见他,没想到天从人愿。
“碰巧路过。”
“白大哥,你就是恒河上的彗星,冰床下的金矿,三叠纪的古龙,外星人的母舰。相识就是有缘,给偶签个名吧!”南宫扶摇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胳膊。
白无常下意识的摸摸高帽,还在,没让这女人给吹飞。
“姐姐,你在哪?”在洞口等的不安的独一此时冲进洞穴。
“大胆的人类,竟敢擅闯幽冥洞。”四鬼显形发威,卷起霸道的正反旋风击向进洞之人。
“独一,快跑。”南宫扶摇顾不了再要签名,收了寒焰珠光速赶在阴风前面挡住独一。
“呼呼…嘭…”两个人团被正反旋风推出洞穴,重重落在地上。
“姐姐…姐姐…”独一从女人身下爬出,惊慌失措的喊道。
“没事…我拿到…”南宫扶摇惨白着脸微笑,手微微抬起又颓然落下。
“姐姐…姐姐…”独一摇晃着面如死灰的南宫扶摇,呜呜放声大哭。
白无常从南宫扶摇的身体里飘出,多亏自己反应快附在她身后,不然她此时已死翘翘。讨厌的孩子,非要多事,害他损失一百年的道行。
“姐…姐…呜呜…”
“你想…把我哭死…我睡一会…”南宫扶摇努力睁开眼,不要吓着小精灵,好像白无常替她挡了正反旋风,不知道那鬼有没有事,自己何德何能被鬼差青睐,白大哥,我对你的敬仰如黄河之水…“噗。”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晕菜。
“不要睡,我带你回去,木屋内有最好的治伤药。”独一拼命用手抹掉她嘴边的血迹,他喜欢这个姐姐,他不能让她死。
他扛把眼泪站起身,却又瞬间跌倒,原来他的脚裸断了。
“咔-咔”他撕掉长衫底边绑住断处,咬咬牙,试着再次站起,“扑通。”疼痛无力让他再次趴在地上,“姐姐,呜呜,我真没用…”
昏天黑地的哭了一会,不甘心的他解掉腰上的丝带将南宫扶摇绑在背上,弓起身子,双膝着地,手膝并用,爬,缓缓的爬,不能走他就用爬。
落叶混着泥土拖拽着两道长长的痕迹,血色弥漫,延伸,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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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帮偶改了简介,还帮偶做了章推,向她表示最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