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小型飞机终于在泰国一处无人的郊区停下,而那边正处于凌晨,夜色依然朦胧,一眼下去看不到半个人影,淡淡的雾气粘在身上更让人觉得寒冷。
陌生的环境更让人心生寒意。
而他们,早已适应了这种温度。
很快,他们找到了交通要道乘出租车到了市中心,又在一家黑店租到了一辆性能还算不错的车。
一切准备妥当。
天亮之前,依照事先准备好的地图,顺利找到了泰国公主目前的所住地。
是一处犹如宫殿般的古代玉石建筑,金黄色圆拱形殿顶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微微金黄色光芒,尖尖的屋顶装饰直刺穹苍,周边种植着国家意义的菩提树,郁郁葱葱。
“烨,你觉得公主会将灏关在自己的府邸?”莫清伊小声道。
“不会!”蓝洛烨一个侧身,将自己很好的掩藏于密密的菩提树之间,“可是,不跟踪她,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灏被他们藏在哪里。”
他如鹰的眸子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宫殿密不透风的大门。
天刚好完全大亮了,若是他推测没有失误,泰国公主一定会去左灏的藏匿点。
只见宫殿前守备森严,四五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不停的轮流换岗,神情肃严。
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变得越来越热,好在有菩提树遮荫。
而宫殿门前依然是一片安静,倍感无聊的泰国士兵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随意的聊着天。
直至中午,依然没有动静。
一切安静得让人泄气。
直到下午,三四辆黑色的轿车自殿内缓缓开出。
一旁的士兵立刻肃严的站正笔直的身姿,轿车开过,恭敬的军姿礼。
“快,上车!”蓝洛烨沉声一喝,弯身往不远处的车跑去,莫清伊尾随而去。
蓝洛烨开车远远跟着,黑色轿车绕了大半个城市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别墅区停下。
一群绿色军衣的男子从车内下来,横排在一栋独栋别墅的两边。
终于,最前面一辆车内下来一位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稍黑,稍微深刻的五官轮廓,身着鲜艳的五颜六色纱幔服饰,彩色的亮片在阳光下泛着焯耀的光芒。
因为隔着太远,他们听不到绿色军衣男子跟她在讲些上面,只见她脸上露出一抹满意而赞许的笑容。
接着,三名男子守在外面,其他的人跟着她进了别墅。
“要进去吗?”莫清伊的手渐渐变冷,隐隐的惧意自心底翻腾而起。
因为,关在里面的是灏,是和她一起长大,共患难,视为手足的左灏。
他们不能,也决不允许让他生命受到威胁。
蓝洛烨黑色的眸子绽放着森冷的熠熠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冻结。
半晌,“等他们走了再进去看看情况,我们甚至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他们的人,贸然行动只会坏事!”
只要灏一日不说出下达任务的是谁,他们一日不会把他怎么样。
他们要的只是与他们相对抗者的名字。
可是,他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对他用酷刑。
莫清伊自后面的背包内掏出一只水罐,仰头喝了一口,伸到他的面前,“要喝些水吗?晚上可能有场硬战。”
他头也不抬,利落的伸手接过,仰头猛灌下几口,拧紧罐盖又扔给了她。
莫清伊嘴角浮现一抹开心的笑意,心神荡漾。
他并没有在意自己喝过的水……
只是这么小小的细节,竟能让她的心底无端涌上一溪暖流。
原来,她竟是这般容易满足的女人。
没办法,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蓝氏,是沉静睿智的总裁,在蓝天盟,是冷酷无情的杀手。
无论是哪一个身份的他,都让她爱到了骨髓。
直至太阳偏落,紧闭的沉重大门终于缓缓打开,泰国公主脸色不是很好,正低头与一旁的黑衣男人吩咐着什么。
四五辆的黑色轿车缓缓离去,蓝洛烨如蛰伏的黑豹一般自隐藏处现身,俊脸上冷硬的表情仿佛能让人瞬间冻结。
太阳微微西斜,一天之中,人的精神状态最迟钝的时刻。
前门是四个人留守,避免正面攻击,绕过层层灌木林,后门只有两人。
两名守卫还来不及看清敌人的样貌,毫无还手之力,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莫清伊赞许的望着伸手依然敏捷如前的蓝洛烨,这个男人……不适合作为敌人。
进入别墅,只见里面富丽堂皇,犹如英式皇室的摆饰装修,金色的摆饰和吊灯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眸,看来这位泰国公主是位穷奢极恶之人。
让人奇怪的是,偌大的大厅竟然看不到半个人影,整个别墅更是干净整齐得好似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蓝洛烨眸光一转,消音式手枪自腰间迅速抽出,只听得轻轻“砰”的一声,右手边上的摄像头被击得粉碎。
莫清伊和他各分一头,寻找着蛛丝马迹。
他拐过客卧,是一间比较空旷的书房,冷色调的装修风格在整栋别墅看来显得格外的突兀,冰冷而钢硬。
微微感觉到了不对劲,蓝洛烨的手缓缓伸进右手腰间,指尖触及冰冷的手枪。
整个人马上处于高度作战状态,现在他们完全处于被动,形势对于他们而言很不利。
幸好,在蓝天盟十年来恶魔般的训练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镇静自若,身手和枪法更是万里挑一。
一个身影自墙角闪现,他只是一个侧身,准确无误的将对方死死压在墙角。
“左灏在哪里?”标准而流利的英文,一字一顿,指着对方眉心的手枪越逼越紧。
面对黑洞洞而冰冷的枪口,对方已经吓得不行,双腿开始发软,毕竟是政府中人,英文也算是他们的第二母语。
“你……你是什么人?”
蓝洛烨的嘴角划过一抹冷冷的嘲笑,泰国政府竟都是养的这帮懦弱的蠢材?
“左灏在哪里?”他很耐心的再次提醒他。
“左灏……是……谁……”
枪口再次逼近,微微陷进他眉心的皮肉,被钳制的手仿佛要断了一般疼痛。
“……”坚毅的下巴抵过枪的保险杆,发出森冷“喀”的一声。
他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现在没这个兴致。
----------------------------------------------------------
票票啊,收藏啊,留言啊……一个不能少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