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骨挑眉,瞥了一眼,百里?皇家人了?黑袍一挥,也不搭话径直向着楼上而去。
“师傅,师傅,别介呀,我们认识认识呀!”瞧着对方不理自己,百里云遥再次贴了上去,拜师哪能没有诚意。
“素素,坏蛋在这!”黑袍里肉里脊小身子微拱,吱吱叫唤两声,露出两小贼眼警瞧着四周。
素骨一愣,眸里精光,好像云凌皇说让那人招待自己来着!这样今儿这银子……
黛眉微挑,瞧着身边聒噪的百里云遥轻言:“走吧,不是说要拜师么!”
正大诉自己优点的男人一愣,迅速蹦起,一脸狂喜:“走走走,这边这边!”手腕一指,径直领着素骨向着雅间而回。
云梅阁。
梅雕遍布,百态尽有,栩栩如生。
瞧着屋里两人,素骨丝毫不意外,却是眼都不斜,径直落坐一旁。
“来来,师傅,这是香毛尖,你尝尝!”殷勤递上茶杯,拜师嘛,当然第一步敬茶啰。
百里南尘眼神微闪,瞧着一身黑衣有些忌惮,对殷勤狗腿的弟弟无语,他这个大哥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金衣无动,自顾的品着手里清茶。
素骨眉梢微挑,芊指微抬,却另取了一只空置的瓷盅,满上了一旁的清酒。
“这茶,太次!清酒,不错!”简单两句,奚落了喝茶的某人无品,化解了敬茶的深意,也品上了酒香。
素骨有一癖,嗜酒,尝便天下酒,留下万里香。此嗜不是缝酒狂喝,而是品,更多的是那个味的喜好。这种清酒也算是一种独特酒香,当然缝着对心的酒,不醉怎休!
百里歃君脸色陡暗,瞧着手里的茶盅,放也不是抿也不是。
百里云遥一愣,径直放下手里茶盅,也不在乎对方的意思,拜师嘛,哪能没点考验。
“那行,我给师傅点两个小点心吧,这门关楼里有味蛋酥小饼可是绝了!”男人眉飞色舞言道。
素骨还未回应,黑袍里肉里脊骨碌一蹿,探出脑袋速点,贼眼蹭亮:“好呀好呀!”
瞬间,百里云遥百里南尘眼神诡异的朝着金衣望去。
男人面色微变,煞气缓缓绕上,直扑肉里脊。
一人一鼠杠上,肉里脊狠瞪一眼,迅速倒挂在黑袍上,撅起小屁股扭扭,哼,大爷,我才不怕你!
黝眸红了,这会不是煞气,是杀气。
屋里物件嗤嗤作响,风刀肆掠,离的最近的百里南尘瞬间移了移位,战火就要爆发。
“去吧,正好我也饿了!”悠悠脆声,玉腕轻戳胸前肉里脊,身形一转向着楼下望去。
无视,赤露露的无视。
一重千斤锤砸在棉花上,效果嘛,啥都没有!
百里云遥扫了扫,半响眸里狂喜,身形一转,迅速的出门点餐,制的住二哥,这师傅必须的认呀!
百里歃君一腔怒火齐唰唰的焉了,眉梢狠皱,心情有些复杂,对于素骨的态度像是猫挠一般,你打我骂我就是不能不理我!于是战王闹情绪了。
轻哼一声,也不搭理素骨。
百里南尘古觞瞧着屋里情形,很识时务的缄默,只是眼神有些怪异,这两人怎么跟个小孩闹别扭似的。
一楼依旧热闹,鉴别呼声不断,素骨这会观察了下,才清楚些楼里规矩,一楼是鉴宝,谁要识得宝物,便可以直接拿走,这么一会倒是有几样被认了出来,不过都是些简单字画,好东西都无人识出。
“古觞,这幕后主子有消息了吗?”这么大的手笔,分文不取,没点资本怎么行呢!脆声直接问道,也不避讳。
古觞一颤,迅速上前回道:“没有,娇娃查遍了所有云洲都找不到半点讯息,她怀疑是其它洲的!”
“哦,其它洲的,这倒有意思呢!”似低喃似有心轻言。
“地洲,冥苍!”听着素骨言道,百里歃君也没隐藏,直接说了出来,这消息也不过是早上刚刚得知,冥苍的人出现在云洲,他又怎么可能不重视,查了半个月终于有些眉目,今儿也不过是来打探打探。
素骨眸光一闪,嘴角轻勾,尽是了然,果然呢,冥苍的人,那么那东西一定是真的了!
“来啰,来啰!好吃的来啰!”思索间,百里云遥兴奋的从外跑了进来,手上端着几碟小吃。
云盘珍馐,精致玲珑,光是看着就美味。
闻着香的肉里脊瞬间精神,骨碌一蹿,便要去抢小点心。
“唰!”内力一扫,刚到爪下的蛋酥小饼瞬间消失。
“嘎嘣”一下,香酥心里,百里歃君一身嘚瑟。
瞧着消失的点心肉里脊火了,却是转瞬朝着另一盘扑去。
“唰!”内力一扫,玉盘上的红酥手没了!
“啾!”再扑!
“唰!”再扫!
“啾!”再扑!
“唰!”再扫!
“……”
来来回回,一时间屋里全是白影乱蹿,内力直扑的情形。
炸毛的肉里脊很可怕!被抢了吃食炸毛的肉里脊更可怕,身子躬到极致,茸毛整个炸开,四肢暗藏的小利爪齐齐露出,一双贼眼火红火红。
“你给我还不还回来!”
黝眸斜视,嘴角上还沾着点心屑。
“我不!”
“吱!”狂叫一声,整个身子照着百里歃君冲去,利爪飞舞,抢我饼饼拳,我挠!
“唰!”金衣一闪,还是被刮了条口。
“砰!”内力一升,直袭。
“唰!”鼠闪,利爪再次飞舞,还我饼饼拳,我爪!
一时间,在这么个小房间里,两只硬是玩起了追猫猫。
看得一群人眼神诡异,这也太……
“砰!”黑息一照,彻底阻绝两只。
“拿来!”戾声,不耐,直瞪着百里歃君,战王,我呸!
瞧清那眸里的意思,百里歃君瞬间恼上,这家伙又小瞧他。
“唰!”圣鼠偷袭!
“啪叽!”内力反扑,早有准备,轻哼一声,手腕飞舞,迅速的扔回点心盘,玉盘珍馐,依旧原处。
“呜呜……素素,他打我!”从门上哧溜滑下来的肉里脊扭着小蛮腰,轻巧一跃落上桌子,捧起蛋酥小饼嘎吱一口哭诉道。
素指轻巧捧起,揉着小脑袋柔声哄到:“不疼不疼哦!”
温柔轻语,瞧得百里歃君寒气莫名直冒。
“素素,不是脑袋疼,是这……”嘎吱再一口,撅起左边小屁股指到。
黑线……素骨脑门齐刷刷的黑线!
“叩叩!客官,你的银子!”雕梅木门轻扣,门侍声音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