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觉,唤醒了洛羽尘尘封了两年多的记忆。白梓渝,白茈婵!俩个人无巧不巧的都姓白,最重要的是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容貌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的性别,连想到几天来,殷子虚对白梓渝的骚扰,还有王胖儿刚才的一番分析,难道与他们朝夕相处,共处一室的男子白梓渝,果真是女扮男装?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猜想,因他想不出合理的能让白茈婵如此巧合化身白梓渝的理由。于是,白梓渝依然在洛羽尘眼皮底下扮着意气风发的优雅书生。
自从周先生一家离开之后,洛羽尘真的是一手挑起了这个大宅院的所有事情。从原来的少不更事的少年,突然成长为成熟许多的一家之主!这期间他从寄人篱下到思谋开设学馆,屈屈数天便初次显示了他非同一般的能力!
虽说他从小就有见女子即脸红的病根,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不断加深,洛羽尘如今俨然脱胎换骨,早已由少年成长为更加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儒雅青年。内里也早已蜕变成为气度涵养皆与众不同之辈。而且更是对于两年前那次深山之中白茈婵黑夜途中施救,漠齿不忘!不断地时时提醒自己,有朝一日定要回去报答那对袓孙俩的的救命之恩。
日复一日,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学馆里的事情,愈来愈按部就班。洛羽尘也逐渐适应了作先生的工作。他教书认真细致,解答耐心全面。赢得了绝大多数学生的钦佩与家长们的信任,更加放心将自己的孩子放在他的学馆里吃住一处了。也更加的对洛羽尘百般帮助。使得洛氏学馆的声威再起,又博得了不少掌声。
这以后学馆里的事,再无什么波澜。洛羽尘教书之余也不忘更加刻苦攻读,常常在其他学生们都睡下之后还与白梓渝二人秉烛而读至深夜,他们一同吟诗,一处作画,日则同食,夜则同寐,很快他们便成了学馆里最好的朋友,这期间白梓渝不着痕迹地依然女扮男装。洛羽尘天性实在,并不怀疑他的性别。因互相欣赏,彼此相惜,所以更加将对方认同世间难得的知己。两个人自然也成了洛氏学馆中一双才子,更加惹人羡慕不已。然而殷子虚依然时不时地对白梓渝优雅身段,产生莫大的兴趣。当然每一次都被白茈婵巧妙化解。只是王胖儿仍然偶而地嘟嘟囔囔,似乎对白梓渝之事依然耿耿于怀。然而并无证据,也只得暂时作罢。
且说,这一日,天上的太阳像火一样的炙热灼烤着大地。空气越发的湿热,由于接连十几天没有一滴雨滴,很多花草树木经不住炙热,都被晒蔫了叶子,耷拉着头等待老天来一场气势磅礴的大雨才好。街上也是少见人影,人人躲在自己的屋檐下,享受一丝清凉。
却说洛氏学馆内此时也早是天天清水浇地,然而依然无济于事。很多同学们忍受不了难耐的灼热,而纷纷提议到京城最大的清凉胜地,游青湖去。
洛羽尘思量再三,终于答应带领众人前去游湖。一时之间,学馆高呼四起,不胜欢欣!
到得青湖,早见青湖之上,小舟秀船,恬淡其间。人潮如鱼,游走不停。湖面欢声四起,水花翻飞!炙热的青湖掀起如冰一样的清凉!
王胖儿一干同学不分先后,争着向湖边涌去,顷刻之间,脱得赤条条犹如泥鳅,滑不溜秋地冲到湖心。湖水霎时沸腾起来,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此时唯有两个人正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旁,上演一出好戏。
原来殷子虚早描上了白梓渝的身体。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可能轻易错过。这不,他一路紧紧盯着白梓渝的行踪。白梓渝向东,他就向东。白梓渝向西,他也向西。一双眼睛更是死皮赖脸地上上下下将白茈婵在阳光下看个通透。
的确,白茈婵一袭白衣掩不住春色翠绿,盈盈秋水,顾盼生辉!若不是洛羽尘生性实在,也早将她看作女孩儿家无疑。只是殷子虚却不是洛羽尘一般的心性,他的纨刳之风,由来已久。街上偶而遇到个女孩出动,他哪管三七二十一?通通不予放过,都会大大地戏弄调笑一番。此番见白梓渝虽然一副男儿打扮,却是处处透出一股抵挡不住的如荔枝一般的诱惑。他不止一次涎着嘴角流出的口水,心中痴痴地想:“这白梓渝说不定就是一枝熟透的荔枝,坚硬的外壳下,肯定隐藏着一副水润欲滴的世界!待我一层层地替他剥开来!”
白茈婵心中有气,看到殷子虚一双贼溜溜的色眼,早已猜出他的一番用意。心中盘算着怎样不动声色地将其劝退。
此时众人皆已进入湖中,白茈婵佯装头痛,对跟随在侧的殷子虚说道:“殷兄,天气炎热,你也快些进去洗个痛快吧。”
殷子虚淫邪地将白茈婵的身上寻了个遍,最后眼光落在了白茈婵的胸前。嘿嘿冷笑。
白茈婵被他的眼光盯得极不自在,仿佛殷子虚能将她透视一般,于是也报以冷笑道:“不知殷兄笑什么?”
殷子虚急忙俯首有意献媚道:“愚兄实在是因不会游水,如果白贤弟能赏脸教我,那么,那么……”话未说完,一双眼珠似在寻找从白茈婵身上散落出来的蛛丝马迹,希望能够得到什么意外之举。
白茈婵打断他的话,道:“承蒙殷兄看得起,不过白某也是个旱鸭子。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语气不急不恼,温中有火!
殷子虚挨近白茈婵,凑上他的朝天鼻子尖,大胆地嗅嗅:“嗯,好味道!白兄果然江南人氏,脂脆骨酥,味道诱人的很!哈哈哈……”
闻听此言,白茈婵强压心头怒火,冷冷地道:“我有些不舒服,请殷兄找别人聊天吧!”逐客令一下,白茈婵遂打定主意,再也不理睬他!
殷子虚见此情景,却不肯轻易离开。依然故我,滔滔不绝:“哟,白兄生起气来,令人心头无比怜爱,哎,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白茈婵无法听他再胡言乱语下去,厉声问他。
“可惜不是个女子呀!”殷子虚下好套子,专等白茈婵一问,立马收回!
白茈婵一听,登时气得柳眉倒立,满面通红,一时之间,恨不能将他碎之千段:“请殷兄自己放尊重,不要乱说话!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抬脚就要走人!
殷子虚完全不在意白茈婵的一番凌厉,相反很高兴。他对着白茈婵起身的方向,只轻轻地一抓,就抓到她身后的半拉香肩!顿时体验了什么叫作柔弱无骨,软玉酥香?!
殷子虚来不及更多体会,便被白茈婵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此人一直以来,对自己纠缠不休,放纵放肆,早就忍无可忍了,今天竟然变本加厉,动手动脚起来!白茈婵一腔愤恨登时化于手掌之上,将殷子虚狠狠地烙上了五个手指印!
殷子虚就是殷子虚,绝不徒有浪子的虚名!被狠狠地赏了一巴掌,竟然面不改色,气不动!反而更加高兴异常!只见他轻轻揉了揉被打的那半边脸,镇定无比地笑道:“打得好!打得好!白兄果然打得好!我等你这一掌等了很久了!哈哈哈……”
白茈婵此时听他如此说话,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禁略过一丝后悔,是的,这样一来,似乎自己完全进入了他所设置的陷阱里,这不正变相证明了他的推断吗?不过又一想,早晚他也得识破自己的真正身份,既然揭开了,索性就给他点正色看看!叫他也早点识趣些!想到这里,白茈婵巧施仙法,心想要将他的一张讨厌的大嘴巴永远封住!
殷子虚还想着要说出更令她难堪的话语,却是一张嘴,只见他嘴巴不停地上下合动,完全没有半点声音。殷子虚大惊失色,望着白茈婵的一张夺人心魄的美人脸,无能为计!
白茈婵想着他刚才还嚣张放肆,现在有嘴不能说的样,此时也是忍俊不禁!
却说王胖儿此时正偷偷地与一个同伴走过来,因他一直不见白梓渝下水清凉。更加引起他先前的猜测,于是拿眼看到柳树后边白茈婵正与殷子虚说着什么,就想偷偷地来个突袭,好将白梓渝推下水中。只想如果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么他就可以报一报上一次的小仇了。
白茈婵此时正在暗笑殷子虚被自己的整治之事,哪曾注意王胖儿悄悄地从背后过来?更兼王胖儿有意小心,不想让其发现。于是就一点悬念也没有地被王胖儿和同伴轻松地一边一个架起来,拖到湖中心。想也不用想,后果很强大!白茈婵全身被两个人架起来就向湖中心跑,两个大小伙子,正值青春年少,力气十足,而白茈婵又轻如小鸡。可以说王胖儿俩个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白茈婵扔到了水中。
白茈婵此时纵有再多的仙法,也是于事无补!她全身湿透,白衫薄而透明,此时也是紧紧地贴身而侍!一抹娇胸,玲珑浮凸!白茈婵慌乱中用手欲挡在胸前,却已是来不及了!身前身后的众多男子,眼光早被齐刷刷地吸引过来!
更糟糕的是,原本一头隐藏好的秀发,此时也已帽落发露。飘飘洒洒如一团黑瀑,倾泻而下!洛羽尘正站在白茈婵的最近处,惊呆不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