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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放下报纸,站起来,满面和蔼,柔声地回应:“小荀啊,不用去银行了,直接转账划卡就行了,我去吧。”

张闽澜接过妈妈手里的银联卡,“妈,您歇着,我去吧?还是那个密码吗?”

“那当然啦。”贵妇人又坐到沙发上,拾起报纸,重新浏览。她的耳朵里,不时飘来有关方豪伟的信息。

不到十分钟,张闽澜潇洒地走出来,站到妈妈的身边,举着手里的收条,郑重地宣布:“女士,这套房子,本人不要,您自己留着吧。”

“别闹了,澜儿,走吧,我还有事对你说呢。”妈妈接过儿子手里的票据。站起来,和儿子一前一后,往外走。

面对他们离去的身影,荀红摇摇头,回过身,愠怒道:“笑笑,不知深浅,他们是我们能找招惹起的吗?瞎参合什么啊?”

“荀姐,我只是说实话而已。”笑笑自知理亏,低下头,唯唯诺诺。

荀红拍拍笑笑的头,嗔怒道:“傻孩子,你以为曦儿真和小公子有一腿啊?那都是你们猜测的。人家曦儿那是聪明人,躲开是非之地了。”

“躲开是非之地?”笑笑晃着头,晕晕,不知所以然来。

张闽澜走到妈妈车前,为妈妈拉开车门,妈妈回头,对儿子笑道:“澜儿,再给妈妈半个小时,妈有话要和你说。”

张闽澜觉得妈妈笑里藏刀,她一定又挖下陷阱了,等着你往下跳,唉,没有办法,谁让你摊上了呢?

钻进妈妈的车,张闽澜回过头,开着玩笑:“妈,你不会绑架我吧?”

妈妈摇摇头,唉声叹气:“唉,没想到方氏太小气了。八字没一撇呢,就先把小姑娘打发走了,真是没有底气啊。”

“妈,您说什么呢?”张闽澜不解地问。

“阿澜,不看报,怎么能跟上形势呢。”妈妈把报纸递到儿子手里。

张闽澜接过妈妈手上的报纸,不以为然,报纸上巨幅照片,呵呵,这和他张闽澜倩雯的订婚照有什么区别呢?半真半假,唉,又是炒作。

王曦儿辞职,真和这个有关?哼,臭丫头,方豪伟会喜欢她?不,绝不可能,尖嘴利牙的女孩,谁会喜欢呢?

不过,娱乐内容,却透出商机来,张闽澜的眉头皱一下,沈氏和方氏联姻,不会为了市政府那块?他们要联合起来夺标吧?幼稚的合作,他们慢了半拍啊!好戏在后面呢。

“阿澜,你笑什么?”看到儿子的仔细,做妈妈感到欣慰,不到两年的功夫,儿子成长起来了。

“妈,没什么。”张闽澜放下报纸,抿着嘴笑笑。

又是“星巴克”,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妈妈真是喜新不厌旧啊!不过呢,是妈妈的风格。在妈妈面前,张闽澜经常是束手无策。妈妈高兴地时候,又是秧歌又是戏的,让你琢磨不透。

张闽澜搂住妈妈,低声撒娇道: “妈妈,到星巴克,只是请我喝咖啡?”

“还是儿子聪明,跟上我的节拍,当然了,我还有正事。”妈妈的缜密的思维,又用到儿子身上了。

两个人坐下以后,张闽澜先来下马威,指着左腕上手表,认真地告知:“妈,下午三点,我还有一个会,一会儿,我回公司,准备一下。”

妈妈连头都没抬,哀怨地声音:“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唉,你连陪妈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妈妈低沉的声音,张闽澜于心不忍了,刚想解释一番,服务员走过来了,递过菜谱,悄声问道:“先生,女士,您们需要什么?”

妈妈连看都没有看,对服务员笑道:“还是一份咖喱牛肉饭,一杯摩卡,儿子,你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蓝山咖啡。”张闽澜随着母亲的顺序,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张闽澜还是沉不住气,他低声问道:“妈,你到底有什么事?”

“澜儿,公司里,传出来的话,不好听。”妈妈直瞪着儿子的眼睛,想要把儿子的心事,尽收眼底。

张闽澜嗤嗤笑道:“妈,你的眼线还真多。”

听到儿子夸奖,做母亲的,喜形于色:“那当然,妈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张闽澜不想绕弯子,他急促地问道:“妈,我的时间有限,有事直说。”

“樱兰死以后,妈妈很自责,但是,看到你身边的女孩子,我有都看不顺眼,就怕你,不小心走上贼船,误了你的人生大事,毁了你。

自从你爸爸回来以后,我想通了,你的婚姻大事,我真撒手不管了。但是你不能不能不顾及你的声誉吧?公私要分明。”

妈妈和颜悦色,柔声柔气,哪像是五十多岁的女人,更不像是和自己儿子说话的母亲,可是这就是他张闽澜的母亲,无论多么生气,无论多么悲伤,她修炼得到位,总是不温不火。

提到卫韶华,张闽澜长舒一口气,他挥挥手,决然道:“妈,我知道了,我已经把她打发回家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了。”

“但愿吧,尽快处理这些事情,不要让爷爷失望。”妈妈微微点点头,让张闽澜警惕起来。

妈妈不会无缘无故地提爷爷的,不是要说爷爷的事情,不会是爷爷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他担忧地问:“爷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妈妈端起咖啡杯,仔细端详着儿子,心里真不知道有多大的成就感,没有儿子支撑着她 ,这么多年,她怎么能隐忍下来呢?

她抿了一口摩卡,拽过儿子的手,双眸中,露出隐隐的泪光,儿子就是她的命,她哽咽道:“儿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不想让你过早地有优越感。其实,你没有你大哥踏实,没有你弟弟聪慧,你趋于他们两个人中间,在危险的面前,你能审时度势,有魄力,有胆识,在这点上,爷爷是欣赏的,并委你重任。

最后你能稳坐新港的当家人,不光是你的能力问题,也不是爷爷的支持,是因为我,因为妈妈持有新港13%的股份。”

听到妈妈的话,张闽澜的嘴成为O字形了,他的声音发颤:“妈,您就是那位神秘持股人?”

自从他入住董事会以来,有一个位置,一直空着,据说这位持股人,从来都不参加董事会,但是他却又独到的见解,令各位董事,迷惑不解,大家都以为是爷爷做的扣。

妈妈拽过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眼中的泪水,低声述说着:“是啊,那是当年我父母为了我的幸福,唉,长话短说吧,这些年,我一直守住一个信念,守住我的家,守住我的儿子,如果我?唉,澜儿,得不到丈夫的爱,婆家的人,谁会拿你当回事呢?”

张闽澜对“陈年谷子,六十年糠”的往事没有兴趣听,他急促问道:“妈,13%的股份,不是小数目,你怎么会轻易得到呢?”

妈妈的眼里,流露出幽怨的神情,哽咽道:“那是我父母,无奈之举,当我嫁过来时,才了解你们张家的内幕,我有退意,可是爷爷怎么肯呢?我的陪嫁,在当时来讲,那不是小数目啊!爷爷当机立断,只要我生下儿子,就给我5%股份,给我的儿子5%股份。”

张闽澜不相信,妈妈为了钱,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他摇着头,不相信事实:“妈,你就为了这个吗?”

妈妈拍拍儿子的手,幽幽地解释:“不全是,是爷爷约法三章,你爸爸才不至于走得太远,你爸爸确实是一个充满睿智的人才,我是一个守旧的人,你爸爸在我的心里,非常重要。”

母亲爱父亲,那是妈妈能留下来的原因,但是妈妈至今不肯说出来。此时,张闽澜没心思去问上辈子人的恩恩怨怨,他还是想知道妈妈手里,怎么会有持有那么股份?

“妈妈,其余的股份怎么得来的呢?”

“那是你姥爷,从散户手里,一点点收购过来,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你也有两岁,我们娘俩,就是18%,哈哈,你说,我们是不是大股东啊?如果再加上你父亲手上的股份,我们家持股权,谁又能比得上呢?”妈妈擦去眼中的泪水,扬眉吐气,牺牲一个人,幸福全家人。

“爷爷的意思?”张闽澜心里有数,爷爷最喜欢长孙。

妈妈淡淡地解释:“人到暮年,身不由己,所有的事情,不是他能所左右的。以和为贵,你们兄弟三人,都留有爷爷的血液,到任何时候,不要忘记这一点。”

“妈,我懂,我确实对他们做得够多了,不过。”张闽澜敬重大哥,但是堂弟做事张扬,惹是生非,一直让他头疼。

妈妈语重心长:“澜儿,有舍,才能有得,你懂吗?我一直在你大娘身边转,哥哥弟弟结婚,我花了不少钱,他们对我都有感激之情,他们有些话,不敢和大伯大娘说,都来找我,我惯着他们,一是为亲情,二是在做铺垫,万一有一天,你做了什么伤情的事情,希望他们看在婶婶的面子上,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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